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在搏殺,激戰(zhàn),諸般道與法交織顯化,陸長生卻不見其它,唯有手中長劍落下,縱橫之間劍光好似自歲月前而來,他的身影在自那光輝中走來。
不知道他在思索著什么,與劍相合,破滅虛妄,即便手上的劍只是天神法器,卻比蒼吾更加的契合,即便蒼吾曾是界主戰(zhàn)兵,卻終究不如他的本命法器隨心。
哧!
恍惚間,陸長生與天闕碰撞,劍鳴回蕩不絕于耳,自天而地,雙方不知道廝殺了多少回合。
天闕的確非凡,沒有人否認,只是這一次獨自面對陸長生的時候卻終究落了下風,哪怕很細微,那些人依舊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差別,戰(zhàn)到最后,他必然會敗。
也不說還有什么驚世手段沒有展現,或許有,卻不是這個境界能夠施展,就比如天之法身。
只是到了他能施展時,陸長生同樣邁入那個境界,可劍道不朽,又豈會尋常。
終于,隨著長劍劃過,天闕手中神輪劇烈顫動,身上戰(zhàn)衣浮現劍痕,剎那間,長劍所向,洞穿肩頭,劍意在蔓延朝著前方絞殺而動,要撕裂所有。
“!”
怒吼隨之響徹,神輪爆發(fā)神采,蓋過所有光輝,他的身形倒退時,長劍從肩頭脫離,身上的戰(zhàn)衣卻被鮮血染紅,他的道與法被迫,道心不穩(wěn),看向陸長生時,眼底猩紅,目眥欲裂。
他敗了,已經沒有任何辯駁的余地。
陸長生卻像是回神,皺眉道:“你喊什么!”
“這怎么可能,我敗在了你的手上……”
“嗐,我還以為是什么,這不是很正常嗎?況且你以前又不是沒敗過,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你……”
這一刻天闕眼中殺意到達了絕巔,他不甘,整個人都在輕顫,無法控制。
陸長生繼續(xù)道:“而且敗在我手上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待我成帝為仙,你完全可以光宗耀祖!”
這種事情不全是靠自己一張嘴嗎?換個說法,那情況還能一樣?
陸長生真要是成仙了,他完全可以向外吹噓,自己曾惜敗于仙人之手,傳出去誰不得夸兩句,豎起大拇指,這樣的經歷是個人就能有的?
聽著這些,天闕無法容忍,卻好似沒有了辦法。
他看著陸長生,不知在想什么,做出了怎樣的思量,就在下一刻,沒有任何征兆,轉身時果斷走了,似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就消失不見。
而這倒是讓人沒想到。
陸長生沒有去追,依舊站在原地,只是喃喃開口。
“跑的還挺快,我信譽這么差嗎?”
畢竟自己之前說過,擊敗他之后,可以放他離開,不能說話不算話,況且敗在他手上,哪怕道心無損,也不會再被他視為對手。
……
陸長生擊敗天闕,舉目嘩然。
他立身長空,沒有去追,真正的說到做到,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這種優(yōu)良的品質。
反倒是剩下的人眼中久久難平,他們即便在決戰(zhàn),卻依舊感知這周遭變化,知道陸長生來時真的只是絕頂教主,卻在短短片刻,接連打破桎梏。
相比那位古道子,此時的他更叫人忌憚。
顧傾水望去,眼中卻帶著驚喜,正如之前所想,無論是誰提前勝出,那都將是莫大的優(yōu)勢,不僅能夠提前恢復自身,還能留有布置的時間,甚至觀摩出手。
知己知彼,對于爭端而言必然更好。
嘩啦!
頃刻間,顧傾水揚手而動,太陽之力照耀古今,朝著寧天星殺落,無論今天結果如何,哪怕會敗也無所謂,寧天星卻在蹙眉,看著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