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蘇曼心情無比緊張忐忑。
明明已經嫁過兩次人,但是她還是感覺這是第一次結婚。
可不是嘛?
之前都沒有婚禮儀式,都是直接領的證。
第一次, 是和蕭北聲利益交換。
第二次,是為了逃避蕭北聲,和喬時晏做戲。
而這一次,她實打實要走過全部的流程。
不僅是她和蕭北聲兩個人的事,雙方的父母親眷也都參與了進來。
原本蘇曼打算省略提親禮的步驟,奈何蕭老夫人卻堅決不同意:“自古以來,娶妻就是得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地迎娶新婦過門,老祖宗的規(guī)矩怎么能廢了?這些規(guī)矩,一步都不能少。要是不按規(guī)矩來,誰能知道蘇曼是我們蕭家明媒正娶回來的媳婦兒?我自然也不愿意委屈蘇曼!
就這樣,提親當日,一排豪車停在了曼園門外。
蘇長海和白瀾把蕭老夫人迎進門,后邊送聘禮的隊伍還排了一長串,這條長龍像是只能看到頭,見不著尾巴似地,侍者人手端著、抬著、提著紅箱子,紅禮盒,絡繹不絕地進入曼園。
“還好提前去打聽了蕭老夫人的架勢,我們也早早給曼曼準備了不少嫁妝,不然咱們曼曼多丟面兒。我女兒可不能輸給別人。”蘇長海小聲跟白瀾嘀咕。
白瀾斜乜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在親家面前別亂說話。
蘇曼今天穿的是一件掐腰菡萏粉新中式旗袍,清新的淺粉很襯她瑩白的膚色,修身裁剪勾勒得她越發(fā)娉婷玉立,站在荷花池邊,儼然掌管滿池荷花的神女。
這些天蕭北聲在忙著準備彩禮,有好些天沒能見到蘇曼,現在一見到蘇曼,心臟仍有被兀地敲擊的感覺。
不由加快步子,來到她身邊。
他仿佛對她的珍珠耳墜很感興趣,抬手撥了撥,順勢碾了碾她的耳垂,俯身在她耳邊啞聲勾引:“今晚到我那兒去住!
蘇曼瞪他一眼。
今天這種日子,長輩都在,他還是沒個正形。
他勾了勾嘴角,攥緊了她的手,在手背印下一吻。
蕭老夫人就是要把事情辦得風風光光的,所以聘禮抬進來,還讓梅姨大聲宣讀:
“五金——百合如意金戒指一枚,納福祥云金吊墜一枚,月中折桂金耳環(huán)一對,喜鵲登梅、雙喜盤鳳金金手鐲各一雙……”
匣子里的紅綢上,安放著一只只金光璀璨的足金首飾。
光是這沉甸甸的分量,就能知道克數不輕。
蘇長海和白瀾面不改色。
這點東西,他們還是給得起的。
“禮金——不限額度黑卡一張,信托基金18.8億,家族傳承祖母綠首飾一套,純金手工打造平安如意百福錢幣18箱……”
“另外贈和龍山莊半山別墅一套、青嶼海島觀景房一套,另外海城市區(qū)8套房產……”
蘇長海的臉色開始有點發(fā)青,白瀾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梅姨還在繼續(xù)。
好不容易宣讀完了六米長的聘禮單,蕭老夫人笑容滿面地托起蘇曼的手,問她:“蘇曼,你不會嫌奶奶給得這些東西少吧?這禮單長寬都有講究,六米,六六大順,討個吉利!
“當然不。奶奶對我很重視,能有奶奶的祝福,我就感覺很幸福。”
“好好,乖孩子。”
蘇長海嚴重覺得蕭老夫人是在凡爾賽。
老夫人這意思,是要不是有六米的限制,她還能加上跟多。
他輕咳兩聲,不示弱:“咳、咳!我們給曼曼的嫁妝也不少,我們來點一點嫁妝……”
“你們要一直這么站著嗎?”蘇曼有些頭疼,這是在定親還是在財力大比拼?
白瀾禮數周全:“我讓葉綾提前準備了茶點,一起進去喝茶吧!
雙方長輩坐下商量事宜,聘禮的事沒有異議,接下來就是商討婚禮流程了。
老夫人很信神鬼玄學,計劃從港城請一個看事的大師,幫忙算婚禮的吉日。
定下日子,接下來就是確定地點,儀式,婚宴方式,還要兩家草擬邀請函的賓客名單。
“儀式這些就看他們喜歡什么,其他的,我們兩家,就相互合作,明確分工,確保事半功倍。”
蕭恬原本也跟在一旁聽,聽著聽著就開始走神。
“結個婚怎么這么費勁?搞得我都不想結婚了!彼÷曕洁。
蕭老夫人聽了,就對蘇曼說:“你也跟著恬恬出去轉轉吧,這些瑣碎的事情,交給我們長輩安排就行。再不濟,還有北聲呢,你告訴他你想要什么樣的婚禮儀式,讓他開發(fā)愁,你只管當一個美美的新娘子就成!
蕭恬得到赦免似地,立刻從位子上跳起來,過去挽蘇曼的手,“嫂嫂我們走!”
蕭老夫人睨她:“你要是不想學這些東西,那就趁我身子骨還硬朗,還能幫你操持的時候,早早結婚!不然,你就自己好好學!
“那我更不要學了,我希望奶奶健健康康,長壽百歲!”蕭恬一臉俏皮。
朝老夫人做了個鬼臉,拉著蘇曼快步從后花園溜走了。
蕭老夫人無奈得很:“只希望恬恬最好也能找個和她堂兄一樣的丈夫,什么也不需要她操心,不然她這個小孩子脾氣,我真不知道怎么放心!
蕭北聲在一旁聽著,覷了一眼等在外面的高勛一眼。
高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失神。
……
備婚的日子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婚禮這一天。
一大早,蘇曼坐在化妝鏡前,化晨袍妝。
她一邊端著身子給化妝師化妝,一邊跟旁邊的蕭恬吐槽:
“你不知道,我最夸張的一天,光一套禮服,就換了八個妝面和發(fā)型,在椅子上坐了十多個小時,最后才打到了場地策劃、造型師、攝影師還有我自己滿意的共贏局面!
這段時間蘇曼不需要操心瑣碎的流程,但光是拍婚紗照,到后期的試婚紗,選妝面,換妝造,她都忙得飛起。
“堂兄更夸張,他召開緊急會議,居然是讓手底下的員工給他做婚禮策劃案,現在全公司都在背地里說他是世紀戀愛腦。他聽到了還很自豪,在公司的人設都變了。我真怕他這樣下去,以后在員工面前沒威嚴了。不過他的愛妻人設,倒是給公司打造了一個良好的公眾形象,這幾個月公司股票蹭蹭往上漲呢。”蕭恬說。
化妝師和發(fā)型師一起笑:
“這叫愛妻這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