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嚇了一跳。
這廝是背后長眼睛了?
她皮笑肉不笑,“就是覺得你跟你哥長得有點像,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是嗎?我挺喜歡別人說我跟他長得像的,大哥這么能干,我從小就很崇拜他,我來鼎盛,說是幫忙,其實是來跟他學習。”
雖然于瀚銘這么說,蘇曼卻覺得脖子涼涼的,好像他話里有話似的。
對話沒持續(xù)多久。
電梯到了。
“前嫂嫂請!庇阱懞苡酗L度。
蘇曼皺了皺鼻子,她說從剛才一開始就覺得怪怪的,原來是這個稱呼有問題。
走出電梯,蘇曼轉過頭,對他一本正經道:“以后叫我蘇女士就好,前嫂嫂這個稱呼怪別扭!
“好的前嫂嫂!
兩人對話間,走廊一頭,走來一隊人。
打頭的,正是蕭北聲。
幾個管理層模樣的人西裝革履,跟在蕭北聲左右和身后,有人正在跟蕭北聲匯報著什么。
這時,蕭北聲一抬頭,看到了電梯旁的蘇曼和于瀚銘。
他那雙英氣的眉立刻緊皺起來,原本氣場就強大,現在變得更生人勿進,凜冽難當。
于瀚銘走過去,“哥,前嫂……蘇女士說要見你,我就把她給帶上來了。”
蕭北聲的薄唇緊抿,銳利的眸光掃過于瀚銘,然后落在了于瀚銘身后的蘇曼身上。
“你來做什么。”清冷磁沉的質問,擲地有聲。
蘇曼不屑扯了扯嘴角,迎著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他面前。
蕭北聲的眉心越皺越緊。
蘇曼走向蕭北聲,一邊走,一邊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那厚厚一沓的A4紙。
當著在場鼎盛所有員工的面,她把那疊揉得皺巴巴的紙,甩向了蕭北聲。
蕭北聲看清了她的動作,卻沒有躲開。
幾張鋒利的頁腳劃過他的臉頰,眼角下很快顯出一道血痕,一道鮮血往下淌。
厚厚一沓紙張,在空中化作“雪片”,紛紛揚揚地往下墜。
都說打臉,這回蘇曼,是真真實實地“打臉”。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就連剛才一臉看好戲的于瀚銘,也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嘴巴微張。
沒想到他這位前嫂嫂,戰(zhàn)斗力這么強。
過去他還以為,蘇曼看起來這么嬌嬌弱弱的,是個只會依附于人,靠綠茶本事上位的狐貍精,沒想到,瘋起來,比洛顏還要猛。
蕭北聲凝著她:“你發(fā)什么瘋?”
“那就要問問蕭總你了。”蘇曼沒在怕的。
蕭北聲掃了一眼地上的紙張。
看到了上面印的照片,眸里閃過一抹狐疑,他跟旁邊的人說:“就按剛才說的做,下周一我要看到一個基本雛形!
“好的蕭總!
身旁的人,眼睛不敢亂瞟,立刻紛紛散了。
蕭北聲一把拽起蘇曼的手,拉著她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高勛立刻蹲下,把地上紙張迅速撿起來。
于瀚銘在旁邊插兜:“喲呵,這是什么時候的新聞?我哥和我這位前嫂子,挺會玩兒啊!”
高勛說:“小銘總,你也跟著一塊兒收拾吧,否則回頭又被蕭總罰你掃廁所!
“……”于瀚銘眼角的陰狠一閃而過,他磨著后槽牙,蹲下跟著高勛一起收拾。
辦公室。
蕭北聲拉著蘇曼進門,反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他感到臉頰有些癢,抬手一摸,指腹上蹭下了一抹血跡。
“蘇曼,你真是長本事了!彼忾_西裝扣子,雙手叉腰,“說說吧,怎么回事?”
“蕭總裝傻地本事也是一流,這些東西,不是蕭總找人拍的嗎?既然你想鬧,我成全你你,你敢找上我丈夫的律所,我也能找上你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