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青年眼里卻浮現(xiàn)出倔強,一步踏出,風卷殘云,浩蕩法力席卷,他的身軀也在變化,化作一頭黑色莽牛。
他出自莽牛一族,傳聞有著太古莽牛的血脈,肉身強橫,那兩只犄角更是有著兇名,鋒利異常,可裂山川大地。
此刻莽牛踏動,他知道陸長生強橫,全力出手,諸般術(shù)法也在演化加持周身。
這種時候,哪怕是輸也不能輸?shù)奶y看。
然而就在莽牛踏動大地之時,陸長生緩緩轉(zhuǎn)身,眸光凝視,下一刻隨著他一步邁出,整片虛空仿佛在顫栗。
他的速度很快,留下一道道殘影,徑直朝著莽牛沖去。
“他這是要以肉身對戰(zhàn)?”有人發(fā)問,竟有些心驚。
眾人心緒生出波動,卻很快有了結(jié)果。
隨著二者相遇,一道道目光露出駭然,就在那一刻,陸長生的手掌落下,握住了一邊的犄角,傳來了斷裂的聲音。
咔!
犄角被折斷,莽牛橫飛,再一次撞塌峰宇。
一切似就此落幕,陸長生站在了原地,手里握著剛剛折斷的犄角,滴滴鮮血不斷落下,染紅了地面。
那可是莽牛全身最堅硬的地方,就被他這么折斷了……
死寂中,哪怕那些神境強者也在心驚,他們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擁有著同境界無匹的戰(zhàn)力,不弱于顧傾水。
與那問天九子是一種人。
安靜中,陸長生的手緩緩攤開,犄角掉落在地,平靜的臉上眸光更顯清冷,沒有絲毫情緒的看向了遠處。
“現(xiàn)在還好奇嗎?”
嘶!
周遭在倒吸冷氣,這一切出乎了意料。
眼見無人說話,他再次轉(zhuǎn)身,走到了最前端的戰(zhàn)車上,落座之時,右手扶額,左手手指在一根根輕輕敲擊憑欄。
“無謂的試探本就沒有意義,將心思放在正事上!”
他的話音淡淡響起,看向遠處,依舊目空一切,竟有著那種高高在上,不屑萬靈的姿態(tài)。
亦如曾經(jīng)那些圣地傳人般,只不過他青出于藍。
老者沉默,并未動怒,只是見他這般有恃無恐,似乎真不在意這些人,反倒是生了別樣的心思。
天雪也在緩和。
顧傾水沒說什么,來到了戰(zhàn)車上,看了陸長生一眼。
這一波屬實讓他裝到了,尤其是大家都以為這是自己的兄長,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就是他們這一脈的風格。
顧傾水當即傳音道:“你是不是太過張揚了,如此耀眼,不怕不妥?”
陸長生慵懶的坐在那里,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甚至都不去看一眼,只是在傳音。
“這就是你不懂了,現(xiàn)在是他們有求于我們,作為被求者,當然得有姿態(tài),不然顯得多廉價,而且之前也說了,若非太陰之體,唯有太陽才能踏足,你自己也說過,除了你我,他們尋不到其它人了!”
“可是……”
“換句話說,在得到太陰之水前,他們再看不慣我,也都得忍著,你也別端著了,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本性,能在問天閣面前耍威風,這種機會可是不多的!”
顧傾水無言以對,總感覺他說的好有道理,自己竟無言以對,反駁不了一點。
卻也在這時生出了好奇,莫非這就是這家伙的本性?
……
一輛輛戰(zhàn)車動了,朝著遠方駛?cè)ァ?br>
天隕分八域,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他們此番要去往玄域,那里也是太陰之地出現(xiàn)得地方。
陸長生則是坐在為首的戰(zhàn)車上,依舊慵懶,憑欄倚靠,眸光無喜,那氣勢始終是不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