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走到蕭北聲身邊坐下,“北聲,怎么來露營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之前還想著,開春了,正是野營的好時節(jié)。”
“你可以自己去!笔挶甭暅喩矶忌l(fā)著冷氣。
蕭北聲甩臉色,洛顏一點不尷尬,反倒是跟蕭北聲同行的其他幾個人,覺得怎么都不自在。
女校友友好地朝洛顏招了招手,“坐,別光站著!
“恐怕北聲不愿意讓我坐呢!甭孱伩戳丝词挶甭,有些撒嬌的意味。
蕭北聲完全沒給她好臉色,“這里確實沒有不請自來的人的位置!
洛顏聳了聳肩。
女校友還是把椅子給洛顏搬了過去。
洛顏展露一個甜甜的笑:“謝謝!
洛顏剛落座,蕭北聲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走了。
顧子恒看蕭北聲上了車,一副要開車離開的樣子,忙追上去,“哎!等等我,我也要下山!”
洛顏剛才還掛在臉上的笑,僵在了臉上,終于慢慢淡了下來,只是她沒有追上去。
女校友安慰她:“北聲的脾氣,你應(yīng)該比我們都清楚,既然你來了,就跟我們一起玩兒吧!
洛顏莞爾:“他確實不是一個容易搞定的角色,不過,我有信心。”
女校友說:“別看他表面冷漠,剛才我們才剛提起你們以前的事呢!
“哦?說了什么?”
“就是以前北聲在學(xué)校晚會上,吉他彈唱,當(dāng)著全校師生,給你表白的事。我們提起來的時候,北聲可不是現(xiàn)在這幅態(tài)度!
提起這事,洛顏的笑卻消失了,全然沒了剛才的自信。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久遠的事,半晌,才勾了勾唇,說:“其實,那次他表白的對象,不是我!
女校友微微詫異。
能讓蕭北聲這樣滿腔赤誠追求的,不是洛顏,還有誰?
不過細細一算時間,距離蕭北聲表白,到蕭北聲高調(diào)宣布女朋友是洛顏,中間還隔了三四年的時間。
洛顏很快又收起了落寞的神情,笑著說:“但是那又如何,北聲他最后還是遇到了我,跟我在一起了,有時候緣分就是這么奇妙,我和他,分分合合糾纏了這么多年,這輩子估計是分不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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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下山的路上就昏死了過去。
她夢到了學(xué)生時代的一些事。
剛滿十八歲的時候,蘇曼便被嬸嬸逼著去酒桌上應(yīng)酬,一次蘇曼沒有聽大老板的話喝酒,被大老板當(dāng)眾甩了一個耳光。
那天飯局之后,蘇曼沒跟嬸嬸回家,而是一個人哭著偷偷跑了出去。
蘇曼沒地方可以去,只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戶人家的花園里,二樓的房間里有人在彈鋼琴,流暢的音樂聲從樓上流淌下來,蘇曼聽得呆了,便抱著膝蓋,蹲在了一棵樹下。
大概是彈得太有感情,蘇曼想起了這一整天的傷心事,抱著膝蓋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她哭得昏天暗地,樓上的鋼琴聲什么時候停了她都不知道。
忽然二樓琴房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你為什么哭?”
蘇曼一愣,左右看了一圈,那個男生又說:“別看了,這里沒有其他人,問的就是你。”
蘇曼抽抽噎噎地,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男生。
那天男生安慰了她許久,蘇曼離開時,兩人還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約定好,以后蘇曼心情不好,可以到這里來找他。
那之后,蘇曼便跟這個男生成為了朋友。
蘇曼有什么心事,就跟他傾訴,有時間的時候,就會跑到那個花園里,隔著一扇窗,跟男生聊天,大部分時候,他們什么也不說,只是一個人彈琴,另一個人靜靜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