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堆在她和蕭北聲面前,足足是旁邊賭桌的三倍。
一開始蘇曼真的按照蕭北聲說的,淺玩了幾輪。
她不敢玩太大,每次十萬一注地下。
然而她的賭運不是一般的好,前幾輪不輸穩(wěn)贏,還贏回了八十萬的籌碼。
蘇曼也逐漸放松了起來。
蕭北聲夸她:“都說新手手氣佳,看來不錯。既然這樣,我們加碼吧。”
蘇曼還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就聽蕭北聲對對面的美女荷官說:“我們換個玩法,一拖二十!
蘇曼不知道所謂的“一拖二十”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蕭北聲這話一出來的時候,剛才還氣定神閑的美女荷官,微微錯愕了一下。
緊接著,美女荷官揚起了一個更妖艷明媚的笑容,“祝老板好運連連!”
蘇曼知道,蕭北聲應該是提高了賭面。
她又扯了扯蕭北聲的袖子:“什么是一拖二十?算了,你直接告訴我,今天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吧,你不說,我沒底!
“怕我賭上了頭,收不住手?”蕭北聲帶著點曖昧的腔調(diào)問。
蘇曼擰眉:“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這里沒有窗戶,沒有時鐘。
這是賭廳為了讓里面的賭客分不清白天黑夜,而制造的一個,讓賭客感知不到時間流逝的空間。
讓這些賭客沉溺其中,長久地呆在賭桌前,一直到輸光他們身上的籌碼為止。
蘇曼很害怕蕭北聲控制不住他自己。
蕭北聲一點也沒吧蘇曼的擔憂放在心上,跟她解釋起來:
“一拖二十,顧名思義,就是可以簡單理解成,我們要是贏了1,對面要賠我們20!
“那要是我們輸了呢?”
“反之亦然。”
“我們輸了1,要賠對面20?”
“對!
玩的有點大。
蘇曼看了看面前的籌碼,心跳得有些快。
明知道今晚是來送錢的,但是真的坐在這里,還是難免緊張。
她也切身體會了一把,為什么那些賭棍這么喜歡賭。
因為這就是貪欲,就是腎上腺素急劇飆升的感覺。
“我們這樣就能見到蘇長海?”蘇曼又問。
對面的荷官已經(jīng)開始發(fā)牌。
蕭北聲卻一臉閑適悠然,挑起了一綹蘇曼的發(fā)絲,托在手心里把玩,
“賭灘的規(guī)矩,臺面上的錢,是要被賭廳拿走部分抽成的,還要另外交稅?墒桥_底下,就是我們和對面私下的對賭,對面的老板不用被抽成,也不用交稅。”
“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在跟他……”
“沒錯,他要是接了這場對賭,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是在跟他賭!
蕭北聲的半邊身子側向蘇曼,眼神并不落在賭桌上,而是專注跟蘇曼說話。
他那雙桃花眼,天生含情脈脈。
不知情的人,以為蕭北聲不是來賭的,而是來泡女人的。
蘇曼卻聽得心驚膽戰(zhàn)。
原來蕭北聲這就開始貼臉開大了。
“你有把握贏嗎?”
“誒~我們不是說了,今晚不在意輸贏,不管是輸是贏,我們都能找借口見他。”
“我還是不太懂!
“我們贏了,他坐不住,肯定會想方設法把我們贏的錢給賺回去,我們不會那么輕易就走出這里。我們輸了,就去找他借高利貸,就這么簡單!
蘇曼一口氣提到心口,“這就是你說的技巧?!”
“這不就是技巧嗎?”蕭北聲反問。
蘇曼扶額。
這不是技巧,這是玩刺激。
“這是在玩火。”蘇曼嚴肅道。
“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賭廳的監(jiān)視之下,越是想玩花招接近他,越容易被識破,反而是用這種最傻的方式,反而能讓他放松警惕,真的見我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