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皇點點頭,“有可能,依時間推算,行動快的差不多該到了。”
黎淺漁道:“婚宴還有四個小時,洪爐大殿中可能有前來相助的朋友,但也有可能是黎世驍正在那里計劃怎么處置我們,五千族人的性命為大,我們不能坐等魚肉!
“洪爐大殿?”陳輕舟問道:“那是什么地方?”
阿古叔答道:“那是黎世驍?shù)淖∷,也是地煞部落的核心議事之地,就在戰(zhàn)神山的最高處!
陳輕舟提議道:“既然如此,我們在這里瞎猜也于事無補,不如上去一探!
軒轅博絕見陳輕舟要出風(fēng)頭,趕緊道:“小子,說得簡單,你當(dāng)外面那些層層守衛(wèi)是吃干飯的嗎?”
陳輕舟見軒轅博絕自己冒出來找罵,便佯裝一本正經(jīng),“當(dāng)然是吃干飯的,你沒看那些地煞族人長得高高大大、孔武有力的,吃稀飯能吃成那樣嗎?”
“你!”軒轅博絕氣道:“你胡說什么東西?”
陳輕舟撇撇嘴道:“大白話都聽不懂嗎?要不你先出去吧,你的腦子不適合這里!
“姓陳的!”
軒轅博絕拍案而起,忍不住就要動手。
“博絕!”軒轅劍皇低喊一聲,“大家在商議要事,你不要多嘴!
軒轅博絕卻不甘心,指著陳輕舟,“父親,他就不是多嘴嗎?”
軒轅劍皇卻道:“輕舟是在提建議!
軒轅博絕苦笑了一下,對著陳輕舟道:“好,那我來問你,要怎么去打探消息?誰去?你去嗎?”
這一下,眾人都看向陳輕舟,雖然知道他不是胡言亂語之人,但也都好奇他會如何應(yīng)對。
陳輕舟似乎早有應(yīng)對之策,“我去就我去,反正你是靠不住的!
軒轅博絕之前被父親點了,這次不敢再大聲吵鬧,“好,本公子倒要拭目以待!”
陳輕舟歪嘴一笑,“那你好好擦擦眼睛吧!”
然后向軒轅劍皇和黎淺漁道:“若是信得過我,現(xiàn)在我就去那山頂打探消息,若是再拖延一時半刻,恐怕也沒什么可打探的了。”
還未等二人表態(tài),軒轅長卿擔(dān)憂道:“輕舟,這是在戰(zhàn)神山,人生地不熟,絕非兒戲!
陳輕舟當(dāng)然明白軒轅長卿的好意,微笑道:“師兄放心,大家同乘一條船,我也想趕緊靠岸!
軒轅長卿了解他的處事風(fēng)格,從不打無把握之仗,“好,有任何情況不要逞強,及時求援,我在山下等著。”
“放心!标愝p舟豎起右手大拇指,胸有成竹。
軒轅博絕在一旁滿臉不屑,暗道:“不自量力,看你待會兒怎么哭著喊救命!”
黎淺漁看了陳輕舟一眼,“你確定要去?”
陳輕舟點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黎淺漁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一切當(dāng)心。”
陳輕舟也點了點頭,“軒轅前輩,阿古叔,各位,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于慕小碎步走了過來,把陳輕舟拉到一旁,低聲道:“大哥你瘋了?這里的情況我們一點兒都不清楚,你強出頭做什么?”
陳輕舟搖了搖頭,微笑道:“放心吧,你不相信大哥嗎?”
“當(dāng)然相信,”于慕道:“可是……”
陳輕舟不等他說完,“相信就好,我只是打探消息,不是去送死的!
于慕還是不放心,“可是萬一出了什么事……”
陳輕舟拍了拍他的肩頭,“我會小心的,大不了,你和軒轅師兄一起守在附近,隨時接應(yīng),這總行了吧?”
軒轅長卿也道:“是啊于慕,我們一起守著!
見于慕還在擔(dān)憂遲疑,陳輕舟輕輕捶了他一拳,罵道:“好了,再廢話人家都該散會了!”
說罷,一個閃身出了偏廳。
軒轅劍皇道:“輕舟這孩子有分寸,大家不必太擔(dān)心,長卿和于慕去接應(yīng)吧,其他人抓緊時間休息,隨時準備應(yīng)對。”
黎淺漁也道:“有勞各位了,淺漁在此謝過!
眾人都應(yīng)了幾聲,分頭行動了。
……
戰(zhàn)神山。
此山并非天山那般高絕凌云、氣勢磅礴的山脈,而是孤零零的一座黑山,任誰看了也要心生疑竇。
這東西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戰(zhàn)神山形如倒插之巨斧,高約八百米,“斧柄”底端便是最高處,此處距離祥云還有不少距離,其上并無煙霧繚繞,但神秘之感絲毫不遜于其它名峰大山。
“斧刃”一小部分埋于地下,不知真容,大部分在地表之上,數(shù)百房屋圍建于此,大小樣式不一,住的都是地煞部落中的驍勇戰(zhàn)士,但都是普通級別。
再往上去,便是“斧柄”中部,這一部分大約有四百米,從遠處看去,黑溜溜的甚是平整,但湊近一瞧,其上有不少洞穴,乃是地煞軍中的要職人物,還有部落中有勢力的氏族門閥。
再細細去看,“斧柄”外還懸掛著眾多黑色人影,正是地煞部落的哨兵守衛(wèi),如今萬妖肆虐,更要日夜提防。
最后的“斧柄”頂端有一大片平坦的“開闊地”,在這戰(zhàn)神山上極為難得,如此寶地,卻只有一棟宅子,那便是族長黎世驍?shù)淖√,洪爐大殿。
奇怪的是,這里卻沒有一個守衛(wèi),不知是不是黎世驍對一身武道自信到了如此地步。
洪爐大殿建在如此高空之中,已無飛蟲小鳥,只有黎世驍豢養(yǎng)的一些形似鷹隼的大型飛禽盤旋,此時便有十?dāng)?shù)只,此乃本地特有的伏風(fēng)黑鷹,雙翅張開足有七、八米,幾乎是所有動物的天敵。
但仔細看去,有一只黑鷹卻與眾不同,飛起來似乎總是慢了一步,而且只在那洪爐大殿周邊飛行。
這只黑鷹,便是陳輕舟以道無涯傳授的“化身符”所變,只是他學(xué)藝未精,只掌握了個大概,若是內(nèi)行在此,定能一眼看出。
幸好,戰(zhàn)神山上的守衛(wèi)對此功法一竅不通,他混在鷹群中飛來飛去,并未被人發(fā)現(xiàn)。
“黑鷹”飛了一會兒,也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在洪爐大殿附近轉(zhuǎn)悠,行跡太過明顯,但要是直接落在大殿頂部,更會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