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看著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覺得好氣又好笑。
這對歡喜冤家,都認為對方不喜歡自己,是自己強迫了對方。
這也算是另一種誤打誤撞,天作之合。
“我知道了,我正在處理這件事!笔挶甭晫χ娫捓锏氖捥裾f,目光,卻望著跪在地上的高勛。
高勛一滯。
立刻明白,這通電話是蕭恬打來的。
臉上出現(xiàn)了慚愧之色,但是那份篤定依舊。
電話那頭的蕭恬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什么?!你在處理這件事?你怎么知道我和高勛……他現(xiàn)在在公司?他、他是怎么說的?是不是,很生氣?”
“他趁著你酒醉,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我當(dāng)然要好好懲罰他!笔挶甭曢_始下餌。
“不……不是這樣的,哎呀堂兄你怎么弄不明白呀!!”蕭恬從床上跳下來,著急忙慌地穿衣服:“你不要怪高勛,這事我是自愿的,也是我主動的,你要是欺負他,我跟你沒完!
蕭北聲扯了扯嘴角,沒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裝作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在我想好怎么處置你之前,你就好好給我跪在這里。”
給高勛撂下這句話,蕭北聲離開了辦公室。
出辦公室后轉(zhuǎn)到了隔壁的小會議室,優(yōu)哉游哉喝起了咖啡。
十多分鐘后,大堂前臺通過內(nèi)線通知蕭北聲,蕭恬已經(jīng)趕到了,現(xiàn)在正在等電梯上樓。
蕭北聲說知道了,放下電話,回到了辦公室。
高勛還直挺挺跪著。
“你之前,不是拒絕了恬恬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說心里有她?”蕭北聲音色嚴肅。
“之前我沒能看清自己的心意,現(xiàn)在我想清楚了,我喜歡她!
“真喜歡?不會只是因為,她是蕭氏的千金?”
高勛抬起頭,激動道:“蕭總,我跟在您身邊這么多年,我的為人您應(yīng)該也明白,如果我是這樣的人,當(dāng)初我早就屈服在于瀚銘的威逼利誘之下。我喜歡蕭恬,是因為她是個真誠善良的好女孩兒!
“哦?她可是從小潑辣蠻橫,任性驕縱到長輩都頭疼的地步,你真的認真思考過,自己能接受她這些臭毛病?”
“或許她有些任性驕縱,但是我更從她身上看到了率真活潑,有她在身邊,感覺日子都是鮮活的,我本身是個沉悶?zāi)驹G的人,她正好彌補了我的空缺,我這個人沒有什么優(yōu)點,就是比較善于包容和接納還有解決問題,我相信,就算以后她闖出天大的禍捅了天大的簍子,我也能替她擺平!
蕭北聲余光瞥了辦公室外那顆鬼鬼祟祟的腦袋,差點就要裝不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艱難地往下裝:“夠了!我不想聽,辭職申請你在后臺申請好,我會同意,拿上你的辭職信……”
“滾”字還沒有說出口。
大門“砰”地一下被撞開。
蕭恬闖進來,快步?jīng)_到高勛面前,把高勛從地上拉起來。
面對高勛的剎那,她的臉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現(xiàn)在兩人微妙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剛才聽到了高勛的那一番告白。
她轉(zhuǎn)身,對著蕭北聲氣沖沖道:“我都說了你不要為難他,你為什么還這樣?暴君!”
說完,她拉著高勛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他們穿過走廊離開的背影,蕭北聲輕哼了一聲,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給蘇曼打電話:
“老婆,今天能不能辛苦你給我送午飯?來了有八卦聽。嗯,大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