漫山花海,親朋滿座,許又清以為這就是靳容與給她準(zhǔn)備的驚喜了。
兩人在親朋好友一聲聲真摯的祝福之中,許下愛的諾言,定下一生之約。
他們到的時間非常巧妙,求婚儀式堪堪結(jié)束,夜幕便降臨了,島上的燈火并沒有應(yīng)景亮起來。
原本沉浸在喜悅中的靳母一下就著急了,手拽上身邊的男人正要開口,對方卻先一步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老婆,別急!
幾乎,靳父的話剛落地,身邊的黑暗便被驅(qū)逐。
岑夏第一個驚喜的叫出聲,然后是覃宜,靳母,許母,舅媽...許又清沒有叫,因為,她愣住了。
花海一下子成了海洋世界,還近乎逼真那種,試問誰能不愣上一會呢?
五顏六色的水母,奇形怪狀的海魚,甚至連海草,珊瑚都在空氣里飄蕩開來,有一些調(diào)皮的,還飄到他們面前來。
水母真的好好看啊,即便許又清這種只對個別東西有情緒波動的人,此刻都忍不住心生歡喜。
她下意識抬手,卻在即將碰到對方時本能瑟縮了一下。
沒辦法,腦海里儲存的知識太多,水母比眼鏡蛇更危險這個念頭突然就蹦出來了。
“沒事的!
靳容與柔聲說著,抓著她的手,緩緩朝前。
指尖觸碰到水母那一刻,微弱的啪嗒聲響起,粉色小蘑菇一樣的水母變成了一堆粉塵。
“是泡泡?”
許又清眼里蓄滿了星星,語氣不自覺染上愉悅。
靳容與低頭,在她側(cè)臉輕輕落下一吻,“也可以這么說,乖乖!
“它們還會發(fā)光誒!
許又清難得像個小女生一樣,說的話,單純又可愛。
“對,制作材料里加了熒光粉,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對身體和環(huán)境都不會有影響的熒光粉。”
不僅如此,他還特意請了專家研究、制作。
許又清忍不住偏頭,“所以,真的是泡泡?可泡泡怎么能做成這么多形狀?”
水母還好,那些奇形怪狀的海魚,海草,甚至是珊瑚...她真的好奇是怎么做出來的。
“嗯,稱它為可降解氣球會更合適!
靳容與含情脈脈笑著解釋,“但它更加薄,更加容易被降解!
許又清小小驚嘆了一聲,“你從哪里弄到這些的?現(xiàn)在市面上還沒有這些東西吧。”
靳容與環(huán)住她柔軟的腰肢,輕言細(xì)語答疑,“特地找了專家?guī)兔ρ芯康模瑫r間有點趕,希望你會喜歡!
許又清怎么會不喜歡。
畢竟,這真的超美了好不好!
她有幸在潛水的時候見過別人在海底求婚,特別美,特別浪漫。
沒想到有一天,有一個人也給了她這樣的浪漫。
“靳容與”
許又清完全不在意親朋好友在場,軟軟依偎進(jìn)男人懷里,仰頭看他!澳氵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
靳容與看了沉浸在浪費浪漫海底世界的眾人一眼,悄悄湊到未婚妻耳邊低語,“跟我走,好不好?”
“好~”
許又清眼里的星星閃的更厲害了。
可靳容與卻不在解釋,拉著她,頭也不回的往莊園深處去。
花海散去,深海遠(yuǎn)離,許又清跟著男人還沒走幾步,又步入了滿天星海,璀璨奪目,讓人忘了繼續(xù)抬腳。
霎時間,腦海里竟然竄出三個字來:海陸空。
過于簡單粗暴,還有點好笑,可許又清卻很歡喜是怎么回事?
“靳容與,你不會把所有的驚喜都用在求婚上了吧?”
她再次看向男人,卻在下一秒被堵住了嘴。
海風(fēng)徐來,樹影聳動,樹底下,花后面,看熱鬧的家人朋友一個個捂著嘴,臉差點沒笑爛。
翌日一早。
許又清還在男人懷里堪堪醒來,國內(nèi),靳許兩家的婚訊已經(jīng)在鋪天蓋地傳開了。
求婚花絮更是不要錢一樣在網(wǎng)上一段接一段的播,太浪漫了,讓一眾網(wǎng)友羨了,慕了,最后酸得像個檸檬精。
她一睜眼就見男人一手摟著她靠坐在床頭,一手刷著手機,臉上的笑都能把人溺死。
“你在看什么?”
她不禁有些好奇。
靳容與聽見她的聲音,忙不迭笑著低頭,黏糊糊地蹭她,“乖乖,你醒了?”
許又清低低嗯了一聲,任他親了好幾口,才將人推開,重復(fù)剛才的問題。
靳容與小心翼翼將未婚妻扶著在身邊坐好,才把手機遞過去,“在看我們的婚訊!
許又清掃了一眼,無奈勾了勾嘴角,“不是你自己親自寫的,還要看?”
而且,昨晚還拉著她刪刪改改了好幾遍,最后她覺得很好了,男人還是不行,又偷偷改了幾稿。
他以為自己不知道,可她怎么會不知道呢?
“要看!
靳容與說著,緊緊抱住未婚妻!肮怨裕孟霑r間快一點,再快一點。”
然后,他們就可以領(lǐng)證,舉行婚禮了是嘛?
許又清在他懷里,情不自禁彎了眉眼。
一個月后,靳容與和許又清順利領(lǐng)證了,并舉辦不算盛大,但足夠唯美幸福的婚禮。
七個月后,許又清在京都婦幼保健院生下兒子靳安衍。
同一天,靳容與在產(chǎn)房抱著剛生產(chǎn)完的老婆哭成開水壺的視頻被網(wǎng)上各個大V爭相轉(zhuǎn)發(fā),全國網(wǎng)友一面笑靳氏建工的總裁居然是個哭包,一面又忍不住羨慕這該死的愛情!
溫啟凡也看到了視頻,不過,他再沒像一個月前看到婚訊時那么激動了,又哭又笑地像個瘋子。
現(xiàn)在的他,心還是很痛,可更多的是祝福。
求婚的視頻他看了,很浪漫,很幸福,聽說是靳容與一點點親手為許又清設(shè)計、裝扮的。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輸給靳容與了。
是呢,許又清那么好的一個女孩,就該被靳容與那種毫無保留的人去愛。
“又清,這一次,是真的要祝你幸福了!
他定定看著視頻里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從產(chǎn)房里抱出來,看不清臉的女人好一會,最后關(guān)掉視頻,起了身。
“小溪,可以準(zhǔn)備出發(fā)去酒會了!
他一聲令下,努力好幾個月終于夠格成為助理的溫慈溪騰得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自信滿滿接話,“好的,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