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帶著木盆一路往下,拐了幾個彎,跑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停在了一個特建的圓形的岸邊。
岸邊應(yīng)該是一座酒館的后門,因為里面不時有喝酒猜拳的聲音傳來。
木盆?亢螅恢堇锇擦耸裁礄C關(guān),很快就有人出來了。
那人看了看木偶嗯我,呆住了,木盆里沒有人!
出來的男人把木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實沒有人,也沒有其他東西。
然后進屋里去了。
不知說了什么,男人又出來,還收走了大木盆,就沒有其他動靜了。
時怡慢慢游到被屋子擋住的陰影處,悄無聲息地上了岸。因為全身都是水,走一步鞋子就“咯吱”響,時怡就閃進了空間。
在里面沖了澡,吹了頭,換好干凈的衣服出來了。
她穿了一身藍色的青年男子的衣服,頭發(fā)在腦后高高扎起,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繁華的小鎮(zhèn),小鎮(zhèn)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路邊的許多店家都亮著燈。
剛才停木盆的地方是一家叫“無名酒館”的地方。
時怡隨著兩個年輕書生一起進了里面,發(fā)現(xiàn)只有一張空桌了。
看時怡想離開,那兩人說:
“兄臺,咱們坐一起即可,喝酒猜拳吟詩作對,也別有一番意趣不是?”
時怡就和他們坐到了一起。
酒桌上,時怡說自己父母雙亡,從外地來這里舅舅家投親,結(jié)果來了才知道,舅舅家早就不在這里了,所以很是郁悶。
“不過,這個酒館不錯,開了很長時間了吧?”
“也不全是,最近剛換了東家!
“來,兄臺,再喝一杯!”
時怡又喝完一杯,看著有些喝多了:
“我去方便一下兩位兄臺先慢慢喝著。”
說完,時怡沖他倆擺擺手,搖搖晃晃去了柜臺,然后就出去了。
兩個年輕書生又喝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時怡回來,就要先結(jié)賬離開了。結(jié)果卻被告知,酒錢已經(jīng)結(jié)過了。
兩人面面相覷,都想到了剛才都那位賈明書生。
“仗義!”
“沒錯,下次再見,咱們要請回來!”
兩人就離開了。
而此時的時怡,已經(jīng)換了夜行衣,靜靜地趴在酒館后院的房頂上。
“今天烏鴉的情報送來了嗎?”一個坐在主位的蒙面男子問手下人。
“回主上,已經(jīng)送來了。情報上說,明晚那位大人物會進山!
“有具體時辰嗎?”
“沒有。或許是他的級別不夠,得不到更具體的消息吧!
蒙面人站起身,背著手,在屋里走了幾圈,然后說:
“那就明日酉時,先派逍遙二仙探一探,全部人馬戌時在山下匯合!
“是!”
人群散去,時怡也悄無聲息地離去。
她雖然是坐著木盆而來,但卻不知如何回去,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時怡決定逮個人“友好”地詢問一下。
正巧,有個小廝端著一些空碗空盤往后廚走來。
在一處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時怡一手捂著他的嘴,一手幫他端好了碗盤。
“別喊!否則弄死你!”時怡在他耳邊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狠毒的話。
“把碗盤放下!”
小廝放下碗盤,老老實實站著,因為時怡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
“用木盆傳信的人,怎么原路回去?”
小廝用他的大眼睛看著時怡,然后指了指自己被時怡捂著的嘴,時怡拿開手,冷冷地看著他。
“坐,坐在木盆里,用內(nèi)力,內(nèi)力,催動木盆,原路返回!毙P磕磕巴巴地說。
時怡看了看他清澈的眼神,掰開他的嘴,給他塞了一粒藥丸:
“見血封喉的毒藥,明日結(jié)束后,如果你還活著,會給你解藥。對了,記得明晚在頭上插根雞毛,以便讓找到你,明白?”
小廝趕緊用力地點點頭。
時怡給了他一個眼神:“給我偷個木盆來!”
“哦,有很多!您稍等!”
小廝跑進后廚,剎那之間就搬出一個來。
時怡帶著木盆,尋了一處隱蔽的角落,放下木盆,以內(nèi)力驅(qū)動,木盆果然逆流而上,很快就到了那處井口下。
用內(nèi)力停住木盆,掛好掛鉤,時怡慢慢爬到了井口。
她以內(nèi)力搬開青石板,就見流風(fēng)的臉湊了過來。
兩人從井里出來,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里。
“流風(fēng),屋里那祖孫倆沒有起來嗎?”兩人離開那間茅草屋,時怡問。
“你離開后,我給他倆往屋里扔了片迷香!
“嗯,咱們回去~”
第二日下午未時,葉凌風(fēng)就把人員安排好,留了兩隊人馬守護營地,其他人員分散出去,哨位一律改為暗哨,全部人員都穿了綠色迷彩,全部進入林中隱蔽。
葉凌風(fēng)指揮,葉三護在他身邊。
時怡帶著流風(fēng),各自選好位置,負責(zé)狙擊敵方首領(lǐng),干掉對方最有威脅的人物。
天色漸漸暗了,時怡看了下手表,快要六點了,也就是最晚探聽到的時辰。
“逍遙二仙”來打前站,那么誰是“逍遙二仙”呢?
遠遠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遠處走來,又是那個砍柴的老人家。
他須發(fā)皆白,卻神清氣爽,腳步輕盈,背著一捆柴走山路毫不費力。
他身旁的小男孩,也背著個小背簍,時怡用望遠鏡看過去,里面除了挖的野菜,還有一把锃亮的砍柴刀。
原來,這二人并非祖孫!
莫不成這兩人就是那蒙面男人所說的“逍遙二仙”?
兩人像是走了很久的山路,又來到那個枯樹樁前。
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林子,偶爾傳來的鳥叫,還有無風(fēng)時那幾乎靜止的枝葉,這一老一少相互看了一眼。
然后,背著各自的背簍慢慢下山去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了。
夜色的掩護中,葉凌風(fēng)帶著黑騎睜大眼睛,蓄勢待發(fā),用這張結(jié)的大大的網(wǎng),等待獵物的到來。
敢對我的人下手,就要有承擔(dān)后果的勇氣!
時怡咬了咬她的后槽牙,靜心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狙殺時刻。
朦朧的月光下,一行黑衣人悄無聲息地迅速向枯樹樁這里靠攏,而人群中那個個子宛如孩童一般的小個子,格外醒目。
呵呵,來了呀,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