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賀:我讓人查過2012死的那些人,沒有符合你標(biāo)準(zhǔn)的,除非是不為人知或者被隱瞞的很好的私生子。
這點許諾也清楚,畢竟她自己就是,聽說那個姓許,名義上是她父親的男人在外面可能還有別的私生子,不過保密措施做的很好,許夫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剛想跟云賀提一嘴任家,就見他率先發(fā)過來:你知道任家嗎,2013年任家家主被人指認誣陷手下員工賄賂官員挪用公款,替他頂罪,害其入獄冤死。
云賀:這條消息一出,沒過多久,任家家主被捕入獄,最終任家宣告破產(chǎn),這是這個時間段發(fā)生的最大的事兒。
許諾心念一動。
許諾:那個被誣陷的員工,具體信息能查出來嗎
云賀不解:你要他的信息做什么
許諾猛地一拍大腿:【統(tǒng)兒!說不準(zhǔn)我們從一開始的方向就搞錯了】
系統(tǒng):【怎么說?】
【我們一直糾結(jié)老牌世家,忽略了言情小說中男主最常見的一種人設(shè)——】
【白手起家的新銳!】
云賀雖然人被囚著,但辦事效率依舊高的出奇。
沒過多久,便把那個冤死入獄的員工詳細信息發(fā)了過來。
楚清河,男,前任氏集團副總,死時年僅三十九歲。
原本家庭幸福,有一個溫柔的妻子跟聰明的兒子,從進入集團開始,認真做事,連辭職的老員工都挑剔不出一點毛病,他是個好上司。
楚清河一出事,他妻子憂郁過度,生了重病,最后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本在國際學(xué)校讀書的兒子楚江歸因此輟學(xué),卻因為年紀(jì)太小,沒有人收童工,他只能四處打黑工,甚至被人騙到黑廠,關(guān)起來限制自由,沒日沒夜的壓榨一個兒童的勞動力。
最后被生生虐死,2013年快結(jié)束時尸體才被人發(fā)現(xiàn),再過不久,就是他父親沉冤得雪時,可惜他致死都沒有看到。
一家人,至此黃泉相見。
許諾放大資料上的照片,仔細看了那時候還是個幸福小學(xué)生的楚江歸,雖然臉蛋稚嫩,但能看出小孩長得很好看,五官端正且英氣,笑的開朗。
含冤的爸,重病的媽,破碎的家庭,凄慘的他。
這可真有那個原作者的風(fēng)格。
【統(tǒng)兒你覺得呢?】
楚江歸父親曾經(jīng)是大企業(yè)的副總,他從小耳濡目染,擁有一個比同齡人優(yōu)越不知道多少倍的環(huán)境,若是沒有死,說不準(zhǔn)能憑借自身實力,想辦法擺脫灰暗的現(xiàn)狀,一邊賺錢一邊上學(xué),最后成立自己公司,向任氏報仇。
聽起來很有某點龍傲天逆襲的那味,讓人覺得不現(xiàn)實,但許諾記憶里還真有這樣一個人,比她條件還不好,經(jīng)常大冬天就著礦泉水吃饅頭充饑,在凌晨三點結(jié)束工作后,拿出在垃圾桶里翻到的別人不要的教材學(xué)習(xí)。
誒,奇怪,這人是誰來著……她怎么想不起來。
只疑惑了一瞬,她便將注意力挪到了正事上。
許諾:我覺得這個楚江歸很有很可能
云賀:?為什么
許諾:你不覺得在一群張三李四王老六式的名字里突然看到一個叫楚江歸的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嗎
云賀:沒有,只覺得裝逼
楚江歸,看著就像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許諾自覺的結(jié)束了對話。
云賀顯然還沒聊夠,心想她還真是用完就丟,剛敲出來一行字,就聽自己房門被敲響了。
云賀不理,隨后電子鎖被人輸入密碼,云二爺?shù)纳碛俺霈F(xiàn)在了門口。
見是他,云賀才起身:“二叔,這個時間不是你午覺的時候嗎?”
云二爺沒好氣道:“我一想起你,就睡不著。”
他乖了十多年的孩子,一叛逆就判了個大,擱誰誰不難受。
“封煥朝來找你!
聽到這個名字,云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逐漸變得瘋癲。
云二爺一巴掌呼他身上:“臭小子,在你二叔面前演什么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他戳戳云賀,動動唇,眼神復(fù)雜道:“待會封煥朝若是揍你,你就躲二叔身后,二叔肉多,扛揍!
聽到這句話,云賀愣了一下,淺褐色的眸中眼神閃爍:“二叔……”
人心都是肉長的,盡管最初云賀確實是抱著利用云二爺復(fù)仇的想法被他收養(yǎng),但被冷遙跟他親生父親傷到的心,逐漸在云二爺日夜的嘮叨關(guān)心中,被感化。
他早就把云二爺當(dāng)做了自己最重要的親人。
云賀被嫉妒折磨瘋魔的腦子突然清明了一瞬,他在想,自己這段時間惹了這么多麻煩,是不是真的傷到云二爺?shù)男牧恕?br>
他承擔(dān)的起,完全惹怒封煥朝,看著逐漸蒼老的云二爺替自己求情的代價嗎?
看著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得安靜的云賀,云二爺揉了揉他那恢復(fù)正常顏色的頭發(fā)。
“總算舍得染頭發(fā)了,這樣看著才順眼!
跟在云二爺身后,云賀在客廳里見到了跟在自己家里一樣,從容不迫坐在沙發(fā)上的封煥朝。
跟他不同,封煥朝屬于看起來完全沒有人性的那種,在他身上,基本找不到屬于人類的情感,被那雙眼睛盯上時,只覺得對方像野獸。
但這人偏偏裹著西裝,以人的姿態(tài)傲慢又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你。
“你知道了什么?”
封煥朝的字典里,向來是沒有‘寒暄’這兩個字的。
一見到云賀,他便單刀直入的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兒。
云賀在他對面坐下,淺褐色的眸中含著厭惡,兩條長腿慵懶的交疊在一起,語氣惡劣道:“想知道,怎么不去問她!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秘密的頑劣小孩般,探身過去,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男人,唇邊勾起玩味的笑。
“封煥朝,你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