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笔挶甭暃]有強求,“等她休息好了,再決定要不要見我。”
“我們守著曼園,你別想耍什么花樣!卑诪懖环判,沉下眸子,警告他。
“您放心,我什么都不干,我就在這里等著她,直到她愿意見我為止!
蕭北聲態(tài)度誠懇。
白瀾不再說什么,但是也沒有繼續(xù)搭理蕭北聲,轉(zhuǎn)身回了屋里。
蘇長海雖然很想問清楚,蕭北聲當(dāng)時在金三角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白瀾已經(jīng)走開,他繼續(xù)待著似乎也不太好:
“這,你,那……哎!”
他甩甩手,也跟在白瀾后頭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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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這一覺,睡到了晚上。
起身開燈,看了眼床頭柜前的臺燈,晚上十一點十四分。
她睡了一個長覺。
起身洗漱,下樓打算吃晚飯。
剛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么,又轉(zhuǎn)而去到了窗邊。
園外。
巷子里還能看到蕭北聲的車停在那里。
蘇曼還在狐疑他到底人走沒走,就看到巷子口的聲控路燈亮了。
一道人影立在路燈下,蕭北聲修長挺拔的身影被路燈拉出了老長的影子。
路燈照亮了他英挺的五官,神情里略帶著疲倦。
此刻,他正眼巴巴地正望著她的窗戶。
蘇曼這一拉開簾子,就跟他對上了視線。
蕭北聲看到蘇曼,眼神立刻亮了。
下一秒。
蘇曼冷著臉,拉上了窗簾。
她要下樓。
不是因為等在門外的那個人,而是因為,她肚子餓了。
她要吃宵夜。
剛出了房門,正碰上葉綾剛從豆豆房間里出來:
“夫人,要吃宵夜嗎?晚上給您留了飯菜,您要是吃,我現(xiàn)在給您熱上,或者,另外給您煮點別的,您有什么想吃的嗎?”
“豆豆是不是已經(jīng)睡了?”
蘇曼看向了豆豆的兒童房。
門并不完全關(guān)上,虛虛掩著,留一條門縫。
里面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有驅(qū)蚊電器的微弱燈光在亮著。
“睡著了,九點半就睡了,準時得很。平時,都是這個點睡的,豆豆少爺乖,根本不需要人太操心,按照我們這一行的說法,這孩子,就是來報恩的。”
蘇曼想了想,沒直接去看豆豆,而是掏出手機,點開了手機里嬰兒床邊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畫面里,豆豆正睡得一臉香甜。
不知道是不是感應(yīng)到了媽媽正隔著監(jiān)控看他。
那雙那大眼緩緩睜開,呆呆地望著攝像頭。
只是懵了兩秒,轉(zhuǎn)了個身,準確無誤地摸到了被他丟在枕邊的阿貝貝,小不點碰到了讓他安心的東西,長舒了一口氣,大眼睛重新閉了起來。
前后花不到五秒,豆豆又陷入他甜蜜的夢鄉(xiāng)。
手里,仍舊緊緊攥著他的阿貝貝。
蘇曼輕笑兩聲,對葉綾輕聲說:“我吃個宵夜吧,把晚上的飯菜重新熱一熱就好。”
“好嘞!”
葉綾麻利地去了廚房。
吃過晚飯,蘇曼在園子里消食。
“夫人,現(xiàn)在入了夏,蚊蟲多,您還是在屋子里,別出去了。”
“沒事兒,院子里不是到處裝了很多滅蚊燈嘛!
“這園子里這么多的綠植水池,防不勝防……”
就在這個節(jié)點。
大概是兩個人的對話,傳到了外頭。
門外,忽然響起蕭北聲的咳嗽聲。
蘇曼沒理會他。
只對葉綾說:“我不去假山那邊,就在門外!
“您要真想出去,就噴點兒防蚊的噴霧!
“行!
葉綾把一瓶防蚊噴霧遞了過來。
清新的橙子香味,帶著一點不知名中草藥的味道。
門外,又傳來蕭北聲清嗓子的聲音。
蘇曼繼續(xù)無視。
緊接著,就是鞋子在階梯上踢踏、打火機“叮鐺”、拍蚊子的聲音、男人的噴嚏聲……
“吵死了。阿綾姐,我不出去了,我回房間睡覺!碧K曼扭頭,頭也不回上了樓。
門外那頻繁找存在感的動靜頓時安靜下來。
葉綾拿著防蚊噴霧愣在原地,姑爺還沒走呢??
第二天。
蘇曼下樓吃早飯,葉綾看著蘇曼,欲言又止。
“葉綾姐,怎么了?”
“我今早出門買菜,看到蕭先生還在門外坐著,我以為他怎么著,都會回車里睡一覺,但是今天看到他靠著門睡覺,好像,他就這么坐了一宿。”
“隨便他!
葉綾看蘇曼態(tài)度冷漠,便不再多說什么。
只是,今天蘇曼和葉綾本打算帶豆豆出門去公園里玩。
現(xiàn)在蕭北聲守在門口,蘇曼要出門,不可避免肯定要跟蕭北聲打照面。
葉綾心想,蘇曼肯定會為了躲蕭北聲,不帶豆豆出門了,可是時間一到,蘇曼還是開始準備出門的東西。
蘇曼開門,果然看到蕭北聲坐在門邊。
“蘇曼!笔挶甭暯凶∷。
蘇曼擰眉,“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也不想聽你所謂的解釋……”
“不是,我沒想跟你解釋!
蘇曼:?
蕭北聲伸出了胳膊,上面,是一大片仿佛是皮膚被灼傷的痕跡。
“這個,不知道是什么蟲子,爬到了我的手臂上,我只是輕輕一拍,也沒管?墒菦]過多久,就又疼有癢,一看,發(fā)現(xiàn)皮膚居然變紅了!
這哪是變紅了。
這根本就是爛了。
看著很觸目驚心。
蘇曼有些生氣:“那是隱翅蟲吧?皮膚上要是沾了它的毒液,會出現(xiàn)急性炎癥反應(yīng),跟直接接觸硫酸沒什么區(qū)別!”
附近的綠化好,什么蟲子都有。
隱翅蟲就是住戶避而遠之的毒蟲之一。
家家戶戶里備了驅(qū)趕蛇蟲鼠蟻的設(shè)備,可是屋外沒有,蕭北聲穿著夏裝短袖,在露天坐了一夜,這跟人肉誘食劑沒什么區(qū)別。
“那么小一只蟲子,居然這么厲害……”蕭北聲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嚴重性,“我剛剛叫你,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藥膏,給我擦一擦!
蘇曼又氣又心疼。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是他活該。
怨氣蓋過了對蕭北聲的心疼,她到底沒讓他進屋。
“你在這兒等著。還有,切記用你接觸過毒液的手,接觸你身上其他地方!庇行┤瞬恢,拍打過蟲子后,又揉眼睛,又抓癢,導(dǎo)致眼睛,臉上,甚至身上其他地方也都一起跟著潰爛。
丟下一句話,她回到了屋里。
沒多久,她拿來了一瓶清水,一瓶生理鹽水,一支消炎藥膏。
“先用清水沖洗,接著生理鹽水殺菌,最后抹一抹藥膏。還有最后一步,重中之重,”蘇曼說到一半停頓下來。
蕭北聲睜著一雙好看,又清澈得略顯呆萌的眼睛,認真專注地等著蘇曼說下去。
“重中之重,就是,做完這些之后,上車,離開這里,出小巷子后左拐,八百米后駛?cè)氲诙䝼十字街路口,再往前五百米,有一家醫(yī)院門診,進去掛號,看你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