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死了很多修士,瞧起來便有些空蕩蕩的。
血色是最常見的顏色,血腥味則是最熟悉的味道。
圣人們?nèi)宄扇旱牧阈亲,各自療傷,順帶聊些自己星域家鄉(xiāng)的事情。
都是些細碎事情,大多都只是家長里短。
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圣人們聊起這些來,倒也不違和。
大帝們坐在城頭更高處,要時刻盯著黑暗侵擾里的異動,且還要沖出去廝殺在最前線,輪換著來。
“陳夏又去煉藥了嗎?”流水觀主問道,他左手有還未干涸的血跡,剛剛才從廝殺場上回來。
天鶴大帝點頭,“他最近一直在煉藥,似乎有些新的感悟,有些時日沒來前線了,你要是想他了,可以去看看他!
“老子才不想他,只是沒他吸引三道大帝的注意力了,瞧著沒樂子!绷魉^主反駁道。
“那你問這么多干嘛?”天鶴大帝皺眉反問。
“呃呃……”流水觀主不說話了,看著虛空高處,換個話題道。
“現(xiàn)在黑暗余孽也不剩多少了!
“都是修士,都會死,肯定剩不下多少,如今最要擔(dān)心的,就是里面躲著的大家伙什么時候出來!
“那位四道大帝?”
“嗯,他才是對左戰(zhàn)線最大的威脅,刑官大帝要抗衡天道清算,這四道大帝在前線疲軟時出手的話,前線可能會破!
“唉,罷了罷了,懶得想這么多,死了算逑。”流水觀主擺手無奈道,又轉(zhuǎn)身去往后勤處,還真想看看陳夏在做什么。
這一看就真嚇了一跳。
陳夏發(fā)絲凌亂,青衫被熏得漆黑,還往煉藥鍋爐里邊鉆。
“怎么回事?”流水觀主朝著一旁的煉藥師問道。
“陳圣說他要成了,然后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一直往煉藥爐里邊鉆。”煉藥師回道。
成什么?
流水觀主不解,上前一步,又想再問。
陳夏卻已經(jīng)鉆到了煉藥鍋爐里邊,還很有禮貌的把蓋子給合上了。
“啊,不是,哥,你這是要干嘛?”流水觀主看得一愣,又朝周邊的煉藥師問道。
“你們不管的嗎?”
“沒事,陳圣在這些日子里已經(jīng)鉆進去很多次了!睙捤帋焸兓氐馈
在流水觀主還在疑惑的時候,整個煉藥鍋爐瞬間爆發(fā)出劇烈的雷霆,覆蓋住了整個鍋爐,呈現(xiàn)淡藍色彩。
“什么意思?”流水觀主再是一愣,“他魔怔了,真把自己煉啦?!”
一旁的煉藥師們卻顯得淡然了很多,安靜觀看。
雷霆并沒有閃耀多久,鍋爐蓋子一頂,陳夏從其中鉆了出來,口中竟然是呼出了一口精純丹氣,雙眸中竟然跳動起了淡藍色的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