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工作人員,這么跟來看展的顧客說話,適合嗎?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訴你。”洛顏再也忍不住了。
“工作人員?笑話。都是來看展的,誰比誰高貴,你們擅闖我爺爺?shù)乃饺诵菹⑹,我們還要報警抓你們呢!”
“爺,爺爺?”
洛顏登時愣住,話都卡得斷斷續(xù)續(xù)。
眼前這個青年,竟是云孤鴻大師的孫子?!
那剛剛她還對他這個態(tài)度……洛顏頭皮一麻,暗嘆自己失策。
也怪他一開始沒有表明身份,才害她認錯了人,誰知道他會是云孤鴻的親戚?還是親孫子?!
“你們走吧,趁著我沒叫保安趕人之前離開,你們既然是有頭有臉的蕭家人,應(yīng)該也不想把局面鬧得那么難看。”
云孤鴻揮了揮手。
逐客了。
等洛顏她們離開,丁程宇帶著蘇曼走了另一條路下樓,能避開洛顏她們就避開。
用丁程宇的話說,她們真討厭。
蘇曼讓丁程宇別送了,丁程宇才乖乖地站定在電梯外,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才放心離去。
蘇曼抱著畫框,來到樓下,按著丁程宇說的逃生通道走,這條路非展館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所以蘇曼經(jīng)由這條路離開,也不會撞上其他的游客。
可誰知,洛顏和陶謹玫正堵在安全通道的入口,蘇曼想轉(zhuǎn)身,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蘇曼,商量一件事吧,你開一個條件,把云孤鴻大師的畫讓給我們。這畫對我們來說,意義非凡。”洛顏說。
陶謹玫在一旁,沒說話,卻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蘇曼,無形之中,也在給蘇曼形成一股逼迫感。
“抱歉,我不能同意。這畫對我來說,也有大用處!碧K曼不卑不亢。
她知道陶謹玫是蕭北聲的母親時,確實很意外。
聽蕭恬說過,蕭家人里,數(shù)蕭北聲的母親最滿意洛顏,現(xiàn)在看來,的確是這個樣子。即便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跟另外的一個女人結(jié)了婚,陶謹玫還帶著洛顏出來辦事,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親近。
真是可惜了……
原本她對這個夫人還挺有好感,只是……蘇曼看了看陶謹玫身邊的洛顏,抿了抿唇。
“你們可以另外想法子,再去求云老先生,我先走了!
蘇曼不想跟她們周旋。
“慢著!”
陶謹玫叫住了她。
蘇曼只好站定。
陶謹玫走過來,細細打量她,“算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陶謹玫的口吻,不自覺架在了一個婆婆的高度。
這是要跟蘇曼擺家母的譜了。
“也不瞞你,這畫我是想送給北聲奶奶的,你拿了也沒用,不如給我?我也不拿身份壓你,該給你多少,不會虧著你!
蘇曼實話實說:“其實這畫,我也是要送給奶奶賀壽的。這畫不是我買的,而是云大師贈我表孝心的,不如這樣,到時候以我的名義跟您一起,把畫送給奶奶,您看怎么樣?”
陶謹玫看了看洛顏,面色有些尷尬。
她心里認定的媳婦是洛顏,要是答應(yīng)了蘇曼,這不是跟昭告天下,自己跟蘇曼的關(guān)系親近,認可了蘇曼進蕭家的門了嗎?
她笑了笑:“我跟你一起送禮是怎么個回事?要一起,也該是你和北聲用夫妻名義送,北聲一向疼老婆,怎么,他沒給你準備?以前他可是把小顏那份都考慮好的!碧罩斆敌α诵Γb作怕傷了蘇曼的心,轉(zhuǎn)開話題,“罷了,不說這個。畫你就讓給我,俗語說先來后到,可是也講一個長幼有序,我再幫你尋些好的玉石,給你送老夫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