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慕初初已經被事情的真相打擊得有些崩潰。
她沖上去,揪住了蕭北聲的衣領,對著他又打又捶:“你是兇手!你利用權勢,讓我哥頂罪!是你害了我……你害了我嗚嗚嗚……那你應該對我負責,你憑什么這樣對我……”
蕭北聲垂著眼簾,冷漠地看著她,也不躲閃,任她撕打。
慕初初打累了,緩緩地滑坐到了地上,她懷了孕,身子本來就虛,這些天又耗空了精氣神,現在情緒一起伏,連哭都沒有力氣。
“我說過,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母親的醫(yī)藥費,我不會斷,至于你自己,如果你沒有越界,原本是可以繼續(xù)好好待在鼎盛,還能有個不錯的生活,是你自己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慕初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蕭北聲說:“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想拿一個答復,這就是我給你的答復,今天之后,希望你安分守己,好好陪著你母親,我不希望,你哥哥的母親到了最后,一個孩子都不能陪在身邊。”
軟硬兼?zhèn),恩威并施?br>
這是他給慕初初下的最后通牒。
慕初初問:“你現在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去告發(fā)你?”
“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案子已經過了公訴期,你如果真有那個本事,我還是很樂見的!
蕭北聲不痛不癢。
其實想想也知道,以蕭家的勢力,都沒辦法找到當時的證據,就憑慕初初,怎么可能?
陽臺的高勛看到談話已經進入尾聲,這時也推著慕母回到了客廳。
慕初初不愿意這么輕易,就讓蕭北聲離開。
她還不死心。
“我當初,就聽說,你跟蘇曼之間沒有真感情,蘇曼只是憑著美色上位,我真傻,我以為,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蘇曼這樣只靠皮囊的人都可以做你的妻子,我為什么不可以?然后眼巴巴地,去跟著蘇曼搶人?墒菦]想到,你的心里,原來有更重要的人!
慕初初凄苦地笑了笑。
蕭北聲抬步,轉身往外走,慕初初叫了他:“我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就當,成全我最后的不甘心!
蕭北聲站定了步子,給她最后僅剩的一點點耐心。
慕初初問:“其實你根本不在意,身邊的人是誰,是不是?你娶不到最想要的那個人,所以娶誰都無所謂,可以是蘇曼,也可以是其他什么人?是不是?”
蘇曼在屋外,也不由懸起心弦。
她也想聽一聽,蕭北聲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蕭北聲眉頭微微皺了皺,“你要這么想,也可以。”
蘇曼心里一咯噔。
這樣的回答,就算是……默認了吧?
有些諷刺。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么在蘇曼面前,表現出一副,已經愛上了蘇曼的樣子。
還說什么不要別人的孩子,只要蘇曼的孩子?
他們兩個人,不提真愛,也照樣能相敬如賓,好好相處。
沒必要非要蘇曼掏出她的心。
在蕭北聲出門之前,蘇曼往樓上一層多走了幾步,躲了起來。
門打開,蕭北聲從屋里出來,高勛跟在他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下樓,這回慕初初沒有追出來。
屋里,傳來慕初初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大叫的動靜:
“所以我沒有輸給蘇曼!蘇曼和我,又有什么不同!都是輸給別人的可憐蟲!是代替品!我沒有輸!”
蘇曼心里不是滋味。
慕初初執(zhí)念太深。她應該為自己打算,而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跟別的女人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