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工作室的生意忽然有了好轉(zhuǎn)。
蘇曼也暫時不愁揭不開鍋了。
可是莫名的,她的卡里多了幾筆進賬。
一查轉(zhuǎn)賬來源,居然是蕭北聲名下的賬戶。
蘇曼想到,那天在“曼園”,蕭北聲問她為什么染上了抽煙的習慣,她跟他直說自己缺錢。
那時候她心里想的是,她已經(jīng)夠狼狽了,不介意讓蕭北聲再看看這么狼狽的自己。
說不定他看她可憐,大發(fā)慈悲,就高抬貴手,放過她,放過他們?nèi)摇?br>
可誰知道,他是給她打錢?
蘇曼看著賬戶里多出來的一串零,有些啼笑皆非。
她沒把錢還回去。
吃過苦頭,她知道錢有多重要,她可以沒有尊嚴,可以低聲下氣,但是她還有一家老小要養(yǎng)活。
她另開了一個賬戶,把蕭北聲打進來的錢,全存進了這個專門的賬戶里,方便將來計算流水。
這錢她不白拿。
等以后賺了錢,她會還回去。
而且因為蕭北聲這個舉動,蘇曼對他發(fā)送騷擾短信的事,都原諒了一些。
錢果然是個好東西。
不僅如此,蘇曼還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插手蕭北聲做金三角生意的事,在他還沒徹底釀成大錯之前,規(guī)勸他,能拉住一點是一點。
畢竟,他還是豆豆的親生父親。
蘇曼她自己有個賭鬼父親,太明白,家長的形象,對孩子的成長有多大的影響作用了。她不希望,豆豆有個滿身污點的父親。她希望,豆豆能信心滿滿地長大,有健康積極的形象給他做榜樣。
方之鳴看蘇曼似乎有心事,便約她下了課,一起去放松。
“是不是很久沒有出去散散心了?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方之鳴說。
蘇曼確實也心煩,“行吧,今晚也請工作室的大家一起去喝一杯,算是團建了!
方之鳴點頭贊同,“這個主意好!
誰知,工作室里的舞蹈老師,大多是剛畢業(yè)不久的年輕人,都很有個性,認為下了班的時間就沒必要跟工作掛鉤,而“團建”也屬于工作的一部分,所以他們紛紛拒絕了。
最后,只有蘇曼和方之鳴兩個人,坐在了酒吧里。
“小孩子拒絕團建文化,也沒什么不好!碧K曼苦笑。
方之鳴笑笑:“你也是小孩子啊!
“我?我都當媽了!而且年紀也不小了,F(xiàn)在想想,我大學畢業(yè),都快五、六年了吧!
“你在我眼里,也是個小孩子,也需要被保護!
不知道為什么,蘇曼覺得方之鳴的態(tài)度和言語,有些越界了。
這酒還沒開始喝,他似乎就有些“醉”。
她轉(zhuǎn)移話題,“先點餐吧!
蘇曼點了度數(shù)較低的雞尾酒,方之鳴則點了兩大扎精釀,他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說真的,兩個人真的點不了這么多。
但是蘇曼沒想到,方之鳴是真能喝。
喝到后來,方之鳴眼睛都發(fā)紅,臉頰上,兩圈紅暈。
他好像是接著醉意,跟蘇曼敞開心扉了:
“蘇曼,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也就那樣吧,開啟了另外的新生活,現(xiàn)在的先生對我不錯,還有了個可愛的寶寶,我也挺滿足的……”
“不,不是這些。”
方之鳴坐在桌對面,揮舞著手,打斷她。
蘇曼有些疑惑。
“我說的這些年,不僅僅是這些年,是從很早很早就開始的這些年!狈街Q看著她,眼神哀戚。
蘇曼驀地微微睜大眼睛,漂亮的杏眸,含著些微驚訝的水光。
“你,你……想起來了?”
當初方之鳴和蘇曼路過禮堂,方之鳴用禮堂的鋼琴,彈了一首當年改編的曲子,那是只有蘇曼和鋼琴男生知道的曲子,是他們之間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