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調(diào)陰沉詭譎,明明沒有生氣的樣子,卻已經(jīng)令人畏怯膽寒。
蘇曼扭了扭身子,他摁在她后腰上的力道更重了。
“他是我工作室的老師,算是我的員工,我沒法跟他沒有往來!碧K曼巴掌大的臉上,因為抗拒,五官幾乎皺成一團,像只又委屈又生氣但是無可奈何的兔子,還是只漂亮的極品兔子。
蕭北聲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靠近他。
他用唇,輕輕磨蹭她的頸側(cè)和臉頰。
蘇曼覺得癢,又有些恐懼。
她的手,摁在他胸口,不自覺捏皺了蕭北聲的衣襟。
殊不知,小爪子撓得他邪火亂竄。
他的唇又游走到她的唇畔,呼吸咫尺間,一副要吻又不吻的樣子,“員工?員工需要你特地連續(xù)兩天,都跑到他家里?”
“蕭北聲……你先放開我,我好好跟你說……”
“和他到哪一步了?接吻?上床?”
蘇曼漲紅了臉,大聲辯罵:“你心思齷齪,想什么都齷齪!”
“最好沒有。不然,我嫌臟!
幾個狠狠地字眼從他的齒間壓抑著蹦出來,他將隨手蘇曼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
分開她的腿,換了個更方便跟她面對面對峙的姿勢。
蘇曼剛才漲紅的臉,此刻更紅。
幾乎要燒起來!
她現(xiàn)在,正分開腿,跨坐在他的腰上。
這還是青天白日,當(dāng)著車窗外行人和司機的面!
他還一手放在她的胸脯前,一手扶著她的后腦,乍一看像是捏著小貓的后頸。
侵略霸道的意味明顯。
蘇曼生怕被人看到他們這樣親密的姿勢,羞恥得想要找個地洞給鉆進去!
“蕭北聲,你先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掙扎。
蕭北聲半掩著眼簾,狎弄狡笑地覷著她,“那我可要松開了。”
說話間,原本扶著她的手,沒有預(yù)兆,兀地撤開——
蘇曼失去了依憑。
十分突然。
她來不及反應(yīng),因為重力,整個身子往后倒去。
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使得她趕緊伸手,胡亂抓住眼前任何可以依憑的東西。
手抓住了蕭北聲的西裝馬甲,和領(lǐng)帶,她用力一扯,借助勢頭,重新跌回了蕭北聲的懷里。
他的西服馬甲被她扯皺了,他也絲毫不在意,眼里浮起星點凜冽的笑意,一臉得逞的模樣。
“抱得真緊,不過我教你,怎么樣才能更牢固……”
他伸出手,干燥溫?zé)岬拇笳,貼上了她的大腿。
將她雙腿向內(nèi),扣住了他的腰際,他的嗓音低啞磁沉:“像這樣,夾得緊一些!
蘇曼的臉上還是不自禁地再次浮起紅暈,她瞪了他一眼,然而因為心虛和害怕,并沒什么殺傷力。
前頭的司機在專心開車,像是什么也沒有聽到,專業(yè)素養(yǎng)過硬。
這樣的場景,估計早就發(fā)生過很多便,他見怪不怪了。
“看來還是上次的教訓(xùn)沒有讓你印象深刻,所以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笔挶甭曈眯揲L的指尖,撩起蘇曼的下顎。
細(xì)瓷膩滑的肌膚,被起了薄繭的指腹擦過,一股粗糙的磨砂感。
是屬于他帶給她的熟悉的觸感。
蘇曼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每一寸皮膚都把他記得這么清楚。
“我沒有不聽你的警告,我只是……”
“嘖,牙尖嘴利,還在狡辯。”
他的指尖摁住了她花瓣似的唇瓣,重重往下摁。
蘇曼有些吃痛,但是堅強不屈地盯著他。
一點不肯退讓妥協(xié)。
澄凈明亮的眸子,瞳仁黑白分明,濕漉著控訴。
光是看著,就讓人想狠狠欺負(fù)。
他來回揉摁蘇曼的唇,原本沒有多少血色的唇,經(jīng)他一番磋磨,跟雙頰一樣,泛起了滋潤的殷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