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泡茶。
蘇曼的動作頓時僵住。
搬家公司的人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而喬時晏已經(jīng)去上班,不可能過來。這個屋子里,除了她,不會有其他人。
怎么會有……泡茶的聲音?
是誰?
什么時候進來的?
堂而皇之進了屋,在聽到蘇曼的聲音后,還優(yōu)哉游哉地,泡起了茶?
蘇曼緩緩轉(zhuǎn)過頭,緊緊盯著緊閉著的石門。
石門之后,是誰?
是人,還是……
身處仿古的建筑,整個氛圍,頓時充滿了恐怖的氣息,蘇曼不禁一陣毛骨悚然。
不管那里是什么,都令人恐懼。
蘇曼的寒毛倒豎起來。
在一探究竟和逃走之間,蘇曼選擇拿起了手邊的硯臺。
喬時晏沒別的愛好,除了研究案子,他就喜歡寫毛筆字,所以收集了很多硯臺。
蘇曼還選了一個又大又重的,確保砸過去能把人砸暈。
她慢慢地走到門邊,抬起手,掌根搭到了門上。
只要她輕輕一推,門就會轉(zhuǎn)開。
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的手和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里面的聲音還在響,那是不疾不徐地端起茶盞,用杯蓋濾去茶沫的聲音。
很囂張。
分明就是挑釁。
蘇曼把心一橫,猛地推開了門。
茶席前的長條藤椅上,赫然坐著一個人。
是蘇曼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蕭北聲。
“怎么是你?”蘇曼愕然,“不是……你,你怎么進來的?你……”
居然還泡了茶。
蕭北聲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滿臉
“這不是你家吧?”
“我來看看!
“你還沒回答我,你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進來的,進來為什么不打聲招呼在這里嚇人,”
蘇曼說著,看到了桌上,被他拆開的茶包,馬上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我剛新買的茶!你就這么拆了!”
她說著,走過去,把桌上的茶一把收了過來。
蕭北聲安然穩(wěn)坐,甚至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不錯,就是我泡茶的手法沒你好,泡的茶沒你泡的好喝,好久沒喝你泡的茶,要不你來泡?”
泡你大爺……
蕭北聲沒有回答蘇曼的問題,看樣子也不想回答。
蘇曼忽然覺得驚恐。
蕭北聲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又有多少手段?
能隨隨便便的,進入別人的家里。
“請你出去!碧K曼板起臉。
蕭北聲放下茶杯,視線落在了蘇曼手里的硯臺上,“你膽子也是大,什么都不知道就闖過來,你就打算拿著這個過來硬碰硬?”
“請你出去!碧K曼重復(fù)。
蕭北聲站起身,朝蘇曼逼近一步,“我和洛顏的婚禮在二十八號!
“關(guān)我什么事?”
蕭北聲盯著洛顏,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到嫉妒或者是醋意,但是卻發(fā)現(xiàn),她真的不在意。
他嗤地冷笑:“今天過來,是給你送請?zhí)摹!?br>
他從上襟口袋,取出了一張暗紅色的請?zhí)瑺C金的雙喜撒著金箔碎片,喜慶、奢華。
當(dāng)初蘇曼跟蕭北聲結(jié)婚,連個像樣的酒席都沒有。
更別提婚禮。
這一次蕭北聲對洛顏,真是用了心。
就連請?zhí)歼@么精致。
蘇曼移開視線,“謝謝蕭總惦記,請?zhí)胖,今晚我會把請(zhí)D(zhuǎn)交給時晏!
蕭北聲有些咬牙切齒,“真決定好了?要跟他結(jié)婚?”
“當(dāng)然!碧K曼說,“哦,對了,你們的婚禮我們應(yīng)該去不了,因為那天也是我們打算去領(lǐng)證的日子。”
蕭北聲似乎是被氣到了,他“騰”地眼底猩紅,幾步過來,掐住了蘇曼的后脖子,一把將蘇曼摁到了自己身前。
挺括筆直的西裝之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