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靠著門的肩膀滑了滑,有些感慨說道:“你要是讓師娘多發(fā)展個幾十年,可能到時(shí)候白浮山就是人最多的宗門了。”
這倒是很有可能,畢竟很少有男修能夠拒絕這種誘惑,而且血?dú)夥絼偟哪行拮畈蝗钡木褪蔷?br>
“已經(jīng)是違背師尊本心了!痹泼钌袂橥纯嗟陌@一聲,“不是我迂腐,若只是看不慣的話,那我大可離去,不管這樁破事!
“但師尊將我收留,更是將我視如己出,他老人家一直想要打造出天下的正派宗門,庇護(hù)一方!
“師娘自接管宗門后,雖談不上太過心狠手辣,但終究是殺了不少反對她的師弟,且推行的理念太過離經(jīng)叛道,不符合規(guī)矩!
這是兩人之間的道路之爭。
陳夏作為旁觀者,不想插入其中,也沒有想管的心思,打了個哈欠,隨便兩人了。
云妙雙手放在膝蓋上,盤腿而坐,朝著陳夏低下腦袋,以沉重語氣說道。
“我和你說了這么多,也不是要你怎樣,更不是求你站隊(duì),只是有一事要求你!
云妙還沒說話,陳夏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云妙的腦袋更低了,以悲傷語氣請求道:“若是我身死的話,倒沒有什么,是我的命罷了,但是小蟬兒才五歲,此事與她根本沒有干系!
“大年初二,等個喜慶日子,我便要將這些事情處理個干凈,徹底將屋門打掃好!
“我留了一些值錢的物品,應(yīng)該是能夠典當(dāng)一些錢的,足夠衣食無憂!
“如果你愿意的話,就在大年初二的時(shí)候來找我!
陳夏已經(jīng)滑到了門檻上,干脆坐了下來,反問道:“你難道就不怕我拿了錢不做事嗎?”
“呵,也是!痹泼铧c(diǎn)頭,自嘲的笑了一聲,“就當(dāng)是我病急亂投醫(yī)吧,實(shí)在是慌忙了,不好意思!
陳夏撐著腦袋,評價(jià)了一句,“看來你的格局還沒有徹底打開呀!
要是格局打開了的話,就不會糾結(jié)這個話題了,而是選擇加入,達(dá)成天下最強(qiáng)宗門,從另一方面完成師父的遺愿。
只要你夠強(qiáng),那你就是最大的名門正派。
不過這種道理,只有兩百多歲的云妙肯定是理解不了的,當(dāng)下已經(jīng)有了死志,決定和自家?guī)熌飺Q命了。
云妙眉眼低垂,瞧不見神色變化,只低聲回了一句,“也許是吧!
可他就是看不下白浮山變成這種樣子,他是壽元有終點(diǎn)的尋常修士,也只有兩三百年的壽命。
也許是見識短淺了。
陳夏看著這個算是自己晚輩的修士,緩緩站了起來,點(diǎn)頭道。
“照顧小姑娘沒什么問題,我有經(jīng)驗(yàn)!
云妙臉上露出欣喜表情,朝著陳夏鞠躬,“謝過道友!
他沒說師弟,而是用的道友兩字,顯然是將陳夏的地位提得很高。
不過他永遠(yuǎn)也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會是自己叩拜了近兩百年的大天尊。
也就是說天下修士都算是陳夏的晚輩。
陳夏也沒在意這種小事,扭了一下腰身,覺得太無聊,打算走人了。
云妙盤腿的身子忽得站了起來,再次行禮,語氣之中多了恭敬,彎腰抱拳誠懇道。
“祈愿大天尊保佑于你!
這一句話說出,陳夏實(shí)在是繃不住了。
自己保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