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開他,許諾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雖然封煥朝確實想這么做,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
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厚外套扔給她,他率先下了車。
許諾低頭看了一眼,藏青色的長外套,手感很軟,看不出什么牌子,衣領(lǐng)的黑色標(biāo)簽上用金線封了個f的字母。
是封煥朝的衣服。
許諾剛睡醒,動作間難免慢吞吞的。
車內(nèi)暖氣開的很足,許諾一下車猝不及防海風(fēng)吹了一臉,凍了個哆嗦。
封煥朝扭頭見她那副懵逼樣,皺了皺眉,伸手抓著她到自己這邊,探身進(jìn)車?yán)锍槌鰜韨東西,圍到了她脖子上。
下半張臉被圍巾牢牢保護(hù),許諾瞬間便不冷了,抬手撓了撓鼻子。
“我沒看到圍巾……”
對上封煥朝的視線,許諾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
“手!
才一會兒功夫,縮在袖子里的兩只手凍的就有些沒知覺了,許諾老老實實的將手伸出去,任由封煥朝給自己戴手套。
大高個子,面相甚至帶著邪氣,甚至可能會被女生們在私下蛐蛐‘感覺會是那種一天換一個女朋友的渣男’的人,現(xiàn)在低眉順眼的給許諾套著有粉色小兔子圖案的毛手套。
眉眼間夾著‘怎么這么麻煩’的情緒,但其實連小兔子歪掉的耳朵都幫忙整理好了。
“我們要去做什么啊!
許諾打了個哈欠,動作自然的往旁邊的封煥朝身上一靠,整個人看著懶懶散散的。
她少有這么寧靜的時候,有記憶以來,不是在上學(xué)就是打工,永遠(yuǎn)是這兩點一線,許游小時候再省心,也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攬住走的晃晃悠悠的許諾,封煥朝另一只手拉著推車帶她往沙灘上走去。
“扎帳篷,露營!
冬天露營,海灘上除了他們還沒其他人,確實別有一番風(fēng)情。
比如,許諾坐在封煥朝給她準(zhǔn)備好的躺椅里,腿上搭著毛毯,旁邊是取暖器,手里還捧著熱可可,悠閑的吹著海風(fēng),腳邊的露營燈將這一寸小天地照亮,抬眼便是染上夜幕之色的海浪。
什么上班、任務(wù)、復(fù)雜的人際全都被甩到腦后,好似被自由的海浪拍打著、洗滌沖刷著,融進(jìn)風(fēng)里。
喝了一口熱可可,許諾舒坦的換了個姿勢,揚聲問:“要不要我?guī)兔Γ俊?br>
封煥朝在她旁邊扎帳篷, 這么冷的天,這人就單穿了一件黑色緊身上衣,半點感受不到溫度一樣,跟旁邊裹得鼓鼓囊囊的許諾看上去都不是一個季節(jié)里的。
“玩你的去!
“哦~”
過了一會兒又道:“封煥朝,我想吃烤棉花糖!
“做一次,給你烤。”
許諾把頭埋回去,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唉,再這樣下去,他不得上房揭瓦?】
做做做,就知道做。
兩人之前的關(guān)系,還處于許諾勉強跟他試試的狀態(tài),但從云賀任務(wù)之后,許諾對他的態(tài)度就徹底變了。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關(guān)系簡直突飛猛進(jìn)。
天徹底暗了下去,坐在椅子上,許諾如愿以償?shù)某缘搅饲槿擞H手烤的棉花糖。
說實話,她剛才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結(jié)果封煥朝竟然真的從包里掏出了一包棉花糖。
“你怎么想到帶我來露營啊,我們明天做什么。”
封煥朝單手連人帶毯子的撈過來放到自己腿上,嗅著她沾染上棉花糖香甜氣息的發(fā)絲:“明天再說!
【這么隨便】
側(cè)過來身子,頭靠在他身上,許諾伸手去摸他鼓鼓囊囊的胸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