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要掛電話,蘇曼說:“那我先掛了,一會兒還要備課!
“掛吧,我也想你了!
明明他前言不搭后語,但是蘇曼卻知道,他回應(yīng)的是剛才她說想他了的話。
蘇曼握著手機,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她掛斷了電話。
強烈的心悸,像是青春少女的戀愛感。
蕭北聲不撩的時候,人模狗樣道貌岸然,撩起來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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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蕭北聲說不需要蘇曼準備什么,但是蘇曼還是決定出一份力。
以前蘇曼沒決定嫁進蕭家,也不打算跟蕭老夫人成為一家人,可是現(xiàn)在她跟蕭北聲婚都已經(jīng)結(jié)了,蕭老夫人也把她當自家人,蘇曼怎么著,也要對老人家的壽辰花點心思。
蘇曼打聽到,云孤鴻的個人畫展,將會在這個周末,于曲市舉辦。
周五上完課,蘇曼立刻趕往了機場。
曲市。
蘇曼休整了一夜,第二天,稍微打扮了一番,便出發(fā)去到了畫展舉辦的展廳。
畫展門口,擺放著一副大招牌。
「“行云”畫展」四個大字印在上面。
蘇曼給工作人員驗了票,走進了燈光亮堂的展廳。
展廳開闊寬敞,墻上展出多幅畫作,蘇曼對這位大師略有耳聞,但當真的親身浸在這個藝術(shù)世界里時,她終于能明白,為什么這么多人求著收藏云孤鴻大師的畫,他的畫又為什么萬金難求。
她逛了有四十多分鐘,畫展雖美,但是她是來辦正經(jīng)事的。
她咨詢了工作人員,果然,工作人員的一致口徑,就是畫作一概不出售。
她拿出了名片,說想見元老先生一面。
但是工作人員一樣回絕了她。
這個云孤鴻老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他自己的畫展,見上一面都這么難。
虧別的新生代藝術(shù)家,還巴不得搞什么現(xiàn)場簽售會呢。
蘇曼又裝了一圈,想碰碰運氣,像這個孤傲、性格古怪的大師級別的人物,說不定喬裝打扮成觀展人,正在現(xiàn)場閑逛。
可是她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到什么像大師一樣的人物。
蘇曼氣餒,轉(zhuǎn)去了洗手間,洗手間里人很少,只有蘇曼和一個中年女人。
女人富態(tài)雍容,珠光寶氣的,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保養(yǎng)得很好,應(yīng)該是有錢人家的太太。
蘇曼正在洗手,那位貴太太也走到了蘇曼旁邊的洗手臺洗手,可是對方洗到一半,忽然有些不對勁。
女人的身子前后晃動,幅度越來越大,緊接著人便再也站不穩(wěn),朝后跌去。
蘇曼連忙上去扶住了女人,“夫人,您還好嗎?”
女人半睜著眼,還有些微意識,眼睛看著蘇曼,蒼白的唇微張,想說什么,但是有氣無力,吐不出一個字。
蘇曼觀察她的狀態(tài),問:“您有哪兒不舒服嗎?疼痛?”
女人搖搖頭。
“四肢無力?沒有麻木感?”
女人點頭了。
“是不是低血糖?您有低血糖病史嗎?”
女人又繼續(xù)點了點頭。
蘇曼把女人扶到了外面休息區(qū)的椅子上坐下,“您在這兒等等我,我去給您買吃的!
還好展廳里,有連鎖便利商店,蘇曼買了東西很快返回來,女人還在椅子上,看樣子是稍微緩過來了些,但是雙手還在輕微地打顫。
“吃點這個……慢點,喝口水……我喂您。”
蘇曼照顧女人,無微不至。
女人幾口食物下肚,逐漸恢復(fù)了過來。
她打量著蘇曼,越看,越喜歡。
“真是太謝謝你了,人美,心地又善良,真不知道,如果沒遇到你,我該怎么辦,估計早暈死在廁所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