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的家屬,做了影響公共秩序的事,也應該叫保安!
蘇曼鐵面無私。
沈卿聽到了蘇曼的話,立刻像只炸了羽毛的公雞,
“蘇曼,你真是能耐了,你要是能一直做蕭北聲的妻子,你這么能耐也行,但是你官司要成了,你拿什么底氣跟我能耐?哈?你覺得你能挺直腰板跟人平起平坐地說話,是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你是蕭北聲的妻子?今天我也不怕你丟這個臉,到時候你離了婚,我的臉丟得更大。我今天,就跟你耗著了!”
蘇曼冷聲問:“嬸嬸,你到底想做什么?”
“當然是你去把那什么破訴訟給撤了!咱們再好好去蕭家道個歉,說你只是一時生氣,鬧點脾氣,不是真心想離婚!
“這就是你的做事風格,要一輩子這樣,給別人跪著嗎?”
“跪……”沈卿一噎,臉上熱辣辣的,尤其是這么多人看著,她雙手往腰間一插,伸直了脖子大聲回應:“好你個白眼狼!要不是有我把你拉扯長大,你能有今天?要把你培養(yǎng)成一個名門淑女,我往你身上砸了多少錢?”
每次都是這樣。
只要蘇曼不按沈卿的想法行事,沈卿就會拿養(yǎng)育之恩綁架蘇曼。
“您是把我當成一個人養(yǎng)育長大,還是只是把我當成一個牟利的工具?”蘇曼說,“我喊你一聲嬸嬸,該盡的孝道和義務,我會盡,但是其他事,我不會再為您做了!
“你……!”
蘇曼言盡于此,沒有再跟沈卿拉扯,而是直接叫來了保安。
沈卿很震驚,她知道蘇曼翅膀硬了,但沒想到,蘇曼竟然敢這樣對她。
還想說什么,就被保安架起來,丟到了門外,那些被困在門口的演職人員,經(jīng)過沈卿,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沈卿覺得自己現(xiàn)在比剛才更丟臉。
她還要往里沖,被保安攔住了,“哎呀哎呀,我說這位大嬸,這事,是你做得不對!”
“你們這些外人知道些什么?!”沈卿氣急敗壞。
保安說:“連我們這些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說呢?”
“放開我!”沈卿聽不進話。
“這事又不是你侄女做錯了,你來找她有什么用呢?她受了委屈,錯就錯在男人和第三者,要是不想跟男人離,那就得把第三者解決了,問題不就從根源解決了嗎?”
沈卿反駁不出話來了。
她細細品了品這話,還真的覺得有點道理。
對啊,蘇曼是個犟骨頭,那她去找洛顏不就好了?只要把洛顏這個小三給解決了,蘇曼不就不用離婚了?
蘇曼也不知道,沈卿怎么就這么輕易離開了。
按照蘇曼對自己這個嬸嬸的了解,還以為她還得再鬧上幾天。
蘇曼還沒來得及消停,又來了一尊大佛——
蕭北聲來了。
其實蕭北聲不是坐得住,而是他才剛剛看到法院的傳單。
蕭北聲不像沈卿那么無禮野蠻,他到了之后,站在舞蹈房的門口,長身玉立,西裝筆挺,深沉的西服顏色,映襯得他整個人也烏沉沉的,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臉色本身就是烏沉沉的。
他渾身散發(fā)的冰冷氣質,讓整個舞蹈房的人都有些寒蟬若禁。
蘇曼一個動作結束,也注意到了蕭北聲。
他杵在那里,像個冰冷的木頭樁子,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舞團的其他成員,不由看向蘇曼這個主角。
蘇曼一臉坦然,她知道,只要傳單到了蕭北聲手里,蕭北聲找上來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