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更是發(fā)出痛哼聲音。
神魂之體都變淡了許多。
可見受創(chuàng)之深。
但其臉龐,依舊神色淡漠。
仿佛正在被泯滅的,不是自己。
但葉辰身后,同樣傳出痛哼之聲。
葉辰轉過頭去,就看到本尊同樣魂體變淡,甚至無法站穩(wěn),搖搖晃晃間險些趴在地上。
葉辰微微皺眉,當即將本尊攬。骸按髱熃,你這是……”
本尊眼中滿是震驚。
葉辰方才的攻擊,明明對著太上,但自己卻感同身受,甚至傷勢都分擔了一半。
而此刻,太上澹臺璇也開口了,臉上帶著冷笑:“我說過,你我已經(jīng)是一體……”
“……”
本尊難以接受:“憑什么?你之前為何可以封禁我,不斷吞噬我磨滅我……”
“為何我不可以?”
太上澹臺璇并不回答,只是淡淡開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讓你師弟放棄吧,我答應你,我不會再磨滅你!”
“未來我成仙之后,神識會離開你的軀體,重歸太上!
“而到那時,你的軀體會成就太上仙體,便是在諸般仙體之中,都排在前列……”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何必在這里兩敗俱傷!
“……”
葉辰聽著,挑了挑眉毛。
太上仙體?
聽起來很猛啊。
大師姐還有這般機緣?
而澹臺璇本尊卻是冷笑開口:“我寧可跟你一起死,也不會再相信你半句話……”
太上澹臺璇開口:“我可立下天道……甚至是大道誓言!”
本尊依舊搖頭:“我不信!況且,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么?
話音落下,本尊認真對著葉辰開口:“如今只剩下一個方法。還請師弟助我……”
葉辰點點頭,聽本尊訴說。
“如今我肉身的境界,已經(jīng)達到半圣巔峰,即將斬道!
“而其手中的太上斬道法,若是成功,可得到一枚天心印記的種子!
“只要由我來進行斬道,掌握種子!
“我便可以獲得身體的主導權……”
本尊慢慢說著自己的計劃。
葉辰聽著,若有所思的點頭。
可行。
既然暫時無法磨滅對方,那先奪回掌控權,倒是不錯。
“那我有什么地方能幫到師姐?”
聽到澹臺璇有望仙體,還是排在前列的太上仙體后。
葉辰一下子有耐心多了。
真誠的想要幫忙。
澹臺璇感受到了葉辰那真摯的情感,對這位師弟越發(fā)親近。
等此番事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師弟。
輕哼兩聲,雙腿顫抖了片刻,便是立刻說道:“太上斬道法不在我這里,而在對方那里……”
“請師弟先幫我得到斬道之法!”
“而等獲得斬道之法后,還請師弟以手段將其封禁!”
“這樣我便可以獲得身體的主導權,開始突破修為,斬道后凝聚種子!
“等凝聚種子后,我便擁有了優(yōu)勢,肉身將完全由我主導!”
……
太上澹臺璇瞇起眼睛,但一言不發(fā)。
葉辰這邊聽著具體的行動計劃。
封禁對方一段時間不難。
自己手頭有小封印術。
應該是輕輕松松。
但如何獲取對方腦海之中的太上斬道法,這才是問題。
如對方這般存在,基本免疫搜魂之術了。
如果對方不愿主動說出,基本不可能得到。
而很顯然,對方與本尊一體,根本不怕威脅。
這種情況下,想威逼利誘也不太可能。
而本尊這邊,提出這個方法,就代表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
她定定的看著葉辰:“師弟,你如此擅長捆綁女修,聽聞也跟天欲神女關系莫逆!
“應該也會天欲宗的神交之法吧?”
葉辰:“???”
什么叫我如此擅長捆綁女修?
那是隨手為之好么?
但神交之法,自己的確是會。
看到葉辰?jīng)]有反駁,本尊澹臺璇繼續(xù)開口:“我有一術,可竊取神念意識……”
“只要對方神識波動巨大,便可一點一滴的竊取對方的念頭。”
“我能知道搶奪控制權的方法,便是這三年時間,身處神女爐,對方受到人欲之道的沖擊,神識波動巨大而一點點竊取出的信息……”
“但神女爐造成的波動終究不夠大。”
“若是一點一滴竊取……”
“嗯……”
“或許需要數(shù)十年,才能得到太上斬道法!
“因此,還請師弟對此人使用神交之術!”
聽到這里,葉辰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這么奇怪的要求,真的是頭一次聽到。
而澹臺璇本尊可能是也有點不好意思,搖晃了一陣之后,才是繼續(xù)解釋道:
“她雖然感情缺失,像個器靈,但終究沒到最高境界!
“身處神女爐三年,一味壓制,她肯定已經(jīng)快要極限。”
“而在這種時候,神魂之力強悍無比的師弟你大力而來,必然能起心防崩潰,心神波動大到極致……”
“我將可以輕易竊取對方的念頭,從而快速得到太上斬道法!”
澹臺璇的解釋,合情合理。
葉辰聽著感覺很有道理,但又感覺哪里不對勁。
況且,太上澹臺璇也算是本尊的一部分。
而且本尊還能感應到。
這么搞,豈不是跟本尊也感同身受了?
這算得上是褻瀆了吧?
以后還怎么當師姐弟?
仿佛察覺到葉辰的想法,澹臺璇本尊故作大方的擺了擺手:“師弟無須在意這些……”
“都是修仙兒女,除了仙路,其他都是可以拋棄之物!
“師弟你有那么多女修道侶,應該不會介意!
“而對我而言,恢復如初,奪取主導權才是最重要的!
“這種情況下,師弟你不要有任何顧慮!
“秩序正面用全部神魂之力,沖擊她即可!”
葉辰皺皺眉頭,有點不情愿,但感覺沒辦法。
畢竟對方是大師姐。
身為同門,自己怎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