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將自己的房子讓出來給他們暫時居住。
很不幸,許諾睡在蕭凈塵隔壁。
晚飯時果汁喝的有點多,許諾哆哆嗦嗦的起床,套上自己帶來棉拖鞋,忍著冷意跟困倦起來上廁所。
剛出門,她突然聽到了哭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著。
許諾停住了腳步。
然后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的走了。
系統(tǒng):【………】
許諾滿臉無事發(fā)生的洗完手回屋了。
“啊……真暖和。”
雖然沒有空調(diào)跟地暖,但電熱炕真是個好東西啊。
原本許諾睡得很香的,結(jié)果這一次起夜后非但再也沒睡不著,耳邊還總能聽到若有似無的啜泣。
“蕭凈塵真的是睡在隔壁,而不是睡我被窩里嗎?”
聽著那哭聲越來越清晰,睡不著第二天還要上班的許諾憤怒的掀開被子。
外面風(fēng)大的嚇人,許諾憤怒著又畏畏縮縮的跑回來裹上了厚外套,這才去拍隔壁的門板。
“蕭總!閉麥!”
不知道是她勁兒太大,還是門板太脆皮,第二掌下去她整個人踉蹌一下,摔了進(jìn)去。
【看吧,這就是我裝聾作啞的原因】
無奈的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許諾走進(jìn)屋內(nèi),他睡覺似乎習(xí)慣點燈,小小的夜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蕭凈塵。
怪不得自己能聽得那么清楚,這屋子里的床就挨在墻邊,若不是有墻擋著,蕭凈塵還真就在許諾被窩里了。
“蕭總,老板,蕭凈塵!”
不管許諾怎么叫,那人都不醒,好像深陷噩夢中走不出來了。
【宿主,他好像在叫你……】
在許諾心想要不要拿著尿桶把他潑醒的時候,系統(tǒng)突然出聲,她腳步停了下來。
【尊嘟假嘟?】
沒忍住好奇,她心想著這廝該不會做噩夢都在罵自己吧,悄悄貼近。
小夜燈朦朧的光線打在蜷縮在床上的蕭凈塵臉上,讓許諾看清了那張緊皺著眉,布滿淚痕的臉。
比起小時候的包子臉,蕭凈塵臉削瘦了許多,唯獨(dú)唇上那顆飽滿的小唇珠沒變,許諾靜靜的看了一會,沒等多久,他喉嚨哽咽的在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許……諾。”
還真是在叫她。
【我也不知道治愈值系統(tǒng)對他做了什么,他是男主,徹底更改記憶是做不到的,我猜大概率是很強(qiáng)的暗示,但是每晚睡覺的時候,還會出現(xiàn)端倪】
許諾驚異:【你是說,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因為記得我?】
系統(tǒng)沒吭聲。
十二歲時最好的朋友替自己擋刀又跌下了懸崖,得多冷漠才能將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許諾也想到了。
看著老大不小還哭的跟個小屁孩似的蕭凈塵,許諾嘆了口氣。
踢了棉拖鞋,坐到蕭凈塵旁邊,她隔著被子拍著他的后背。
“好了,別哭了,雖然那一刀挺疼的,但至少我們倆都活下去了!
“蕭凈塵,刀插我身上呢,我都沒哭,你哭啥啊!
知道自己給小不點造成了創(chuàng)傷,許諾很好的人畜分離,將面前這個當(dāng)做了小蕭,而不是孽畜大蕭。
她的話似乎真的有用,在許諾一下一下安撫中,蕭凈塵的啜泣聲小了。
打了哈欠,見他終于不哭了,許諾輕手輕腳的爬下去,帶上門回了自己的住處。
被子蒙上臉,許諾倒頭就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蕭凈塵是被雞鳴聲吵醒的。
沒有賴床,睜開眼后他便起床了。
他隱約記得自己昨晚睡得很好,前半夜或許還不舒服,但后半夜好像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溫柔的哄著自己,讓他不自覺的陷了進(jìn)去,忘掉一切憂愁,沉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