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跟他打過招呼,便向嬰兒房去了。
比起她的淡然,喬時晏平靜的表面之下,卻是苦苦的壓抑和隱忍。
擦肩而過,走出了老遠,喬時晏回頭看蘇曼,蘇曼沒有回頭,她有自己的方向和目的地,也從來不在乎他。
喬時晏微微攥緊了拳頭。
豆豆……
是不是在豆豆身上下點功夫,就能留住蘇曼?
-
這十天,對蘇曼來說,格外的漫長。
方之鳴聯(lián)系上了他在刑警隊的老同學(xué),這些天,方之鳴都跟蘇曼一起,和刑偵和緝毒的人聚頭,一起商量十天的抓捕行動。
“蕭北聲做得滴水不漏,我們這邊根本找不到證據(jù),我上級說,沒有證據(jù)貿(mào)貿(mào)然出警,恐怕會誤傷,還會浪費警力,不肯給我調(diào)警力!狈街Q的同學(xué)摘下帽子,撓了撓頭皮。
“就因為沒有證據(jù),要放棄這么好的機會?”方之鳴有些急了。
“你也別太小瞧我,我好歹是個組長,還能召集一點人手,不管怎么樣,這個功我立定了!
方之鳴想了想,說:“人手不夠,是不是得取個巧,安排誘餌?”
說話間,大家都看向了蘇曼。
蘇曼心里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怪。
這個方法,本質(zhì)上來說沒有錯,而是提出這個方法的人是方之鳴,這一點讓蘇曼覺得違和。他說的,和做的,不是這么一致。
就像千禧茶舍那一次,方之鳴口頭上很關(guān)心蘇曼,但是行動上卻差了一大截,說好了兩個人一起行動,但是方之鳴全程隱身,最后還是靠蘇曼自己一個人。
“如果需要我出面,我也會全力配合!碧K曼對警方說。
那個刑警同學(xué)擺了擺手,“不不不,目前還不確定行動能不能成功,你不能這么快暴露,還得保留一點他對你的信任,這次如果失敗,以后還得靠你在他身邊打探消息和證據(jù)!
從警局離開,蘇曼和方之鳴并肩走向停車場。
“如果由我去當誘餌,你覺得,應(yīng)該需要怎么做?”蘇曼忽然問。
方之鳴沒料到蘇曼會突然這么問,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蘇曼道:“你說不出來,那就由我來說吧。
“蕭北聲對我的信任,還不足以讓我跟著一起去現(xiàn)場交易。那么我去當誘餌,就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在實施抓捕的時候出現(xiàn),分散蕭北聲的注意力,擾亂他的心智。
“可是這樣一來,我也會變得很危險。而且,這個辦法,也并不是那么有幫助。你更像是,為了痛打落水狗!
方之鳴啞然,“蘇曼,我當時也就只是隨口提了這個一個想法,沒深想這么多。”
蘇曼皺了皺鼻子,不置可否:“方之鳴,你對蕭北聲的恨,似乎超過了我的想象!
方之鳴愣了愣。
蘇曼笑笑:“你放心,我們的目標一致,這是最重要的!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存在誤會,我也沒有不擔心你的安!狈街Q企圖辯解。
蘇曼打算他,“好了,不用解釋,我都懂。方總監(jiān),回見!
她甩了甩車鑰匙,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門關(guān)上,把方之鳴隔絕在了外面。
不必解釋。
因為經(jīng)過加工的解釋,都是虛偽的,跟雕了花的屎差不多,這花雕得再漂亮,本質(zhì)還是一坨大便。
她在嬸嬸身邊長大,又在各形各色的男人身邊周旋,太知道,一個人內(nèi)心并不真正關(guān)心你的人,他們?nèi)鲋e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方之鳴接近她,是利用也好,因為兒時的交情也罷,真真假假,蘇曼都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