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如實答道:“披甲門,成若缺!
“啊……”
天賜眾人微微驚呼,立刻想起來了,成若缺就是那個讓戰(zhàn)朗長老一招不發(fā)、主動認輸?shù)呐组T年輕弟子。
陳輕舟點點頭,看來這個成若缺的確厲害,戰(zhàn)朗長老的決定一點兒都沒錯。
“淺漁贏了吧?”
三千笑道:“那小母老虎,肯定贏了啊!”
陳輕舟瞪了他一眼,“你說什么?”
三千是八卦的性子,多少打聽到一些陳輕舟和黎淺漁之間的事,立刻連連抱歉,笑道:“!我是說淺漁厲害得很,隨便幾下就打贏了!”
陳輕舟不再理他,“玄水教呢?還有人嗎?”
謝良道:“玄水教一個不知名的年輕弟子被景云齊打敗了,如今只剩下一個人晉級了第三輪,就是那個滄浪!
陳輕舟想到了,能讓崔龍頭秘密培養(yǎng)好幾年的年輕人,肯定不是池中之物,后面有機會要見識一下。
“各大派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謝良繼續(xù)道:“第一輪打敗我的那個黎長生……”
“他怎么了?”陳輕舟問道。
“他……是你下一場的對手!
陳輕舟一怔,拿出最早的那份六十三人的號碼圖看了看。
藍亭落笑道:“還真是,看來你跟這兩兄弟緣分不淺啊!”
陳輕舟卻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把下半?yún)^(qū)的對戰(zhàn)情況都看了,如果不出意外,打完黎長生,下一個對手就是夏江南,如果能贏,大概率將會遇到他最不想遇到的人。
淺漁!
其他幾人也發(fā)現(xiàn)了,都暗暗搖頭,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慨嘆造化弄人。
龍城決進行到現(xiàn)在,只剩下十六個人,絕大部分都被淘汰了,這十六人基本就是目前人族年輕武者中的最強戰(zhàn)力,也是今后抵御妖火焚城的絕對主力。
這時,萬儉屁顛屁顛地跑回來匯報,“藍首座、陳長老,于慕已經(jīng)安頓好了,有兩個金禪寺小和尚妥善照顧,我和雨瑤也會經(jīng)常去照看的。”
陳輕舟點點頭,看到萬儉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又翻開了號碼圖,去找于慕那條對戰(zhàn)線路。
“十號……第三輪對決的是十一號,樊興城!
三千問道:“樊興城?樊興城誰?”
陳輕舟若有所思,看了藍亭落一眼,藍亭落點點頭,“樊興城是北龍軍樊帥的二兒子,不過江湖傳聞他實力一般,這次又很低調(diào),所以大家一直沒注意到他。”
陳輕舟道:“不過實力強弱已經(jīng)無所謂了,于慕這一睡,肯定是參加不了第三輪了!
“唉……”
天賜眾人一陣嘆息,于慕這命術(shù)真是一言難盡,贏是贏了,卻又好像沒贏。
不過能代表天賜派擊敗千歲盟的安風(fēng)兒,絕對是大功一件,想到這個,眾人又振奮了不少。
萬儉趕緊趁機大拍馬屁,“陳長老,現(xiàn)在咱們天賜就剩您啦!不過您不用有壓力,我們盤口都算過了,您現(xiàn)在的賠率有提升哦!”
陳輕舟笑著搖了搖頭,萬儉這方面的天賦比練武強多了。
第二日的比試全部結(jié)束了,意外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精彩。
用過晚餐,天色將暮,陳輕舟有些擔(dān)心淺漁的下一場較量,成若缺能打敗元沖大和尚,肯定不好對付,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見她一面。
金禪寺畢竟是千年古剎,雖然沒有墨守成規(guī),嚴禁女子進入,但住宿就萬萬不可了,于是將此次為數(shù)不多的女施主都安排在山下一處民宅之中。
陳輕舟向金禪寺小和尚打聽好了路線,便快步趕去,但那小和尚也只知道個大概,七、八個女子都住在那一片民宅里,還需要自己找找。
陳輕舟隨便挑了一間,心跳便開始加速起來,他整了整衣衫,清了清嗓子,輕輕敲了三下。
“吱呀……”
木門被打開了。
“啊陳、陳長老!”
里面的人卻不是淺漁,而是天賜派的夢惜。
陳輕舟好不容易想好的開場白,隨著他鼓起的胸膛又憋了回去,反倒咳嗽了起來。
夢惜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將陳輕舟攙扶進屋,然后倒上一杯熱茶。
陳輕舟接了過來,強忍咳嗽喝下一口,這才緩解了一些。
夢惜恭敬地站在一旁,兩只手背在后面互相掐著,好似十分緊張。
陳輕舟看了看四周,來都來了,馬上就走也不合適,就寒暄了兩句,“原來你住這兒?”
夢惜卻心頭一震,暗道:“他……難道他早就想來找我?”
“嗯,條件不比寺里,委屈你們了!
夢惜趕緊道:“不委屈、不委屈!
“對了,你之前跟金不渙比試,沒受傷吧?”
夢惜小臉一紅,她的相貌雖然不是淺漁和燕雨瑤那種傾國傾城的,但也算容顏姣好,此時臉頰多了兩抹紅云,更添嬌羞魅力。
陳輕舟本來沒看她,可聽她半天不回答,便側(cè)過頭問道:“怎么了?受傷了?”
“啊沒有沒有,多謝長老關(guān)心!
陳輕舟“哦”了一聲,“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陳長老!”
夢惜突然喊住了他。
陳輕舟轉(zhuǎn)過身來,“怎么了?”
夢惜兩只小手在胸前緊緊攥著,頭低得根本看不到臉,憋了半天才開口,“陳長老,我……我喜歡你!”
“?”
陳輕舟大吃一驚,完全沒想到的事兒,“你、你、你開玩笑的吧?”
夢惜勇敢地抬起頭,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盯著陳輕舟,“我怎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陳長老少年英雄,女子愛慕也、也是正常的。”說完又嬌羞地低下頭去。
“不是,”陳輕舟笑了,“我剛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沒做過什么讓你誤會的事兒吧?”
“沒有啊,人家就是單純地喜歡你,在天賜的時候,只要能見到你,我都會高興一整天的,這次拼命求師父讓我來參加龍城決,也是為了、為了……”
“好了打住,”陳輕舟趕緊叫停,“別說了!
夢惜有點兒淚眼汪汪,“你……陳長老,你不喜歡我?”
陳輕舟又笑了,“我當(dāng)然不喜歡你!不是,我、我根本都不了解你!
夢惜一怔,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不死心,“我們……我們可以先接觸看看啊,慢慢不就了解了嗎?”
“咳咳,這樣啊,”陳輕舟戰(zhàn)術(shù)咳嗽兩聲,“我一次說清楚,我到這里不是來談戀愛的,我也沒打算了解你,甚至喜歡你……”
“哼!”
說到此處,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冷哼。
陳輕舟全身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