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要是不仔細觀察,他都很難看到她胸口的起伏。
她一只手上打著點滴,不知道是不是打了針的緣故,她的面色稍微恢復(fù)了一些血色。
蕭北聲想著剛才醫(yī)生的話,握起蘇曼另一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細細摩挲。
也就這個時候,能安分讓他摸一摸。
高勛在主臥門口敲門。
“進!笔挶甭暃]什么波瀾。
主臥是個套間,睡覺的房間在最里面,高勛走到了起居間后,就停下腳步,沒有繼續(xù)往里走。
“蕭總,那邊的事解決了!
蕭北聲沉吟一番,說:“以后這事,就別在蘇曼面前提了。我想做的已經(jīng)做了,把人交還給老宋就好!
“聯(lián)系過宋上將了,宋上將聽說你把人弄成這幅樣子,發(fā)了好一通牢騷!
“讓他發(fā),爛攤子都丟給他了,再不讓他發(fā)牢騷,豈不是顯得我們很沒有肚量!
高勛尷尬笑笑。
又說了另外一件事:“對了蕭總,據(jù)說那位白夫人,不日將會到海城,洛顏小姐那邊也打探到了這個消息,估計會對此有所動作。她估計是看您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 想在您面前立功表現(xiàn),好讓您重新把心思放到她身上!
“你把她想得太簡單了,她要是腦子里只有這些情情愛愛,我倒是省心。她估計是覺得,原本那條線讓給了我,我又對她愛答不理,她得給自己找點保障,也好將來當做保身立命的籌碼!
蕭北聲眉眼烏沉。
高勛撓了撓頭,轉(zhuǎn)而正色詢問:“那么我們是不是也要做點準備,跟這個白夫人打好關(guān)系?”
“這次去金三角跟黑鷹交易,如果沒有這個白夫人從中作梗,說不定能順利一些。你安排下去,事實監(jiān)控白夫人的行程和動向,我看看,找個時機,跟她碰上一碰!
就算沒有時機。
也要創(chuàng)造時機。
高勛還杵在原地不動,蕭北聲掀起眼皮睨他一眼:“還有別的事?”
“您安排去金三角的日期越來越近……”高勛說著,看向蘇曼。
欲言又止。
蕭北聲道:“再過幾天,我就把她送回去,經(jīng)過這一遭,她怎么也不敢再跟方之鳴混在一起了。”
這次,蕭北聲要親自前往金三角交易。
不僅是去黑鷹的地盤,還要直搗這個大毒梟的老巢。
其中危險,不言而喻。
“一定要您親自去嗎?鼎盛目前因為還是有您坐鎮(zhèn),您母親就是想操控大權(quán),也還是有所忌憚,要是您有個什么萬一,鼎盛就真的……”
“我記得我們之前討論過這個話題!笔挶甭暀M眉冷豎,拿出了上位者的威嚴。
高勛立馬閉嘴。
蕭北聲緩和了語氣,開起了玩笑:“你擔心這個,不如替我找找,我爸生前,有沒有留下什么私生子,我要是在金三角犧牲,那就讓我同父異母的兄弟,繼承家業(yè)。”
“蕭總,這個玩笑不好笑!
“好了,收起這幅樣子,大老爺們別像個小媳婦兒似的,難怪找不到女朋友!
蕭北聲打發(fā)走了高勛,房間里安靜下來。
蕭北聲望著地毯上的圖案出神。
鼎盛是萬萬不能落到陶謹玫手里。
落到陶謹玫手里,意味著,落到了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外姓弟弟的手里。
爺爺把偌大基業(yè)交到父親手里,又由父親交到他手上,他怎么能這樣,把偌大一個家族的百年基業(yè),讓給外姓人?
還是一個烏煙瘴氣的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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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藥物的原因,蘇曼難得睡了一個這段時間以來最安穩(wěn)的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