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我就算是死,你也別想好過!”
“咋?你要化厲鬼?”
血妖輕顫,聲音響起:“陸長生是祖龍轉(zhuǎn)世,身負天命!”
嗯?
隨著這一道聲音響起,陸長生愣住了。
那聲音凝做一線化作流光驟然朝著遠處橫渡。
嘩啦!
伴著這一切發(fā)生,四周虛空有磅礴的法力席卷而動,那是陸長生提前就布置好的,就是怕血妖還有后手,而現(xiàn)在要截住那流光。
卻在接觸的瞬間悄然穿透,消失不見。
隨即,法力倒轉(zhuǎn),朝著殘魂而去。
陸長生道:“都說了我不是祖龍,你怎么還在造謠!”
“呵呵!”
“你笑什么!”
血妖道:“是與不是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有人覺得你是,那就足夠了!”
“你……”
“哈哈哈!”
血妖狂笑,在這笑聲中他的殘魂燃燒,最終徹底消散,關于他的所有痕跡被抹除,漫天血色歸于清明。
唯獨陸長生站在原地,明明贏了,戰(zhàn)敗了傳說中的古代怪胎,怎么看都很出息,結(jié)果那臉上只剩惆悵。
“這老小子真陰吶,臨死都要搞我一手!”
血妖這句話不知道送去了哪,而他的目的最終也只是讓外人知道陸長生就是祖龍。
祖龍啊,世間龍脈之祖,多誘人的東西,誰不垂涎?
要不是自己就是陸長生,自己聽完都得去看看。
血妖也是個狠人,死都不讓人安生,就他這一嗓子,又要給自己添上多少麻煩,一個接一個的來,誰受得了?
“唉!”
陸長生發(fā)出輕嘆,神念掃了一番蒼云圖。
“小龍人啊,血妖給你干掉了,可你龍呢!”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無比復雜。
小龍人消失的過于突然,有時候他都懷疑小龍人是不是真死外邊了。
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他望向遠處,那種無奈溢于言表,簡直造孽了。
不過還好,干掉血妖,淵行的一尊絕頂教主傀儡就到手了,到時候自己也有個保障,不再那么勢單力薄。
再不濟還有看家本領,總不至于被人活活打死在外邊。
最終有人循著動靜來查探,陸長生感應,轉(zhuǎn)身離開。
那些人只見到大戰(zhàn)過后的廢墟,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臨近淵行被困的那地方。
冥國冥子,雪女還在,他們出手封禁著那里。
只是等了許久,冥子眸光看向遠處,神情生出了些許變化。
“血妖為何還不回來!”
冥子開口看向不遠處。
在那里,一名女子立身,周身縈繞寒霜,一頭銀發(fā)披散,精致的面孔仿佛冰雕玉琢而成,似沒有任何瑕疵。
只是她的氣息冷到了極致,甚至感受到屬于她的生機。
“不知為何,淵行那魔頭的氣息再攀升已經(jīng)臨近天神,若他再不回來,恐怕一切都將晚了!
他們的感知真切,能清晰的察覺到淵行在變化。
血妖已死,屬于他的羈絆徹底從萬靈血璽中抹除,無形中失去了阻礙,淵行徹底鎮(zhèn)下了這件法器。
與此同時,陸長生也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威壓,邪到了一定程度。
哪怕是他都開始好奇人皇幡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
而且明明是兩件最邪門的法器融合的東西,居然叫人皇幡?多少有點美化這件法器的意思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什么神圣祥和的東西呢。
轟!
正當此刻沉寂,一聲轟鳴打破寂靜,黑色的法力傾涌,沖破了封禁。
就在眼前,淵行出現(xiàn)了,縱天而起,在他上方,一桿小幡懸在那里,雖然沒仔細觀望,卻能感受到那東西比起以前更加邪門了。
冥子與雪女見狀,神情一滯,淵行破境引來了天劫,已經(jīng)無法阻止。
“走吧!”
雪女漠然,她雖然答應過血妖,可那是血妖在的前提下。
他不在,而且又不是什么過命的交情,誰會為他去和一個這樣的人物拼命?
冥子點頭,帶著冥國的生靈退走。
緊接著,浩大的天劫席卷而來,無盡雷光彌漫交織,籠罩著這片區(qū)域。
陸長生站在原地,靜靜望著天劫中的淵行,他這一次也算玩命了,活生生拼掉血妖,單是一具傀儡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想想也算了,畢竟血妖和自己有仇,自己吃點虧就吃點虧了,也沒有必要在意這么多,就當給莫卿一個面子。
他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那里,等著淵行渡劫完成,先把傀儡拿到手再說,不然這么貿(mào)貿(mào)然出去,怕是會被打的。
明明是為民除害,最后卻又小心翼翼起來,想著想著突然就覺得委屈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