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長老的定位便尷尬了起來,小事不用管,大事管不著。
例如陳夏摘掉穹齊腦袋的事情,你看哪個律法長老能管?
都是上邊商量了半天才決定了下來的處罰。
所以陳夏這個律法長老當(dāng)?shù)恼娴氖呛荛e,每天就縮在自己洞府里下下棋,看一看天閣里借閱出來的閑書。
實在沒意思了,就往外走走,在亭子里坐坐。
一日復(fù)一日。
說沒意思也好,枯燥也罷。
反正陳夏覺得還不錯,他本就不是什么急躁的人,也喜歡這種悠閑日子。
大黃狗偶爾會從劍林之中出來,說是找陳夏下棋,其實也就是兩個臭棋簍子博弈。
還是老套路,開局打馬。
在之前下棋之風(fēng)盛行的時候,弟子之間其實有一個規(guī)矩,那就是不準(zhǔn)開局打馬。
但陳夏和大黃狗之間卻從來沒有這個規(guī)矩。
原因很簡單。
“我沒媽!贝簏S狗自豪笑道。
“我差不多也是!标愊牡恼Z氣則有了一絲傷感,但不多。
時間早已沖刷了他的悲傷。
也正是因為一人一狗都沒有原則,所以下起棋來尤為焦灼。
一副棋盤,方寸大小,攏共三十二個棋子,上萬種路數(shù)。
卻下了幾百年都不煩。
也許是要分和誰下吧,有意思的一直都不是象棋。
赤羽出現(xiàn)的時間越漸少了起來,多是在修煉了,他和陳夏、大黃狗不一樣,他有自己的目標(biāo)。
帶領(lǐng)族群興盛,一直是赤羽掛在嘴邊上的話,他也確實在為此努力。
這樣也很不錯。
陳夏和大黃狗兩個閑人偶爾也會很羨慕赤羽。
“你難道沒什么目標(biāo)嗎?”陳夏在閑聊的時候會這么問大黃狗。
“還真沒!贝簏S狗搖著狗頭,活了兩個大世的它,硬是沒想到自己有什么目標(biāo)。
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那大概就是活命了。
如此看來,它這個目標(biāo)完成得挺不錯的,劍林外邊的樹都沒它能活。
“你呢?”大黃狗還會反問。
“額……”陳夏想了一下,摸了摸腦袋,“就活著唄,難不成還能去死嗎?”
“而且還有一些留念的事,還有一些人沒看。
“嗯,希望能看得到吧!
大黃狗咧了個微笑,“哈哈,看來你活得還是比我有意思些。”
“你真就看了兩個大世的劍門,一點經(jīng)歷都沒有?”陳夏有些好奇。
“嗯。”大黃狗點頭,“因為怕死,我哪里都沒有去,一直留在劍林門口,像是一塊石頭!
“這么多年來,也只有你搭理了我這塊石頭。”
大黃狗微微低了些腦袋,耳朵耷拉著,又輕聲道。
“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就爛在、臭在劍林門口了,和那些我看到的石頭一樣!
“石頭也會發(fā)臭嗎?”陳夏好奇問道。
“會的!贝簏S狗點頭,“茅坑里的就是!
陳夏愣了愣。
這下真是發(fā)言附和人設(sh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