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久戰(zhàn)和黎長生趕緊上手,一摸黎豪手腳,都被他燙了一下,可見這“隕火焚天”的厲害。
黎長生只好使出“云山霧罩”,將黎豪的身子緩緩托起,可他的身下,只有發(fā)黑發(fā)焦的土地,沒有陳輕舟的身影!
這……
黎徹立刻回頭,左右查看,卻沒有偷襲之人。
陳輕舟到底去哪了?
“找!”
黎徹一聲大喝,嚇了兩兄弟一跳,他頓覺大事不妙,若是被陳輕舟逃脫回去報信,自己蟄伏多年的計劃可能會受到威脅。
三人立刻分頭去找,以“流風暗纏”的功法搜尋方圓十里,因為剛才從天墜落的時間有限,陳輕舟即使受傷不重,也不可能跑得出十里范圍。
但耗費了整整一個小時,就是找不到陳輕舟的蹤跡。
黎久戰(zhàn)累得滿頭大汗,“前輩,那小子是不是被轟成渣了?”
剛才“隕火焚天”的光芒太盛,幾人都沒看清爆炸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黎徹還是搖了搖頭,“那小子防御功法了得,黎豪都沒死,他更不會死!
黎長生暗暗舒了口氣。
黎久戰(zhàn)問道:“那……那我們還繼續(xù)找?”
黎徹暗道:“黎豪是九黎后人,如果帝丘中真有什么東西,也只能在他身上了。”
他急急思索,生出一計,“你們速速搭建一個高臺,將黎豪吊在上面,引陳輕舟來救!”
二人一怔,黎久戰(zhàn)隨即點頭,黎長生卻苦著臉,但又不能不動。
就這樣,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黎豪又被高高吊起,風吹日曬,還有不少鳥類飛來啃噬,慘不堪言。
黎長生于心不忍,時不時用手指彈射石子驅(qū)趕鳥類。
黎久戰(zhàn)則藏在遠處的樹冠上冷眼旁觀。
黎徹在更遠的地方守株待兔,這招陽謀,賭的就是對陳輕舟的“信任”,相信這個傻子會來救人。
……
大統(tǒng)城中。
于慕已將出去找人的情況告知軒轅劍皇和黎淺漁等人,但回來之后他一直愁眉不展,南蠻不是中州,怪人怪事太多,他心中記掛陳輕舟,一直為他祈禱著。
此時地煞部落的兵士已按照喬文若的部署,由風狂和林默各帶本營人馬前進五里試探敵情,城內(nèi)暫時比較安靜。
黎淺漁和軒轅劍皇并立城頭,神色都不輕松。
以天賜派、披甲門為首的一眾中州高手也都在此向南觀望。
燕雨瑤左右一看,發(fā)現(xiàn)于慕并不在此,猜想他仍在住處,便向雨燕招呼了一聲,快步去客房院落找人。
庭院之中,微風習習,幾棵南蠻獨有的無名植株飄落幾片樹葉,更添蕭索意味。
于慕獨自坐在石凳上,往日里總是溫潤如玉、常帶微笑的少年,此時卻滿面愁云、神思不屬。
燕雨瑤輕輕走了過來,見他竟然沒有察覺,便輕聲道:“你怎么了?”
于慕一驚,趕緊側(cè)頭去看,見是燕雨瑤,立刻站起身子,卻沒有說話。
燕雨瑤見他如此反常,“受傷了?”
于慕搖了搖頭,“沒有,我和軒轅師兄沒遇到危險。”
燕雨瑤點了點頭,“你先趕回來報信,我知道,肯定是他的意思,他怎么樣了?”
“軒轅師兄繼續(xù)在那邊找陳大哥,他說,無論是否找到,明日天亮之前都會趕回來,你……你別太擔心了!
燕雨瑤抬頭看了看天色,“是,他修為精深,我不該擔心的!
于慕點了點頭,心中仍在擔心陳輕舟,竟然沒有什么和燕雨瑤說話的心思。
“他……”燕雨瑤又問道:“你和軒轅師兄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聊了些什么?”
“其實這次我們主要聊的是陳大哥!
“那個無賴?”燕雨瑤疑惑道。
于慕苦笑,點了點頭,“軒轅師兄分析了陳大哥的優(yōu)點,分析得很透徹,我這個師弟自愧不如。當然,他還教了我一些道理!
燕雨瑤有些吃驚,“那個無賴還有優(yōu)點?”
“當然了,起碼他運氣還不錯,不是嗎?”
燕雨瑤略微回憶,“聽說他曾經(jīng)一日三命術,確實是祖上積德了,真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無賴能領悟這么多命術!”
于慕看了燕雨瑤一眼,心儀之人就在身前,他卻高興不起來,“師姐,你別這樣說他了!
燕雨瑤剛才就覺得于慕有些不對勁,“你是在擔心他?”
于慕點了點頭,“眼下南蠻這么亂,陳大哥又那么好強,萬一遇上厲害的妖怪……”說著用手扶住了額頭,不敢再說,也不敢再想。
燕雨瑤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玉手,輕輕拍了拍于慕的肩頭,于慕如遭電擊,一下子又彈了起來。
燕雨瑤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二人互相看著,怔在了那里。
于慕回過神來,趕緊道:“對不起、對不起!嚇著你了!”
燕雨瑤搖了搖頭,“沒事,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于慕有些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地坐了下來,像只乖巧的小奶狗。
燕雨瑤繼續(xù)道:“我是想說,你不用太擔心了!
于慕皺著眉,“可是……可是現(xiàn)在南蠻真的很危險!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他單獨去冒險了!”
“你不是說了嗎,他運氣很好,運氣這個東西很神奇,要是真的好起來,閻王爺都奈何不得。”
于慕想了想,這的確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登時覺得心情輕松了不少,“謝謝你師姐,我會振作精神,守好大統(tǒng)城,等著大哥回來!
燕雨瑤沖他點了點頭,“好了,你的煩惱暫時解決,該解決我的了!
于慕有些驚訝,“你有什么煩惱。俊
燕雨瑤沉默片刻,“其實,也不算什么煩惱,那個……你入門多年,了解軒轅師兄的吧?”
于慕點點頭,“算起來,我跟軒轅師兄單獨相處的機會雖然不多,但也做了十年同門了,還算了解。”
燕雨瑤點點頭,“那……那這十年來,他有沒有跟哪位女子走得比較近?”
于慕想了想,“聶首座、淺漁師姐、雨燕師姐,還有一些同門師姐妹,軒轅師兄和大家的關系都不錯!
燕雨瑤一窒,又艱難地組織著語言,“我知道,我是說……我是說,你也是男子,你覺得……你覺得,軒轅大哥……他會喜……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一句話說了很久才說完,燕雨瑤登時低下了頭,感覺臉上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