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后果這么嚴重,為什么您當時沒跟我說明,也不阻止我?”
“我是賭,沒有這個萬一。就是真有個萬一,就能看洛顏會不會主動償還這一筆費用,到那時候,她是人是鬼,也能看清楚了。是人,以后還能合作,是鬼,咱們就及時止損!
顧子恒有些懊喪:“我以為學管理學經營就夠了,沒想到還有這么多官司在里面!
“你說什么洛顏不會坑你,但是我看啊,她就是把你當成了冤大頭!”
甄岑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了,想這么多也沒用,以后多留個心眼,洗個手,吃飯去了。過后呢,你給蘇曼買個禮物,送送花,道個歉,找個時間,也把她叫到家里來,我們一家人吃個飯。”
甄岑出了兒子的房間,下樓張羅晚飯去了。
顧子恒一個人留在房間里,有些郁悶。
他和蘇曼是假復合,不可能會跟著他回家里來吃飯,可是這事又不能告訴母親,他心里憋悶得很。
吃過晚飯,顧子恒就跟兄弟一起去酒吧買醉去了。
他們做生意的,講究的就是:出門在外,朋友幫扶。
人脈廣了,資源在手,一切順利。
所以交朋友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經商手段。
但是現(xiàn)在告訴他,他信任的朋友,背地里把他當冤大頭。
他心里憋悶。
還因為這事跟蘇曼吵架,他心里更憋悶。
今晚喝酒,照常有許修遠和于溫書,還有其他一些朋友在場。
他們三人組,就是海城生意場上的鐵三角。
顧子恒喝得有些多,許修遠和于溫書兩人對了一眼,于溫書發(fā)揮知心大哥哥的身份,湊到了顧子恒身邊:“怎么了,今晚不跟我們玩,一直自己悶頭喝酒,有煩心事?”
“還用問嗎?看他這死樣子,用膝蓋想都知道是跟蘇曼吵架了,以前交往的時候,哪次吵架不是這幅樣子,我看,還不如不和好呢,一和好,就鬧得翻天覆地,吵個架跟魂丟了似的!痹S修遠接茬。
“你懂個屁!鳖欁雍懔R他。
他看這桌子上的骰子,有些苦悶:“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喲呵,還有事情是咱們顧少想不明白的呢?說來聽聽!
顧子恒抬起一雙幽怨又憤懣的眼,看了看許修遠和于溫書,“你們把不把我當真兄弟?還是你們都把我當冤大頭?”
“哎!這罪名可就大了啊。你是受什么刺激了。縿e是蘇曼背后蛐蛐咱們,挑撥離間了吧?”
于溫書也擔憂地望著顧子恒。
“嫂子?你們可別說嫂子壞話,嫂子那可是很有本事,讓好幾個男人都圍著她團團轉呢!
其中一個女人陰陽怪氣地嘲弄。
另一個女人也咯咯笑:“可憐的湯姆,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間……”
顧子恒火氣上來,一腳踹翻了面前的酒桌。
酒杯嘩嘩碎了一地。
女人的尖叫此起彼伏。
剛才還眉飛色舞地譏嘲的女人,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煞白。
“再他媽說一句!”顧子恒斥道。
許修遠也對那兩個女人乜了眼,“玩笑能這么開嗎?”
女人紛紛低下頭。
這邊的動靜太大,引來了其他卡座的客人。
在這群客人中,顧子恒一眼跟其中一人對上的視線——洛顏。
沒想到今晚洛顏在這里也有局。
“子恒!甭孱伋辛苏惺,咧開一個友好熱情的笑。
說曹操曹操到。
顧子恒原本就一肚子困惑和糾結,剛剛又被點燃了火氣,現(xiàn)在看到當事人洛顏,顧子恒的理智很快被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