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
大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
許諾裹得跟頭熊似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后面跟著表示自己攔不住人的孫寧。
大概花費一個便秘的時間,在那兒之前——
眼瞧著吉時都要過了,許諾依舊沒有等來所謂‘暗示’。
【難不成封煥朝忘了?】
嘴里咬著泡芙,許諾疑惑道。
系統(tǒng):【你以為他是你,這種事兒都能忘】
“那怎么還沒來找我。”
她剛才還跟許楚楚通過電話,之前打不通是因為她所在地區(qū)信號不好,經(jīng)常接不到電話。
但跟許楚楚聊完后,許諾也沒聽出什么‘破綻’。
“不行,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我要過去!
【可大門有權(quán)限,你出不去誒】
這里的定位也發(fā)不出去,很邪門的一個地方。
許諾垂頭喪氣的坐回去,化悲憤為食欲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炸雞,然后一愣。
“這里定位發(fā)不出去,那外賣是怎么找到的!
她點外賣用的是封煥朝手機(jī),下單時都是默認(rèn)地址,根本沒關(guān)注什么地方。
火速打開手機(jī),許諾眼睛一亮,然后迅速熄滅。
地址竟然只標(biāo)注了街道,后面詳細(xì)地址一個字都沒有。
系統(tǒng)恍然大悟:【有沒有可能,所謂外賣小哥,其實封煥朝專門給你準(zhǔn)備的配餐員】
許諾:“………”
她老老實實給楚江歸打過去一個電話。
“小諾?”
對面很快就接通了。
“老楚,我們是不是好屎友!
話剛說完,就聽對面冷不丁的響起一句——
“是,所以我現(xiàn)在在門口!
許諾:???
疑問還沒說出來,便聽到大門那邊響起門鈴的聲音。
第一次在這棟房子里聽到門鈴的聲音。
許諾撒丫子跑過去開門。
只在記憶跟視頻中看到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跟那時候猜想的一樣,楚江歸長大后果真變成一副——
“斯文敗類的衣冠楚楚的道貌岸然偽君子模樣!
楚江歸:“………”
他沉默兩秒。
“小諾,這些詞都不是夸人的。”
“還有,去穿衣服。”
乍一瞥見她渾身上下只穿一件襯衫的模樣,楚江歸眼皮都跳了好幾下。
后知后覺的許諾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就去!
她來的時候那身衣服不知道被封煥朝扔哪兒去了。
實在是封煥朝衣服不知道什么料子做的,穿身上很舒服,她便當(dāng)睡裙穿了。
跑去衣帽間選了幾件套身上,她從臥室里探出一個腦袋揚聲問楚江歸:“老楚,外面冷不冷。
正彎腰收拾著被許諾坐的亂七八糟的沙發(fā)的楚江歸頭也不抬道:“雪化了,穿厚一些!
許諾把腦袋縮回去,毫不猶豫的去封煥朝那邊,找到他的外套裹自己身上了。
本來在男人身上剛剛好的衣服,套許諾身上跟麻袋似的,只露出一個頭。
出去后,楚江歸還不滿意,又折回來挑了個圍巾給許諾圍上了。
這下就剩一個眼睛了。
“老楚,你怎么來了。”
出現(xiàn)的太及時了。
外面確實冷,許諾一出來恨不得把眼睛也給捂上,反觀一旁的楚江歸,站在寒風(fēng)里還一副瀟灑模樣。
“我覺得有問題,所以來接你了。”
而且如果不是驚喜的話,他覺得許諾肯定會因為擔(dān)心封煥朝想要去現(xiàn)場,所以他就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上了車,楚江歸動作熟練的摸出一盒果凍遞給許諾:“大概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許諾下意識的接過,隨口吐槽道:“我又不是小孩!
楚江歸唇邊勾起淺淡的笑。
因為許諾許游,又受封煥朝影響,他車上常年備著小零食。
許諾吃著果凍,時不時瞥一眼旁邊的楚江歸。
現(xiàn)在的他膚色完全白了回去,鼻梁上架著金色鏡框,離近了還能聞到身上散發(fā)著的古龍水的味道,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濃眉大眼的帥哥形象,像山峰似流水,小時候眉眼的正氣經(jīng)過時間的沉淀,變成了另一種感覺。
“楚江歸,你長大了!
許諾聲音壓不住的感慨。
楚江歸不知道,許諾這句話的背后是怎樣的復(fù)雜經(jīng)歷。
他只點點頭,頗為認(rèn)真的回了句:“嗯,你也是!
許諾笑笑,語氣還有些輕松:“是啊,我也是。”
所以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哥的訂婚宴,只邀請了三個人!
突然轉(zhuǎn)變的話題令許諾挑了一下眉。
“顧弄旋蕭凈塵還有云賀?”
楚江歸點頭:“所以我覺得不對勁!
這太不對勁了。
哪里像賓客名單,這三個名字羅列在一起,放在封煥朝那兒分明是槍斃名單吧。
【統(tǒng)兒啊,我心里那不好的預(yù)感更濃了怎么辦】
系統(tǒng):【……別說了,我也是】
【最關(guān)鍵的是,為什么上面給我下達(dá)了通知,說這個世界監(jiān)測到有毀滅傾向,通知我迅速撤離???】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俊
許諾滿臉菜色。
不是吧,她治愈值好不容易收集完啊。
誰又惹封煥朝了。?
到了會場后,楚江歸帶著她一路往前走。
原本許多人想攔,但在看清許諾后,紛紛止住了動作,猶豫起來。
許諾一鼓作氣的沖進(jìn)去,直到看到了孫寧。
孫寧原本正跟身邊人吩咐著什么,看到許諾后,竟然露出了——如釋重負(fù)?
“許小姐,你怎么來了”
“老板說誰都不能見,抱歉,我需要履行責(zé)任,所以不能放您進(jìn)去。”
話是這么說的,但孫寧立馬閃到一邊,揮手示意兩人趕緊沖進(jìn)去。
所以,這個話,就是走個形式?
眼見許諾走進(jìn)去,孫寧長長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跟上的時候,臉上立馬帶上了‘我攔了但是沒攔住’的無奈。
許諾推開門走進(jìn)去,沒人敢攔她。
所以她很輕易的就看到了屋內(nèi)不亞于殺人現(xiàn)場的場景。
以及嗅到那濃郁到直沖天靈蓋的血腥味兒。
她看向屋內(nèi)散發(fā)著始作俑者氣息的男人,滿臉懵逼道:“封煥朝,你在干什么。”
看向本該在家里待著的許諾,封煥朝在這沉默的幾乎可怕的氣氛中,定定的看著她幾秒,突然抬腳走過去。
然后在眾人復(fù)雜的視線中,用干凈的那只手從兜里摸出一個盒子,緩緩打開,露出其中的戒指。
“打算跟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