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又清?”
溫母知道有這個人,但是一直沒見過。
當(dāng)初她拿錢趕走陳玥爾,也是逼不得已。
她一個人撐著溫氏,本就艱難,兒子眼看著要畢業(yè)了,還只顧著談戀愛,無心公司的事,她是真的沒辦法,才去找的那個女人。
誰曾想,對方連爭取都不肯,開口就是要錢。
后來,走上正軌卻斷情絕愛的兒子突然又談戀愛了,她當(dāng)然好奇,只是對方的存在并沒有影響到兒子的事業(yè),她也就不再像當(dāng)初那么抗拒。
不過,又聽說兩人才剛交往,對方就住進(jìn)了兒子的別墅,她怕又是一個‘陳玥爾’便讓女兒明里暗里去打探試探了一番。
“是啊,就是她。”溫慈溪一臉篤定,“我肯定沒認(rèn)錯!
溫母拿著勺子,輕輕攪拌杯子里的咖啡,邊問,“你哥跟她?”
“之前鬧了矛盾,現(xiàn)在,不知道!睖卮认獢偸纸淮。
溫母揚(yáng)眉,“鬧什么矛盾?”
想當(dāng)初,她要女兒去搞破壞,兒子一副非人家不可的態(tài)度,她可都從女兒嘴里聽說了。
“好像是因?yàn)殛惈h爾!睖卮认獢Q著眉回想起她哥喊她幫忙時的情況,“不過,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哥死活不肯告訴我!
又是那個小賤人!
溫母一聽見她的名字就煩!
“你覺得那許又清怎么樣?”她轉(zhuǎn)移話題。
溫慈溪頓了頓,確認(rèn)道,“媽,你其實(shí)想問我那許又清的條件吧?”
溫母輕飄飄掃了女兒一眼,一副還不太蠢的表情。
溫慈溪額了好一會才訕訕開口,“媽,其實(shí)我還真的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嫂子跟我哥在一起的時候,她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
“然后,她還挺大方,反正別墅里的阿姨蠻喜歡她!
別墅里的阿姨...溫母想起李姐來。
“有沒有可能,她的工作是哥給的?”她問。
“不能吧...”溫慈溪不太確定的說,“我哥認(rèn)識她之前,她就在工作了啊。”
話說著,她突然想起什么,忙又補(bǔ)充,“媽,我先前在Lola會所遇到過她!
溫母嗯了一聲,問,“然后呢?”
“然后...”溫慈溪心虛的咳嗽了一聲,“Lola會所的會費(fèi)是兩百萬一年...她能進(jìn)去,應(yīng)該,多少,還是有點(diǎn)錢的吧。”
溫母呵的一聲笑了,“那你怎么能確定不是你哥給她的錢呢?”
溫慈溪嘴巴開開合合好一會,才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我哥不可能給她錢讓她去那里辦會員的。”
“為什么不可能?”溫母不理解。
溫慈溪卻不敢再說,低頭邊看菜單邊哼唧,“反正就是不可能,媽,你別問了!
Lola只招待女客和男同,他哥怎么可能會讓自己的頭上一片青青草原。
溫母定定看了女兒一眼后,姑且換了個話題,“你覺得她跟江盈比,怎么樣?”
江盈?
溫慈溪想起那個目中無人的女人,果斷撇了嘴,“沒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比不上我嫂子!
溫母不免好奇那許又清到底如何。
“你有沒有辦法聯(lián)系她?”
她問。
溫慈溪手里的菜單掉了,有些緊張,“媽,你要見她?”
溫母嗤笑一聲,“不見怎么知道她配不配得上你哥!
反正,陳玥爾是絕對不能進(jìn)她溫家大門的!
若是溫啟凡那臭小子實(shí)在不肯聯(lián)姻,那她只能找一個不會給他拖后腿的女人了。
溫慈溪想起剛剛走過的兩男兩女,那架勢像極了一家四口。
就是不知道,那個年輕男人,是許又清的哥哥,還是她新找的對象。
“媽,這樣吧,回頭我空了問一下。”她說著,又不得不補(bǔ)充一句,“不過,我不敢保證對方愿意見我們啊,好像從他們鬧矛盾那會,我就沒聽我哥提過她了!
溫母想了想說,“要是掰了就算了。”
“哦,知道了!
母女倆難得和諧在一塊吃飯,溫慈溪不敢造次,全點(diǎn)了她媽愛吃的。
溫母看著賣乖的女兒,想到怪她的兒子,眉眼間的郁色半天都沒化開。
一頓飯,即便全是她愛吃的,她也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點(diǎn),就起了身。
溫慈溪還在干飯,看她媽放下筷子起身,嘴里的肉差點(diǎn)掉了,“媽,你就不吃了?”
溫母淡淡嗯了一聲,說,“你吃吧,我去補(bǔ)個妝!
“...哦!
溫慈溪盯著她媽的背影看了好一會,才拿起手機(jī)給她哥發(fā)信息。
【溫慈溪:哥,你能不能別老是氣我媽呀,她對你,比對我都還好,好吧!】
她知道,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她和溫啟凡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是她媽從來因?yàn)檫@種事苛刻過她哥好不好!
唯一做出格的事就是拿錢讓陳玥爾離開。
【哥:我們的事,你別管!
溫慈溪勸不動她哥,只能問起別的。
【溫慈溪:我剛看見嫂子了,你們和好沒有?】
溫啟凡正打算鎖屏,把手機(jī)丟開,看到他妹發(fā)來的新信息,忍不住趕緊回起來。
【哥:在哪?她一個人嘛?】
【溫慈溪:四個。】
溫啟凡一秒失落,完全不帶商量的那種。
是呢。
靳容與怎么可能讓又清一個人去吃飯。
哥一直沒回信息,溫慈溪很是奇怪,忙又敲下一句。
【溫慈溪:哥,你和我嫂子是不是還沒和好啊?】
何止是沒和好。
溫啟凡自嘲笑了笑,終于把手機(jī)鎖了屏,丟到一旁。
完了完了。
溫慈溪嘴里的肉,那是一點(diǎn)都不香了!
她哥跟許又清還沒和好,那剛剛的男人...她手捏著筷子,腦海里使勁回想那個男的長相。
那個男的,好像是那誰來著。
飯店角落的衛(wèi)生間里,溫母進(jìn)去之前還好好的,洗完手準(zhǔn)備補(bǔ)妝時,胸口卻突然疼了起來。
她連忙打開手提包去拿藥,可還沒碰到,身子突然一軟往地上栽了去。
“欸,你,你怎么樣了?”
靳母來上廁所的,誰知道一進(jìn)門就看見洗漱臺前站著的女人往后倒下,連忙沖上前,趕在人落地前把人接住。
“藥,藥。”
溫母努力抬起手指向手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