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幾個合伙人都是喬時晏的校友和師兄,有同門情意在,所以不忍心真的開了喬時晏。
經(jīng)過幾番斟酌,這才把喬時晏停了職。
只等什么時候風(fēng)波平息,再讓喬時晏回來。
但是說等風(fēng)波停息,哪有那么容易?
沒有個一兩年,這事過不去。但是等到那時候,喬時晏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是個拖家?guī)Э诘娜恕?br>
要么,喬時晏再就業(yè)。
要么,喬時晏換份工作,賺個低保,起碼能養(yǎng)家糊口。
但是對一個律師專業(yè)出身的人來說,換份工作,無異于回爐重造,人生前二三十年,投入的時間精力和成本,全白瞎了。
喬時晏頂著這樣的壓力,也沒跟蘇曼說,而是繼續(xù)裝作自己還在上班,讓蘇曼放心。
而且丑聞一事,喬時晏不心疼自己被人戳脊梁骨,他只擔(dān)心蘇曼會遭人非議,幾次強(qiáng)烈要求律所的上司領(lǐng)導(dǎo),清除那些pdf,嚴(yán)查散布謠言的人。
喬時晏一個人承受了這么多,而蘇曼看到的,只是喬時晏欺騙她、寧愿裝病,也不愿意去上班的表象。
蘇曼絞著手指,心里的難過和自責(zé),幾乎要滿溢而出。
桌子對面的蕭恬還在喋喋不休:
“蘇老師,你不覺得很巧嗎?為什么我哥今天也會在?想想就有點(diǎn)險,要是我沒陪你去,豈不是就露餡了?還好我跟你去了……律所那些人,對我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但是一看到堂兄,就收斂了很多。要不是我知道只是個巧合,我都要以為,堂兄是知道你要去律所,他才跟著去的,為了護(hù)著你呢!”
前面的話蘇曼沒怎么聽進(jìn)去,最后那句話,她卻聽清了。
所以是巧合,還是蕭北聲故意的?
他護(hù)著她?
看她笑話還差不多。
比起前者,蘇曼更相信是后者。
但是蕭北聲又怎么可能會為了看蘇曼的笑話,特意跑這么一趟?蘇曼自覺,自己還沒那么重要。
“恬恬,今天的事謝謝你了,老師有些急事,得馬上回家,就不能陪你繼續(xù)吃下午茶了!
“啊……可是這是個五星級高奢酒店的下午茶,我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
蘇曼不等蕭恬挽留,拿起包包,起身離開。
出門前,還去把賬單結(jié)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在外面待下去。
她只想馬上飛奔回家,問問喬時晏,為什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都不跟她說,選擇一個人扛著。
車子一路被開的很快。
但是臨近家的最近一個紅綠燈路口,蘇曼又猶豫了。
有另一股思緒在拉扯她:
喬時晏這么千方百計地隱瞞,如果她這樣拆穿,是不是很傷害喬時晏的自尊心?
就在蘇曼思考,要不要換一個更溫和、更有技巧的方法時,手機(jī)“叮咚”一聲,提示收到了新短信。
蘇曼隨意掃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她的眸光霎時變得晦暗。
又是那個發(fā),騷擾短信的人。
短信的內(nèi)容,依舊很露骨:
【人盡可夫的女婊子,花多少錢能買你一夜?砸錢就能讓你跪在男人面前,讓你岔開腿嗎?我要讓你跪在我身下,把玩你的酥兇,把它揉成任何一種形狀……一個男人是不是滿足不了你?我會把你的小視頻放到網(wǎng)上,讓你聞名整個海城,千人騎,萬人做……】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些文字,蘇曼下意識地,聯(lián)系到了蕭北聲身上。
剛剛在律所,他也是這么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