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恬不肯認(rèn)輸:“本來我不屑和你比,但是既然你求著我跟你比,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跟你比一比。你要是輸了,就把吉盛這個名字改了!
“憑什么?!”林巧沫瞪大眼睛。
“就憑你們和我們鼎盛撞名字了,我,不,喜,歡!笔捥裼帜没亓耸捈掖笮〗愕呐深^。
林巧沫咬牙切齒:“走著瞧!”
事實證明,放狠話的時候,是真的很痛快。
可是放完狠話,蕭恬就開始心里發(fā)虛。
她對皮特羅爾品牌只有皮毛了解,鼎盛也沒有過接洽這個品牌的經(jīng)歷,如果像林巧沫說的,皮特羅爾的老板比較性情中人,對方估計也不會在意鼎盛的體量有多大,這樣蕭恬背靠鼎盛的優(yōu)勢也就沒有了。
蕭恬回去之后,開始做皮特羅爾的功課,好不容易有了點信心,第一步卻卡住了。
這次的招商行為,遭到了其他股東的拒絕。
他們一群老古董固步自封,認(rèn)為蕭恬這樣的行為吃力不討好,是在拉低鼎盛的格調(diào)。
其實蕭恬可以找蕭北聲搞定這些老頑固,但是一想到林巧沫說她什么都靠蕭北聲,蕭恬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一次,她要靠自己!
一個周末,蕭恬在包廂里,大戰(zhàn)一大桌大腹便便的男人。
這次她的身后,沒有像以前那樣,站著守護神一樣的高勛。她一個人組織了這場宴席,一個人提前做功課,盡量像之前高勛教給她的那樣,對所有人所有事,做到面面俱到。
一晚上,說盡了好話,酒已經(jīng)敬了好幾輪,可這些股東還是在跟蕭恬打太極。
真的像林巧沫說的,這一群人,就是在把蕭恬當(dāng)小孩子哄。
蕭恬不知道情況什么又變成了這樣。
之前在高勛的帶領(lǐng)下,她已經(jīng)在公司樹立了威嚴(yán),這些股東也開始承認(rèn)她的能力,愿意傾聽她的想法。
可是現(xiàn)在怎么又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醉倒之際,蕭恬意識到,那是因為,之前有高勛站在她的身后。
高勛就代表著蕭北聲。
他們不是認(rèn)可了蕭恬,而是認(rèn)可高勛。
如今蕭北聲的回歸,這一場假借神諭的禮宴也就不復(fù)存在。
認(rèn)識到這個真相,蕭恬更絕望了。
裝滿酒精的胃隱隱刺痛,痛一下,她心灰意冷一次。
恍惚間,包廂門被人打開了。
一長條人影站在門口,蕭恬循著光線望去,門口的人影西裝革履,文質(zhì)彬彬。
蕭恬瞇起眼,哪兒來的玉面帥哥?
再仔細(xì)一看,竟然是高勛。
高勛的目光只落在趴在桌上,臉頰緋紅,幾乎要醉得不省人事的蕭恬一瞬,
又移開了。
他環(huán)顧在場人一圈,很得體地進門跟在場股東打招呼,不卑不亢。
蕭恬已經(jīng)聽不清高勛和他們說了什么,股東們和顏悅色,點頭稱是。
接著,高勛就把蕭恬帶走了。
高勛打了一輛車,把蕭恬塞進了車?yán),他陪同在?cè),一路上蕭恬乖得不行。
上了車,她只問了一句話:“這次又是我堂兄讓你來的?”
“嗯!
得到高勛的回答,她便不再說話。
到了地方,高勛扶著蕭恬上樓,回到房間,高勛才發(fā)現(xiàn),剛才異常安靜的蕭恬早已經(jīng)哭得稀里嘩啦。
高勛有些無措,一個箭步上來扶住蕭恬的肩膀,上下仔細(xì)檢查:“是哪里不舒服?”
“林巧沫說得對,過去他們并不是真的認(rèn)可我的能力,只是因為有你在,沒有了你和堂兄,沒有了蕭氏千金的身份,我什么也不是……”
高勛擰眉:“所以,你今晚就跑去跟股東們喝酒?還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