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管家說的話,是代表他曾經(jīng)對云賀的親生母親……】系統(tǒng)猶豫道。
許諾搖搖頭:【具體就不清楚了,反正他絕對不是一個好東西】
本身就對這個任務(wù)有警惕,再加上小魔王剛出場時給人的印象太差,所以許諾全程都保持著謹(jǐn)慎的態(tài)度,一直在默默觀察。
尤其扮演馬桶期間。
【玩具屋有很多演員,但我從來沒見云賀刁難過那些人,他只喜歡鞭打跟在他身邊那群人】
【我跟兩撥人都說過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系統(tǒng):【什么?】
它現(xiàn)在正處在震驚中。
什么!?它怎么完全沒看出來。【退粋系統(tǒng)在認(rèn)認(rèn)真真扮演馬桶嗎???
【不被云賀刁難的傭人,包括我,大家都是近幾年才進(jìn)云家的】
【而時常被打的那批,卻都是云家的老人,甚至可以說是看著云賀長大的】
【最重要的是……那些老人平時見到云夫人,會跟她有眼神交流】
許諾這副小孩身體真是幫大忙了,因為根本不將她一個小孩放在眼里,這些人有時候根本不避諱她,尤其是那個經(jīng)常被云賀打的男人,許諾經(jīng)常看到他眼神不加掩飾的去看云夫人,似乎在根據(jù)對方的指使動作。
這她可熟悉了啊。
許諾是誰,許家的私生女啊,她小時候可沒少看見許夫人跟傭人在許家主面前演戲。
系統(tǒng):【……也就是說,那些經(jīng)常被云賀打的,都是許夫人的人?】
將硬幣扔投進(jìn)去,許諾背著大包上了公交車,迎著兩邊人好奇的目光坐到后排上,喘了口氣。
【不敢說確定,只能說懷疑】
雖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有時候真相,不過也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東西。
...
云夫人不舍得云賀,哪怕他被趕出了云家,也沒有不管他,而是讓自己舅舅一家收養(yǎng)了他。
云父知道這件事兒后,很是感動,畢竟云賀不是她親生的,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做到這個份上,他的夫人真是善良。
當(dāng)初力排眾議娶了她,果然沒有做錯。
夫妻倆的感情最近好的像新婚燕爾。
...
遠(yuǎn)離s市的農(nóng)村里,一戶人家的院中雜草橫生,堆滿了酒瓶子。
“小雜種!”
啪的一聲,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巴掌將小孩扇到角落里。
后腰磕到石頭尖上,云賀悶哼一聲。
“媽的我呸,還他以為你是少爺呢!”
此時的云賀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短短幾天,圓潤的小臉消瘦的厲害,唯獨眸中像燃著火焰,充斥著滔天的恨意。
這么多年,從不想接受到知道自己的渺小,再到麻木,順著那個女人的意思,任由自己狠毒囂張跋扈,讓那女人為自己兒子鋪路。
可結(jié)果呢。
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我說不吃就是不吃!
擦掉嘴角流出來的血,云賀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惡狠狠的將地上那塊沾了尿的饅頭踢走。
原本要走的男人聞言轉(zhuǎn)身,滿臉橫肉的臉上閃過兇戾之色。
他外甥女可是說了。
只要不弄死,怎么折騰這小子都行。
啤酒瓶被摔了個稀碎,男人大步走過來抓著滿臉不服的云賀踩著他的手狠狠在玻璃碎片上碾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小被養(yǎng)的細(xì)皮嫩肉的小孩哪里受過這種罪,之前被鞭子帶了一下都痛的不行。
血肉模糊的一雙小手被男人的大腳踩著,玻璃碎渣鑲進(jìn)血肉中,伴隨著男人的嘲笑,云賀疼的幾乎要暈過去。
“婊子生的爛貨,老子肯養(yǎng)你,那是老子心善。”
“給老子識趣一點,以后再敢跟老子唱反調(diào),把你賣給隔壁殺豬的戀童癖!
云賀痛的失聲,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就像他的未來。
男人喝了酒,見小孩死豬一樣癱在地上沒了聲息,便不感興趣了。
可惜了,他還想強(qiáng)行把那沾了他尿的饅頭塞他嘴里呢。
有錢家的少爺吃他的尿,想想就刺激哈哈哈哈哈。
“看好他,他跑了我他媽打死你!
男人回了屋,隨后角落里走出一個女人,鼻青臉腫的,頭發(fā)很亂,眼神麻木。
將暈過去的云賀從地上抱起來,看著小孩上全是玻璃渣的手,她眼中閃過疼惜。
她的孩子若沒有被那個畜生打死,或許也這般大了……
...
這村子偏的很,許諾一個人還是個小孩,過來一趟費了好大勁兒。
還好有系統(tǒng)指路,不然靠她一個人絕對不會想到云賀竟然在這種地方。
‘叩叩’。
敲了敲大門,等了一會兒,有人悄悄的將房門打開了。
“找誰?”
女人的聲音很小,若不仔細(xì)聽根本聽不清她在講什么。
對方的臉掩在門后,許諾看不真切,小聲道:“你好,我找云賀!
聽到這個名字,女人愣了愣。
“你找他,做什么?”
“我接他回去。”
看著許諾稚嫩的小臉跟她背在后面的大包,她的鞋子沾上了泥,發(fā)絲間還夾著草,這樣小的孩子獨身來找人,可見云賀對她的重要性。
像是下定了決心,女人常年麻木的眼中透出決絕。
云賀痛的睡不著,側(cè)躺在女人為他鋪的稻草上,眼淚不受控制的流著。
許諾覺得漂亮的那雙眼睛中,漆黑無光甚至還帶著……狠戾。
看著旁邊他悄悄藏起來的一塊體型偏大的玻璃碎片,云賀眼中閃過決絕。
他是云家少爺,是他母親的孩子,他寧愿死,也不要任人欺辱。
“噓,有人來找你!
正要動手,女人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進(jìn)來,眼見云賀要叫出聲,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聽到女人的話,云賀眼中閃過不解?
有人來找他?
以前被他鞭打的傭人,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了,來找他算賬?
不顧手鉆心的疼痛,他將那塊碎片握進(jìn)手里。
殺人犯是吧,那就按照冷遙(云夫人)期待的那樣好了,誰敢羞辱他,他就要對方死!
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滿心仇恨的云賀被女人帶出了門。
不是想象中任何一個人。
他在鄉(xiāng)村干凈清透的月光下,見到了背著包,扎著兩個羊角辮的許諾,見到云賀,那雙沁著暖春池水般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剔透。
跟從前一樣,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沒有任何變化。
“少爺,我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