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蘇長海又叮囑:“你們這些小伙子,好好照顧好同行的女士,聽到了嗎?”
“聽到了!
“明白!
“收到!”
蘇長海一揮手,小弟們呼啦啦跟著他離開了。
半個小時后。
一行人,在W酒吧的貴賓卡座,齊齊落座。
于溫書再次充當暖男角色,周到地照顧場上所有人,又是找來服務(wù)員點酒,又是詢問蘇曼和蕭恬,想點其他什么套餐。
許修遠黯然感慨:“上次來,還是上次!
“好端端,提什么上次!鳖欁雍阋慌乃竽X勺。
“不提不提,好漢不提當年。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都放松放松!”
許修遠和于溫書,面對蘇曼,其實是有些尷尬的。
坐了半天,許修遠也別扭了半天。
最后還是于溫書先開口:“過去,有許多誤會,我和修遠對你的態(tài)度都不太好,這一路走來,才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小人,借今天這個機會,跟你正式道個歉!
他給蘇曼倒了小半杯酒,又端著自己的酒杯,要敬蘇曼。
許修遠見狀,也跟著舉起了酒杯,不大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咳!那什么,對不起!
能讓他們說出對不起,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蘇曼會心一笑,“沒關(guān)系,都過去了。”
三人仰頭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一笑泯恩仇。
許修遠放開了些,對蘇曼小聲告狀:“我跟你說,這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得賴顧少,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對你偏見這么大!
“說什么呢!”顧子恒伸出手臂,圈住了許修遠的脖子,一招鎖喉,讓許修遠連連求饒。
大家哄笑。
蘇曼有些恍惚,覺得他們仿佛還跟以前一樣幼稚長不大,
但是似乎又跟以前不太一樣。
匆匆?guī)啄赀^去,大家都發(fā)生了變化。
蕭恬坐在高勛旁邊,臉色一直踟躕。
她拿起酒杯,跟高勛說:“我們也碰個杯吧。”
“大小姐!备邉锥似鹚潜瓱o醇的紅酒碰了上去。
他剛剛吃了消炎藥,醫(yī)生叮囑他不能喝酒。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鼎盛的人了,不用再叫我大小姐,你叫我蕭恬就好!
高勛默默點頭。
蕭恬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其實,我挺不舍得放你走的。你能輔佐我哥,我跟著你,一定能學到很多東西。我在擬那份勞動解除合同時,其實還另外擬了一份合同,”
她說著,低頭從包包里翻出了一份塑封合同。
在座所有人紛紛好奇看了過來。
“這是我的私人聘用合同,用的是我自己的名義,脫離鼎盛、蕭氏。我想,雇傭你做我的私人秘書,兼事業(yè)戰(zhàn)略顧問。”
高勛一臉詫異。
這是他意料之外的走向。
剛才從鼎盛出來,他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經(jīng)簽署了離職協(xié)議。
從今以后,他不再是鼎盛的一員。
一路上,他從解脫苦海的心境,慢慢變?yōu)槊悦#H弧?br>
離開了鼎盛,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以后該做什么。
可現(xiàn)在,蕭恬居然向他遞來了新的橄欖枝。
“這……”
蕭恬以為高勛的猶豫是瞧不起她,“我知道,我天賦不高,也沒有我堂兄聰明。跟我在身邊,不像跟在我堂兄身邊那么有前途。還要繼續(xù)跟于瀚銘他們那些人斗,繼續(xù)過朝不保夕的日子,說不定那一天,就又再一次成為輸家……但是,我很用功,也很能吃苦的,只要你肯教,我一定都聽你的!
蕭恬這個勁頭,像極了當初求蘇曼收她做學生的樣子。
“我給恬恬作證,只要她肯下苦功夫,沒有她拿不下的事情!碧K曼舉手。
蕭恬用力點頭:“還有,如果你不滿意我開的薪酬,我們可以談的。”
旁邊幾個男人開腔了。
顧子恒:“高特助,你就同意了吧!幫恬恬,也是幫北聲,一樣的工作,在哪兒干不一樣?”
許修遠:“是啊!幫恬恬打個翻身仗,你也能洗刷今天的恥辱。”
于溫書:“大家也別逼高特助,讓他好好考慮考慮!
高勛連忙解釋:“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驚喜。”
“那你這是同意的意思了?”許修遠問。
“能受大小姐賞識,我怎么會不答應?”
蕭恬激動:“真的嗎?!”
高勛接過合同,爽快地拿過簽字筆,在簽字一欄,揮筆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你不看看條款嗎?”蕭恬目瞪口呆。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备邉姿臁
一群人歡呼。
高勛剛才還復雜的心情,逐漸凝聚成一股繩,他找到了新的方向和希望。
他要用另一種方式,繼續(xù)替蕭總,守護鼎盛。
顧子恒說:“恬恬,你也是,說什么喪氣話,怎么你就一定會輸給于瀚銘那個王八蛋?還有我們給你撐腰呢!”
“就是,顧少,我,溫書,怎么說也是海城三劍客!痹S修遠說。
蕭恬笑:“三劍客又是什么梗,你們是三個火槍手。俊
“三個火槍手是什么!痹S修遠不解。
顧子恒罵:“沒文化,你沒看過三個火槍手?小仲馬的書!”
于溫書舉拳放到唇邊輕咳:“那個,提醒你一下,三個火槍手是大仲馬寫的!
氣氛其樂融融。
是久違了的輕松歡快。
蘇曼經(jīng)歷過生死絕望,再處在這種環(huán)境中,有種死里逃生的慶幸,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明明笑著,心里卻有股悲傷。
她最想見的人,不在這里。
她的心,因為蕭北聲的缺席,從此空了一塊。
不管做什么,看到什么,她都覺得,
蘇曼緩緩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戒指,企圖找到一點心靈的寄托。
酒過三巡。
氣氛由一開始的活絡(luò),開始變得低迷。
許修遠他們看似沒心沒肺,但是其實心有戚戚。
都不免多喝幾杯,企圖澆滅心里的傷感。
大家心照不宣,不敢提蕭北聲的事,只是不斷地罵:
“洛顏姐怎么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過去我們被她騙得可太慘了!”
“兩面三刀,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現(xiàn)在一想起來之前我這么力挺她,我都覺得我特么真惡心。
高勛開口:“有件事,蕭總一直沒告訴你們,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有必要跟大家說!
“什么?”
“你們還記得之前常家兄弟那個案子嗎?”
“記得。〕<倚值苣莻土匪窩,犯了好多起命案。當初洛顏姐為了追北聲,不惜潛入那個土匪窩,她雖然可恨,但是不得不承認,那件事,她付出了很多!
“其實,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备邉椎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