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惱了,那雙眼睛瞪著他,
“這里的舞蹈演員,是我舞團認識的朋友,她今天有事不能來,讓我替一替她,還說了今天賺的錢都歸我。他們也知道我現(xiàn)在缺錢,有什么兼職都會找我,今天你能在這家茶館撞見我,明天也會在哪個酒吧撞見我。這么說,你滿意了?”
蕭北聲淡淡睨著她,她這張臉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也就這雙眼睛可以看一看了,“我今天不是給了你一筆錢?”
“那筆錢是還房子的錢,可我還需要養(yǎng)孩子呀。我不得給孩子賺奶粉錢?而且,以后還得供孩子上學(xué)。幼兒園、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大學(xué)畢了業(yè),萬一他想出國留學(xué),或者讀個研究生,一路碩博……”
蕭北聲聽得額頭青筋猛跳,“你這兒子還真是個不得了的高材生。”
蘇曼還在喋喋不休,“還沒完。我還得給他攢點彩禮吧,以后娶媳婦兒得有房有車吧?娶了媳婦兒,媳婦兒再生孩子,也得補貼一筆錢吧,孩子的孩子,又生了孩子……”
“夠了!”蕭北聲青筋暴起。
一想到這孩子是喬時晏的孩子,以后這血脈還得由蘇曼親手一代接一代,源源不地傳下去,蕭北聲就心塞。
“要是今天我沒發(fā)現(xiàn)是你,沒有安排人跟你掉包,滿坤過來了,你打算怎么辦?真的陪他?”蕭北聲聲音惡狠狠的。
蘇曼心里了然。
原來是蕭北聲從中作了手腳,讓人把滿坤帶到另一間房,讓另一個替代品,陪滿坤去了。
她說:“所以我把自己化妝成了這幅樣子,他看到我這樣,還能下得去嘴?”
剛才她左等右等等不來方之鳴,躲進洗手間里,就是化了這么個雷人的妝。
她原本打算,先戴著面具,跟滿坤再玩一些“小游戲”,把他再灌得醉一些,等到時機成熟,面具一摘,滿坤嚇也嚇?biāo),然后把蘇曼趕走。
誰知道。
來的不是滿坤,而是蕭北聲這個煞神?
“萬一呢?反正關(guān)了燈,都一樣!笔挶甭暅喩砻爸錃。
“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咸淡不挑!碧K曼話里帶刺,“蕭總對自己的妻子那么情之深、愛之切,就連談生意,也三句不離妻子,但是不也還是出來尋歡作樂?背地里除了我這個情人,恐怕還有什么小四小五小六吧。”
蕭北聲磨牙,“你知道就好,男人都一個樣,希望你能對外面那些男人提高警惕,別染了病,傳染給我!
蕭北聲目光往下移,看到蘇曼的舞裙,一點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把這身衣服換了,跟我回去!
說完,他撇下蘇曼,轉(zhuǎn)身往外走,挺拔的背影,又恢復(fù)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蘇曼換好衣服出去,已經(jīng)看不到蕭北聲,這人的性格,也不是那么好心會等她的,最后,還是剛才那個看門的保鏢把蘇曼帶下了樓。
下樓的時候,樓下一層樓,某個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
滿坤扣著皮帶,滿面紅光地從房間里走出來。
蘇曼心道,這就結(jié)束了?
這也太快了吧!
霍地,對面的滿坤抬起了頭,直晃晃的,跟蘇曼對上了視線。
滿坤有些疑惑。
蘇曼嚇得趕緊低下頭。
旋即一想,自己已經(jīng)換下了剛才的舞裙,臉上也畫著這么夸張的妝,滿坤估計認不出來她。
她立刻又抬起頭,沖滿坤咧嘴笑了笑。
滿坤揉了揉肉眼睛,甩了甩頭。
他想再看得真切一些,幾步跟過去,忽然面前,閃身出現(xiàn)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