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也不會像跟蘇曼同床一樣,能做到跟洛顏同床共枕。
至于兩者有什么區(qū)別。
又為什么會這樣。
蕭北聲想不明白。
他現(xiàn)在的腦子里也亂糟糟的,沒心思想這個,他想到的,是今天高勛查到的那些消息,還有陶謹玫剛才說的話。
——蘇曼懷孕了,似乎,還要跟喬時晏結(jié)婚。
今天在人前,他面上沉著冷靜,沒有多少反應。
這是一種慣性的防御機制。
從小的生存環(huán)境,以及家庭教育,讓他習慣隱藏起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決不能讓外人看出他的情緒變化。
這是蕭家對繼承人的訓練。
這時,離開人前,只剩他自己一個人,他心底最真實的情緒才被釋放出來。
緩慢地爬上他的身體,擊垮他的堅毅。
他的肩膀似乎再也無法承受住重壓,原本挺拔的背脊一寸寸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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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聲已經(jīng)有小半個月沒有去公司。
陶謹玫拿著一份蓋了蕭北聲總裁私章的合同,去到了鼎盛,把合同甩在了高勛面前。
“北聲近期不會來公司了,委托我代理公司各項大小事務,這份企劃書,高特助,你去辦了吧。”
高勛把眼鏡一推,定睛看清了企劃書的內(nèi)容。
不由疑惑:“這是總裁的決定?”
陶謹玫厲聲問:“你質(zhì)疑我?”
“不不不,夫人,我只是……”高勛說,“之前蕭總堅持要拿下南北山那邊的使用權(quán),不應該會這么輕易就讓出去,還是低價讓給興耀。不應該啊……”
興耀,是于瀚銘的公司。
于瀚銘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兒,被養(yǎng)廢了,沒有一點整形。于家老爺子瞧不上這個三房的小孫子。
但是陶謹玫不甘心。
一哭二鬧三上吊,跟老公爭取了一點資金,給兒子開了這么一個公司。
于老爺子說了,這公司如果給于瀚銘整垮了,那于瀚銘就徹底失去資格,競爭繼承人的位置。
陶謹玫野心不小。
當初她拋棄蕭北聲的父親,跟于家三少于洋搞到了一起,懷了于瀚銘,先斬后奏,進了于家。
這是一段讓蕭家和于家都不齒的過去。
但是陶謹玫到底還是達到了目的。
可是誰知道,短短三十年時間,蕭家以強勢霸道的崛起之勢,占據(jù)了海城的商界霸主之位。
而于家,過去家大業(yè)大,如今卻已經(jīng)日落西山,勢頭漸微。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陶謹玫不甘心自己選了于家,到頭來什么也分不到。所以在奪取家產(chǎn)上面,她分外努力。
更何況,如今的蕭家繼承人,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可以用蕭家的勢,來填自己小兒子的不足。
等將來,蕭北聲跟洛顏結(jié)了婚,蕭北聲被洛顏治得服服帖帖,不也一樣要跟她這個親娘重歸于好嗎?哪有親兒子真的不認自己的母親的?
這就是陶謹玫打的一手算盤。
“這是你們蕭總的決定,你可以不相信他的母親,但是他的私章,你認得吧?他白紙黑字蓋好的章,鼎盛有規(guī)定,總裁蓋過私章的文件,一律開綠色通道,立即執(zhí)行,你想拒絕?”
陶謹玫招搖過市,洋洋得意。
儼然手里這份文件是真實有效的。
高勛心里打鼓。
他是真的懷疑。
他不是不知道蕭家和于家的關(guān)系,更知道興耀的持股人就是蕭北聲同母異父的弟弟,于瀚銘。
蕭氏把南北山這個地界讓給興耀,無疑是自割大腿肉,喂給興耀,喂給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