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談?wù)撐??br>
男人把目光轉(zhuǎn)到洛顏身上,臉上依舊掛著俊朗清逸的笑。
“是這樣的,我朋友的女朋友,也就是蘇曼蘇女士,正在尋找她的父親,聽說她的父親,喜歡光顧賭灘,而您手里管著海城幾大賭灘,應(yīng)該見過蘇曼的父親,我們就讓她來向您打聽?墒菦]想到,原來您私下,原來跟蘇曼認(rèn)識,還給她送這么多禮物。”
洛顏話里信息量巨大。
蘇曼的父親是個賭鬼,而現(xiàn)在賭灘的大老板還跟蘇曼不清不楚。很難不讓人浮想聯(lián)翩,可能是蘇曼的賭鬼父親輸了錢,把自己的女兒,又“賣”給了賭灘的大老板。
資深吃瓜群眾,已經(jīng)在腦海里演了一出大戲。
男人笑看著洛顏,星子般的眼睛,閃著銳利的寒意。
“你剛剛說,你叫,洛……”
“洛顏!
“洛顏,我記住你了。不過有件事,我得當(dāng)眾澄清一下,我雖然掌管賭灘的生意,但是我個人不好賭,也沒有欠什么賭債。今天給蘇曼送這些禮物呢,也是因為這些年,沒有盡到父親的責(zé)任,讓她以為我拋棄了她,特地來給她道歉,希望她還愿意認(rèn)我這個父親!
話音一落,
儼如平地起驚雷。
洛顏的話信息量大,男人的話信息量更大。
現(xiàn)在眾人震驚得下巴快砸到了地上:
“我沒聽錯吧?金老板,是蘇曼的父親?”
“老天爺,為什么從來沒有聽說過蘇家這個消息?”
……
剛才刻薄地譏笑過蘇曼的人,現(xiàn)在恨不得隱身起來,生怕自己被蘇曼記恨。
蘇長海一番話說完,轉(zhuǎn)身面對蘇曼,
他依舊笑意融融,語氣卻有些自我挖苦的無奈:
“特地打聽了一下,你們這個年紀(jì)的小女生都喜歡什么東西,拿不準(zhǔn)你喜歡哪一種,就每樣都給你買了一些,沒想到你都不喜歡!
蘇曼看著蘇長海,怎么也沒法將眼前的男人,跟一直以來,印象里的父親,劃上等號。
從小,身邊的人都告訴她,她有個不負(fù)責(zé)任的賭鬼父親,這個生活的失敗者,辜負(fù)了妻子,也不愛女兒。
她是個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蘇曼望著蘇長海,心里感情復(fù)雜。
原本準(zhǔn)備了許多話,哽在喉頭,話沒說出來,眼眶先紅了。
蘇曼這廂柔腸百結(jié)。
旁邊的顧子恒神經(jīng)大條,咋咋呼呼地驚喜道:
“蘇曼!原來你一直說要找金旋門的老板,是因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從來都沒說起過?”
蘇曼內(nèi)心的千回百轉(zhuǎn)全都被打斷。
她有些無奈:“我說過,我不確定,所以一切都不好說!
“那你也可以說的嘛,省得給那些恃強凌弱的人機會欺負(fù)你。什么你的父親欠債賣女,什么這些禮物是你不清不楚的朋友送的,這些人心有多臟,嘴巴就有多惡毒,給人造謠是一點不顧別人的死活,我看他們就是想把人逼死!鳖欁雍汶p手交叉抱胸,忿忿地哼哼。
說完,他又有些不解。
“可是,你父親應(yīng)該姓蘇才對,為什么別人都稱呼他金老板?”
蘇曼想說她怎么會知道?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父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這時,
蘇長海爽朗笑了兩聲,
態(tài)度親切地對顧子恒道:
“外人只知道我是金旋門的老板,不知道我的大名,久而久之,也就按著金旋門,叫我一聲金老板。沒想到,竟造成這樣的誤會。所以,我就趁著今天大家都在的機會,借白夫人這個宴會,認(rèn)個親。讓大家做個見證,順便澄清一些事情。人言可畏,我蘇長海的女兒,不能被人欺負(f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