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到如今已不是修行了,是修的人情世故。
似乎已經(jīng)偏離了修士的范疇,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世間繁瑣事,萬般不由人。
晨曦大圣也學(xué)會了對神域大帝笑臉相迎,縱使遭受羞辱依舊不氣,只是一個勁的賠著笑意,每次的俸祿也會多給一些。
她眼中早就瞧不見恨意和怨氣了,有得只是深深地?zé)o奈和麻木。
斛角有時候會帶著神域大帝來扶搖仙宗巡查,其實也就是威懾。
每當(dāng)這是晨曦大圣就笑著站在一旁,但也就是笑著,一句阿諛奉承的話都不會講。
大帝直接指著她,肆無忌憚的做出評價。
“什么話都不會說,就知道笑,真是木訥,也難怪你是個大圣,此等慧根也只配成大圣,哼!
晨曦大圣也就是低著腦袋,木訥笑著,像是絲毫不在意,又或者是早已麻木。
在神域地盤上,仙界宗門自然活得艱難。
斛角站在一旁,附和笑道:“您所言極對,這扶搖仙宗一整個宗門都顯得木訥,沒有絲毫靈性,真想不通這么個宗門怎么就能混這么多年還不滅亡,若是換到神域去,早就成了黃土一抔了!
晨曦大圣從不反駁,只是在低著頭咧著嘴角,這種表情應(yīng)該是笑吧?
她也不清楚了。
許是聽不見回應(yīng),也瞧不見晨曦大圣的表情變動,斛角和大帝都覺得沒意思,便擺手道。
“你這扶搖仙宗這輩子也就是這么個廢物成就了,沒意思,往后見了神域的大人物,記得態(tài)度卑微,說話好聽,不然你這扶搖仙宗是活不了不久的!
“好好!背筷卮笫ゴ舸酎c頭。
斛角和大帝已經(jīng)走了,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晨曦大圣卻還是咧著嘴角在笑。
“副宗主,他們走了……走了。”直到一旁的長老忍不住提醒,晨曦大圣才恍然過來,用手指將嘴角僵硬的笑容拉下來,然后低著腦袋,木訥的點頭道。
“走了,走了啊,走了好!
她叫做晨曦大圣,可似乎已經(jīng)瞧不見晨曦了,無論怎么去看,無論何時去看,蒙在眼前的好像都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看不著邊際,只叫人害怕。
往后又是許多年。
直至仙界第九山出了動靜,有一位女子從第九山之中走出,說是成了大帝,踏著燦燦白蓮走下第九山。
許貞出關(guān)。
第九山今日不太一樣。
大長老坐在頂端,瞧著山腳,眉眼微皺,似在沉思,猶豫良久之后,驟然起身,腳步一踏便已至山腳,與下山的許貞問道。
“你要去寶環(huán)鱗州?”
“嗯!痹S貞點頭,腳下燦燦白蓮不斷,秀眉一皺,疑惑問道。
“為何要明知故問?”
大長老嘆息一聲,搖頭輕聲道:“你閉關(guān)太久,對于如今的仙界局勢和寶環(huán)鱗州局勢太不了解,不能去的,現(xiàn)在的寶環(huán)鱗州已經(jīng)不是仙界大州了。”
“什么意思?”許貞眉頭緊皺,對于大長老這句話表示不解,好好一個寶環(huán)鱗州,為何就不是仙界大州呢?
“唉,這說來就話長了,如今的寶環(huán)鱗州、重上云州、東甲州和芒黑州,可能就東甲州的局勢稍微好一點,其他三個大州都被神域修士占據(jù)了,其中寶環(huán)鱗州最甚,被神域主人坐鎮(zhèn), 成了神域修士在仙界的中心之處。”
許貞聽得眉頭直皺,腳下燦燦白蓮顫抖,忍不住再問道。
“那仙界大帝呢,難道就不反擊嗎,就看著寶環(huán)鱗州落入神域修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