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半睡半醒,聽到蕭北聲接起電話,他離得近,蘇曼能聽到,是高勛打來,跟蕭北聲說慕初初的事。
蕭北聲以為蘇曼還在熟睡,也便沒有避開蘇曼,而是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點了一根煙。
煙剛點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煙給捻滅了。
蘇曼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蕭北聲吸煙了。
她也很少再在蕭北聲的身上嗅到那股熟悉的煙草味。
他好像在戒煙。
高勛說:“我們這邊,給出了酒店住宿的所有時間順序,配上了監(jiān)控截圖,證明了慕初初在您房間的那段時間,并非是慶功宴的酒后。這件事證明了慕初初撒了謊,輿論風向已經(jīng)開始有所反轉(zhuǎn)。不用我們做太多,網(wǎng)友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語言漏洞!
“嗯,辦得好。再把之前太太在宴會上,被冤枉的事,公開出去,不用再顧慮慕初初什么。”
“太好了,您終于舍得給太太洗白了。太太就不是讓人下跪擦鞋的性子!對了,蕭總,慕初初一直想跟您單獨聯(lián)系!
“她想做什么?”
“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懷了你的孩子,你跟她真的發(fā)生過……還說,您只是酒后,所以不記得了!
蕭北聲冷笑,“戲演多了,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孩子是怎么來的了。既然她不見黃河心不死,那就把她跟那個男人的關系曝光出去,讓她回憶一下,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來的!
高勛在那頭卻猶豫了。
“蕭總,我們當真要做得這么絕嗎?要是慕初初知道了,她哥哥的事……”
蘇曼聽到這里,耳朵不由豎了起來。
原本的困倦也褪去了。
蕭北聲聲音冷沉地問:“你覺得,她哥哥的事,是我的責任?”
“當然不是!蕭總您跟這件事本來就沒有關系,您是為了洛顏小姐才卷進來,您對這件事,以及牽涉進來的所有人,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非要算,那也是洛顏小姐要付最主要責任。當初,要不是洛顏小姐犯了那個事,也不會造成那么多死傷,慕初初的哥哥,也不會因此替人頂罪,進了監(jiān)獄,還判了無期徒刑……”
蘇曼聽得心驚。
造成了這么多死傷?
洛顏?怎么扯到了洛顏?
原來這件事,徹頭徹尾,是和洛顏有關系?
所以蕭北聲做了這么多,一直包庇慕初初,縱容慕初初,并不是為了什么故人照顧妹妹,而是因為洛顏的關系,替洛顏補償。
繞來繞去,怎么也沒繞開一個洛顏。
蘇曼保持著睡姿,其實手腳和腰背,早就僵了。
高勛和蕭北聲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我就是替蕭總可惜,您為慕家人打點得這么仔細,也算是給慕家一個交代了,最后慕初初卻出了幺蛾子。您為她做了這么多,她不知足,反倒越來越貪心。”
蕭北聲說:“警告慕初初,我對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如果她再跑到蘇曼面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把她和那個男人的視頻公布出去,到時候是顏面盡失,還是身敗名裂,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明白!
……
蘇曼在旁邊聽得膽寒。
這才是大家所認識的那個蕭北聲。
一個不容許外敵侵犯的高位者,一旦被踩到底線,他會迅猛反撲,不給對方一點生存的機會。
之前他能對慕初初有多縱容,現(xiàn)在就能對慕初初有多翻臉無情。
他的底線是什么?
他最看重的人是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