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心里煩悶。
大概是那群人吞云吐霧地抽煙,把整個大廳的環(huán)境都污染了。
談著談著,那頭的話題,又回到了蘇曼身上。
而且聽起來,像是要主動多來搭訕的意思:
“誒?那個舞蹈老師,一個人在那里坐好久了,要不要請她過來,跟我們一起玩一玩?”
“對啊對啊,一個人多無聊,我們這樣晾著她也不好。讓她過來,正好能交個朋友,萬一,跟周總看對眼了呢!”
蕭北聲剛才對蘇曼的話題一直沒有發(fā)表言論,像是不感興趣。
這時,忽然接話了,聲音懶懶的,像在說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這估計不行,人家結(jié)了婚的,有老公有孩子,估計不會搭理你們!
那些人吁地起哄,失望極了。
有人說:“那也不妨礙嘛!交個朋友也不錯!
“你們就是想玩,弄個年輕的沒開過苞的玩,不是更爽?何必碰這一個……生過孩子的。你們說身材好?不見得,我瞧著她身材都走型了,下巴上還有贅肉,反正我是吃不下嘴!笔挶甭暫芟訔。
蘇曼氣極了。
身材走型?!
下巴贅肉?!
怎么可能!
她蹭地一下站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她不想繼續(xù)待在那里,聽他們對她評頭論足。
蘇曼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一會兒,最后看時間,估摸著蕭老夫人應(yīng)該也來了,才不情不愿地出了洗手間。
在洗手池前洗手,聽到外面那群人肆虐狎獰的笑聲,蘇曼又放慢了洗手的速度。
就連洗手液,都搓了兩遍。
“蘇老師,你是上廁所沾到了什么臟東西,非要洗這么多遍手?”
蘇曼一個激靈,看到旁邊站著個蕭北聲。
他不知道出現(xiàn)多久了。
她下意識反駁:“才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不要浪費水資源,雖然我家不缺這點錢,但是環(huán)保節(jié)約的公德心還是要有!
蕭北聲說著,微微舉起手,示意蘇曼給他讓位。
原來是剛才他也來了洗手間,要洗手的時候,蘇曼一直占著盥洗臺。
蘇曼臉上一陣熱辣辣的。
跟蕭北聲單獨相處,她還是很警惕。
畢竟以前沒少有這種經(jīng)歷。
尤其在洗手間……
想起以前,蘇曼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她挪了幾步,離蕭北聲遠(yuǎn)一些,去另一邊的烘干機(jī)旁烘手。
蕭北聲洗手的動作優(yōu)雅矜貴,慢條斯理,每一幀都像一幅畫。
那張俊冷的臉沒有表情,在洗手臺頂上的燈光映照下,五官像是精雕細(xì)琢的西方人物雕像。
蘇曼只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時刻準(zhǔn)備著應(yīng)對一會兒蕭北聲要“為難”她。
然而,直到蕭北聲洗完手,看到她杵在烘干機(jī)邊,便沒有過來,而是抽了兩張紙巾擦手,然后提步往外去了。
沒有一絲停留,更沒有想要跟蘇曼交談的欲,望。
蘇曼:……
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還遠(yuǎn)離蕭北聲?
人家對她還避之不及呢!
蘇曼甩甩頭,把繁雜的思緒甩出腦袋,也走出了洗手間。
恰巧,蕭老夫人終于帶著孩子來了。
把孩子交到蘇曼的懷里時,老人家還十分不舍,“豆豆剛吃飽,睡著了。剛才吵著喝奶呢!八成是餓了,就給他找了個奶媽,你應(yīng)該不介意吧?”
“不介意,就是麻煩老夫人了!
蘇曼在人后,還叫蕭老夫人奶奶,但是在人前,還是得做做樣子,尊稱一聲老夫人。
“麻煩什么,孩子餓了,還能不給吃呀?不過,奶奶就要說你一句,”蕭老夫人一點不介意在洛顏和蕭北聲面前自稱奶奶,“以后給孩子,還是喝新鮮的母ru。你帶來的那些,雖然也是母ru,但是不新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