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封煥朝沒再就著剛才那個問題繼續(xù)討論,許諾這才放下心來。
站在椰子樹的陰影下,許諾看向?qū)γ嬖诮o自己買汽水的封煥朝,能看出來店主有些害怕,說話時表情僵硬的都不像活人了。
【沫哥的英語說的竟然這么好】
許諾到現(xiàn)在都還在感慨這件事兒。
跟許諾那還帶著口音但是比以前改善很多的中式英語不一樣,封煥朝竟然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倫敦腔兒。
是的,倫敦腔兒,而不是大多數(shù)人會選擇的美式英語,這種紳士口音放到封煥朝身上還令許諾一陣恍惚。
【小時候連中文都說不好的小孩,現(xiàn)在英語都比我說得好】
想到當(dāng)年那個頭上纏滿繃帶,不喜歡說話,只能從口型辨別聲音的少年,許諾一陣感慨。
系統(tǒng):【能看出來,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他一定學(xué)了很多東西,過得很不容易】
說起來,封煥朝對她倒是很理解,但許諾除了在任務(wù)時空跟他簡短的有過接觸后,竟然對這個人的大部分事兒一無所知。
封煥朝拿著汽水回來,許諾見他就買了一瓶,把吸管抵到他嘴邊:“你嘗口!
她做的很自然,封煥朝頓了一下才低頭抿了口,期間眼神一直落在許諾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喝嗎?”
“一般!
確實一般,不過勝在冰冰涼涼,很能解暑。
見她就著自己喝過的地方繼續(xù)喝,封煥朝手指摸著她鬢角的幾縷發(fā)絲兒,眼神透出貪婪之色。
許諾掀掀眼皮:“要親回去親!
她就不該說這句話,封煥朝嫌她走的慢直接把人提了起來單手抱著往回走。
引起周圍一片善意的調(diào)侃嬉笑聲。
許諾伸手?jǐn)堊∷牟弊,仰頭看著頭頂從樹葉間泄下來的碎光,暖洋洋的風(fēng)撩起她的發(fā)絲,吹得整個人透著一股懶散勁兒。
“封煥朝,你的英語是跟誰學(xué)的啊。”
封煥朝從來不主動說自己的事兒,兩人之間那些過去也都是互相心照不宣,但許諾主動問他雖然不耐煩,但也會回答。
“孫思。”
許諾反應(yīng)過來:“孫寧的爸爸?”
那個整體跟他兒子看起來非常相似的男人。
“嗯!
她記得對方去世了,死在了她不曾得知的過去。
“你當(dāng)時摔下去,有人救了你嗎?”
許諾想過很多,封煥朝后來活下來,是因為當(dāng)時他也像自己那樣得救了嗎?
或者其實摔進(jìn)了水中,或是僥幸被樹接住了之類的,再不濟(jì)也有石縫兒。
然而這個問題,封煥朝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就在許諾以為他會因為不想回答,假裝兇自己別瞎操心時,他收緊了手臂,半晌后才說了句:“有人救!
他表情語氣沒有任何變化,許諾不自覺收緊的手臂松懈了下來。
見她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封煥朝摸摸她小肚子,已經(jīng)癟了:“又餓了,這么能吃,豬嗎?”
許諾捏他的臉:“我才喝了一瓶汽水兒,餓了也是正常吧!
聽著她明顯輕松的語氣,封煥朝想到了那個晚上。
渾身骨頭碎了,連續(xù)三天都只能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天空,餓了就用嘴去夠旁邊的野草充饑。
三天后,是孫思找到了他,男人都忍不住驚訝他這樣都能活下來的生命力。
只不過,活是活下來了,那具身體卻是廢了。
...
許諾第二天還要上班,所以兩人在周天吃完晚飯后,便回到了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