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化身只是掃了瑤池長老一眼,便是轉(zhuǎn)過頭來。
準(zhǔn)備徹底解決已經(jīng)跪下的納蘭青玄。
納蘭青玄察覺到殺意,驚恐大吼:“你不能殺我……”
“我除了已經(jīng)是仙君親傳,更是仙君之女的道侶,你殺了我,就是與仙君為敵!”
“我至尊殿有七仙君,任何一位,都不比月瑤仙君差,彼岸仙君更是公認(rèn)的仙君最強(qiáng)者!”
“你若殺我,瑤池仙宗根本保不住你!”
“到此為止吧!宇拓之死,我會負(fù)責(zé)解決,未來我再也不會覬覦南宮婉!”
“放我離去,皆大歡喜!
納蘭青玄想要得到一條生路。
他真的不想死。
南宮婉和瑤池長老聞言,臉色都是一變。
哪怕兩人痛恨納蘭青玄,但納蘭青玄所言也的確是實(shí)情。
瑤池仙宗,實(shí)力根本比不過至尊殿。
更別提至尊殿還有彼岸仙君,那位公認(rèn)的仙君最強(qiáng)者。
殺了納蘭青玄,后續(xù)的麻煩太多。
南宮婉雖然恨不得讓納蘭青玄碎尸萬段。
但想到可能給四祖和瑤池仙宗帶來麻煩,還是猶豫了。
隨即小聲對著葉辰化身開口:“四祖,要不到此為止吧!”
而葉辰化身聞言,露出一絲笑意:“我的字典里,只有有仇必報(bào),沒有到此為止!”
“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那就必須死。”
“至于后果,無需在意,瑤池仙宗若是畏懼,我便脫離瑤池仙宗,一力承擔(dān)。”
葉辰化身雖然只是一縷神念,但終究跟本體一脈相承,思想也是同樣。
該死的必須死。
什么背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若是瑤池仙宗慫了,打算交出自己。
那哪怕宗門中女修再多,自己也沒什么好留戀的。
有沒有能力,跟有沒有勇氣是兩碼事。
連自家弟子都不敢保護(hù)的宗門,沒有任何留下的意義。
連修仙界的神意宗都不如。
所以。
葉辰化身的聲音落下,便是一拳轟出。
無盡霸氣沖天而起。
納蘭青玄驚恐的眼神在此刻停滯,整個人瞬間炸開。
而南宮婉和瑤池長老兩人。
皆是愣在了原地。
若瑤池仙宗不管,我便脫離瑤池仙宗,一力承擔(dān)。
這話語真的太霸氣了。
南宮婉雖然有些擔(dān)憂。
但看葉辰化身殺伐果斷,也越發(fā)覺得心暖。
四祖,全是為了自己。
四祖如此愛自己,自己又怎能讓四祖失望。
若是宗門真的放棄四祖。
那自己當(dāng)然不可能置身事外,絕對會選擇跟四祖一同承擔(dān)。
四祖要走,自己也絕對不留。
而那位瑤池長老,此刻也表情復(fù)雜。
這些年,瑤池仙宗境遇其實(shí)每況愈下。
瑤池仙宗的女修心底,也大多都有些許彷徨。
對于未來多有迷茫。
許多女修私下也有脫離宗門,尋一道侶的想法。
可此時(shí)此刻,瑤池長老望著葉辰,感受著那股獨(dú)一無二的霸氣。
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很多。
那是一種女修強(qiáng)者,無論如何都給不了的安全感。
感覺宗門多出一位男修,好像真不是什么壞事。
葉老祖若是境界提高了,或許真能打破瑤池女修對未來的迷茫吧!
總之一時(shí)間,現(xiàn)場安靜。
兩女心情各異。
……
而葉辰化身這邊,抬手將納蘭青玄和宇拓的本源留下,以輪回之力精華。
隨即飛到了南宮婉的面前,淡淡開口:“回去之后,將這兩團(tuán)本源送歸我的本體!”
南宮婉當(dāng)即點(diǎn)頭,鄭重收下:“多謝四祖化身救援!”
葉辰化身又看向瑤池長老,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飄然散去。
一道烙印,只能激活一次,屬于一次性用品。
如今打完,便會自行消散。
南宮婉和長老互相看了一眼。
長老臉上露出歉意:“我本在暗中保護(hù)你,可卻分了心,讓你陷入危險(xiǎn)……”
南宮婉輕輕搖頭,滿臉笑意開口:“是納蘭青玄太無恥!況且此番出行,四祖早就為我的安全,做好了一切的準(zhǔn)備!”
瑤池長老聞言,看向南宮婉的眼神里,多了一絲羨慕。
之前她也如火玲瓏一般,認(rèn)為南宮婉是沉淪太久,看到一棵救命稻草,就傾盡一切抓了上去。
誤將感恩之心,當(dāng)做愛情。
可如今,她卻變了想法。
甚至覺得南宮婉真是幸運(yùn),能被葉老祖看上。
葉老祖身家驚人,天資也格外驚人,感覺是無上天驕那個級別的存在。
被這樣的男修如此在意,真的太幸運(yùn)了。
長老將此處發(fā)生的事情,傳遞回了瑤池仙宗。
而南宮婉沒有急著回去,而是飛回城中去找父母。
要告知父母納蘭青玄所作所為,同時(shí)告知父母四祖的事情。
之前,南宮婉還有些忐忑。
不知道該如何介紹四祖,畢竟四祖有道侶了。
可現(xiàn)在,南宮婉義無反顧。
……
那巨龜背上的至尊殿。
一聲鐘鳴響徹。
納蘭青玄命牌破碎,引發(fā)了不小的動靜。
畢竟是仙君親傳,哪怕上位方式讓內(nèi)部不齒,但依舊關(guān)乎宗門尊嚴(yán)。
更別提其還有仙君師尊,高高在上,不能輕辱。
若是被人襲殺,自然要報(bào)復(fù)。
更別提仙君之女還沒玩盡興,道侶就死了,更無法接受。
求到父親那里。
納蘭青玄的師尊無奈點(diǎn)頭,來到了輪回峰,見到了彼岸仙君。
“師兄,煩請出手推衍一番,看看到底是何人!”
“此子雖然資質(zhì)不足一提,但終究是我親女的道侶,無論是何方實(shí)力,總要付出代價(jià)!”
彼岸仙君自從當(dāng)年方白羽下山,便一直盤坐在原地未曾動過。
如今聞言,睜開眼睛,目光中無盡滄海桑田,日月更替場景。
這一幕,看的納蘭青玄的師尊,越發(fā)敬畏。
雖然同是仙君。
但彼岸仙君在仙路之上,走的太遠(yuǎn)了。
他甚至感覺,彼岸仙君已經(jīng)隨時(shí)可以突破到仙王,只是不知為何,不愿突破。
彼岸仙君平靜掃了他一眼,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很多東西,淡淡開口:“此子對你女兒不忠,欲要奴役其他女修,遭遇女修身邊強(qiáng)敵,最終隕落……”
納蘭青玄師尊并不意外。
他早看出納蘭青玄的成色,更看出納蘭青玄的野心。
但螻蟻罷了,只要女兒開心就好。
女兒不開心,隨意便能拍死。
“還請師兄告訴我出手之人是誰!”
納蘭青玄師尊再度開口。
而彼岸仙君目光中星河流轉(zhuǎn)的速度加快,很快,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