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他其實不習(xí)慣被很多衣物包裹的感覺,有種被束縛住的窒息感,鞋子是不想穿,嫌麻煩。
許諾很生氣,當(dāng)場甩飛了自己的鞋:“沒事兒,你不穿,我也不穿了!
她甚至連襪子都脫了,赤著腳站著。
封煥朝眉頭一下擰起來了,他記得前幾天白大褂咆哮過人類的腳面很嫩,隨便一個小石子就能劃傷,還容易有寒氣入體。
“穿上!
他聲音帶著些強硬。
許諾不為所動:“你不穿,我也不穿!
旁邊的尿尿在兩人之間看過來看過去,然后毅然決然的選擇站在許諾這邊,也脫掉了自己的鞋,整整齊齊的擺在旁邊。
封煥朝很生氣,眸中浮出幾分兇悍之色。
他緊緊盯著許諾,然后掏出手機給孫寧打了電話:“送鞋過來!
目光似乎在說:這樣行了,能不生氣了嗎?
許諾勉強滿意,扭頭看到一旁同樣赤裸著腳的尿尿,驚訝道:“尿尿俠也脫鞋了,還擺這么整齊,真厲害!”
小尿尿不好意思的拽著她的褲腿,將臉埋了上去。
同樣沒穿鞋還被教訓(xùn)的封煥朝:?
幫封煥朝將衣服翻了個面讓他重新穿好,許諾這才帶著人繼續(xù)朝著心理醫(yī)生的辦公室走去,封煥朝也跟著。
湯姆醫(yī)生年僅三十卻英年早禿,但脾氣很溫和,聲音也很輕柔,是個面相令人心生好感的小老外。
“我就在外面等你,如果感覺到不舒服或者有負(fù)擔(dān)就出來找我好嗎?”
許諾摸摸他的腦袋再捏捏他的小耳朵,指了指門外的長椅。
尿尿俠抬頭看一眼眼神柔和的湯姆醫(yī)生再看看許諾,最后再看看封煥朝,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jìn)去。
只是關(guān)門前還是控制不住的扭頭看向許諾。
許諾依舊站在那里,沖他揮手。
身后有人的安心感令他放松了下來,腳步輕快的跟上了前面白大褂的步伐。
空間就剩下許諾跟封煥朝兩人。
為了鍛煉封煥朝的口語能力,許諾經(jīng)常沒話找話。
“你怎么都不問問我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一點都不好奇?”
許諾站在他旁邊貼著墻站,說話的時候微微彎腰,垂著長長的睫毛看著他。
不知道什么時候,誰先的,反應(yīng)過來時,兩人已經(jīng)牽上了手。
還是少年人的封煥朝或許對喜歡的定義沒那么清楚,但是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想時刻跟許諾待在一起,觸碰她,撫摸甚至親吻。
半點不會控制自己的欲望。
“不問!
他要自己想起來關(guān)于許諾的一切。
許諾似乎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笑了笑。
“那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能說給我聽嗎?”
她試探過,那些整天圍著封煥朝轉(zhuǎn)的白大褂似乎都不清楚封煥朝記憶的事兒,他們簡直將他當(dāng)做了真正的有著十多年空白時間的剛剛從植物人狀態(tài)中蘇醒的研究對象。
而從孫寧那里,她又得知封煥朝之前是從另一個他一直昏迷著的實驗基地送來這里的療養(yǎng)院的。
而封煥朝又失憶了,導(dǎo)致許諾怕他受什么刺激,一直沒問。
直到現(xiàn)在,在他逐漸想起來關(guān)于她的一些記憶碎片后,許諾終于開口了。
封煥朝沉默了一會兒。
許諾也不急,靜靜的等著他整理思緒,期間玩著封煥朝的手。
之前看過手后,她就更加確認(rèn)這不是封煥朝原來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