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
許又清有點被拆穿的惱羞成怒。
“哎喲喲,那嘴角翹的,AK來了都壓不住,還說我胡說呢!贬木褪沁@樣,死黨越遮掩,她就越來勁。
許又清不想跟她爭,省得被前面開車的靳容與給聽了去。
“這件事,你沒有跟我爸媽他們說吧?”
岑夏果斷舉手發(fā)誓,“當(dāng)然沒有,你都讓我保密了,我肯定不能說漏嘴啦!”說著,她想起什么,又補(bǔ)充一句,“不過,我家寶寶,就是你家表弟,跟我和連體嬰似的,我沒有瞞他。”
見死黨就要開口,她又趕緊來一句,“你放心,我讓他保密了,我準(zhǔn)公公和準(zhǔn)婆婆他們也還不知道。”
許又清這才放下心來。
這件事,當(dāng)然由靳容與和她親口跟她爸媽說比較好,要是從其他人嘴里聽說,真不能保證他們等下能順利進(jìn)門。
“對了,許乖乖。”岑夏眼睛泛著光,臉上帶著期待,“我要做孩子干媽!”
許又清忽地被口水嗆了下。
“岑夏,你確定?”
“為什么不?”岑夏不高興地嘟囔,“許乖乖,你嫌棄我?”
許又清無奈嘆氣,“岑夏,如果你和昊辰修成正果,你就是寶貝的舅媽。舅媽和干媽,你是想讓寶貝傻傻分不清楚嘛?”
“啊哦!
岑夏竟然忘了這茬。
而且,她要是想,她肯定能當(dāng)寶貝的干媽,但她家寶寶,也就是首昊辰,卻不好當(dāng)這個干爹...畢竟家還有兩個爺爺在。
“那還是舅媽吧!
岑夏決定后,很快就開朗起來,“我一定是最好看的舅媽!”
許又清寵溺地看著她笑,“希望是。”
“一定是,好嘛!”
岑夏篤定說完又緊緊抱住死黨,碎碎念起來。
開始念的時候,許又清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死黨重復(fù)第二遍時,她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岑夏,你確定要接好孕?”她滿是認(rèn)真的看著對方,“懷孕不是張口就來的,它是一件很慎重,也需要被重視的事!
“我知道啊,我當(dāng)然知道!
岑夏雖然低著頭,讓許又清看不到表情,可抓著她的手一直在用力!拔蚁牒完怀接袀孩子,然后早點定下來!
許又清愣了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湊近試探道,“見面不順利是不是?”
這兩天因為突然懷孕的事,她都忘了關(guān)心死黨的‘見家長’情況了。
岑夏撓了下頭,含含糊糊的,“也不是不順利,就是我爸知道昊辰比我小之后,就有點神神叨叨了!
說著,她又忍不住嘟囔,“早知道當(dāng)時我媽跟我要生辰八字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給他報大點的!
許又清抿了下唇,“可首昊辰是我表弟,你能瞞多久?到時岑叔他們知道你們騙了他,后果會更嚴(yán)重!
“所以啊!
岑夏下巴抵在死黨的肩膀,小聲嘀咕著,“我打算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省得聽他們嘮叨!
“可是夏夏”
許又清還是覺得不妥,可剛開了個口,岑夏就捂住了她的嘴。“許乖乖,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跟你說,從知道你懷孕那會起,我就開始想了,到今天,不止想了,我還已經(jīng)做了!”
“我覺得我和昊辰很相愛,這次雖然是被抓包回來的,但我們回來那天意見就達(dá)成了一致,我們是奔著結(jié)婚回來的。然后我也覺得,能跟你一起懷孕,生個差不多大的寶貝也很好,甚至非常好!”
“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以后我們的孩子,也可以一起長大,這樣的緣分延續(xù),很好很好!”
許又清說服不了一個有主見,且還有行動力的女人。
而且,對方暢想的種種,也不太差的樣子。
她那個傻表弟的人品,她還是知道的。
不然背靠著首家,從小身邊的異樣就沒少過,可他傻不愣登地硬是遇到夏夏才開竅。
說來說去,還是緣分的問題。
“行,你們考慮清楚了就好!
許又清說著,免不了抬頭看向副駕上的人。
好像昨天臭小子才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姐姐,姐姐,今天呢,就已經(jīng)在考慮成家生孩子了。
岑夏和首昊辰將閨蜜一行人送到許家后,就借口有事,體貼地退場了。
許家父母接到準(zhǔn)女婿電話,說要和爸媽一起過來一趟,就知道肯定是奔著婚事來了。
畢竟前面兩天外甥才去岑家拜訪,今天準(zhǔn)女婿登門,他們實在想不到別的目的。
許老爺子原本聽說乖孫要回來,高興的不行,可又聽說靳家小子和他爸媽要來,這臉色就不能好了。
人還沒進(jìn)門,他就開始三令五申起來,“臭小子,我跟你說啊!等下不管靳家小子說的如何天花亂墜,也不管他往你們手里塞什么珍奇異寶,你們都不可以松口,不可以松口,記住了嘛!”
許父當(dāng)然是不舍得女兒的,連連點頭答應(yīng),“爸,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乖乖還小呢,不會讓她這么早就嫁人的!”
這還差不多,許老爺子成功拉攏一個盟友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乖兒媳。“星星,這事,你怎么看?爸的意思是,我和延之肯定是要唱黑臉的,但你要是也一起唱黑臉,好像會顯得我們太不講情面,所以,你和稀泥怎么樣?”
首星聽到公公的話,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就知道老爺子不會讓她唱白臉,中立才是他老爺子的脾性啊。
“好,爸,都聽你的!
“嗯嗯~”
許老爺子瞬間開心了。
只可惜,愉悅的心情持續(xù)到乖孫和靳家人進(jìn)門十分鐘,對,最多十分鐘,就煙消云散了。
“你小子再給我說一遍,你說我家乖孫怎么了?!啊!”
最后一聲,簡直就是歇斯底里。
靳容與自知求娶不會那么簡單,但老爺子的反應(yīng),讓他心里更加沒底是怎么回事?
“爺爺,這件事是我的錯,您罵我,打我,只要您消氣。但是我對乖乖是真心的,我也發(fā)誓一定對她好,請您和伯父伯母同意,將乖乖嫁給我!”
“嫁個屁啊嫁!”
許老爺子氣得一個頭兩個大,逮著手邊的抽紙盒就給對方砸了過去,“我問你把我家乖乖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讓你跟我說結(jié)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