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風(fēng)收回心神,看了看天:
“天有點陰,一會兒,不會下雨吧?”
時怡抬起頭,看了一眼湛藍(lán)的天空,斟酌了一下:
“目前好像可能看不出有下雨的征兆!”
葉凌風(fēng)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未雨綢繆總是好的。相公,你說的對!”
時怡笑得眉眼彎彎,呵呵,情緒價值必須要給給滿!
“張歡,李朗!”
“到!”
“傳下令去,取出大倉里的篷布,把地窖牢牢蓋好,之后,大家都回各自的房間練體能!”
“是!”門口的兩個精神小伙,急匆匆地走了。
軍令如山。
很快,盡管天上還是艷陽高照,但雨前的準(zhǔn)備工作均已完成。
有的人雖然不理解,但全都不折不扣地進行了!
時怡已經(jīng)帶著師父,半上午就下山去了。家里沒有個主事的人,可不行。
午時剛過,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豆大的雨點“嘩啦啦”地落下來!砸到地上,激起一片片黃色的灰塵,打在樹葉上,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葉凌風(fēng)心中大驚!
果然下雨了
他果然聽得懂鳥語了~
那么那兩只鳥說的山崖上的石洞,想來應(yīng)該就是真的了!
好!
很好!
上天果然待我不!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時怡。
他心里有數(shù)。
過去的就讓他隨風(fēng)去吧。
趙清溪臨走前,又給了他和時怡第二粒九花凝露丸。
他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會好的!
一切都會好的!
大雨下了半下午,雨停之后,他立刻安排人手去尋找那個在山崖上的石洞。
與此同時,也按照時怡提出的意見,改善大家的伙食,增加訓(xùn)練的難度。
回到村里的時怡,在家里老老實實待了幾天,因為葉三和那兩個黑騎痊愈了。
給他們做了最后的檢查,他們就嚷嚷著要到山上去。時怡同意了。給他們準(zhǔn)備了干糧,還有一部分藥品,拆掉了包裝盒,用一張張白紙包好,上面寫清楚了作用,讓葉三帶給葉凌風(fēng)。
現(xiàn)在,家里沒有外人了。
時怡本就不是愛熱鬧的人,因此她更喜歡清靜的生活。
這幾天,她帶著叮咚叮當(dāng),帶著昭昭朵朵,領(lǐng)著師父,天天往山上跑。
打獵,挖野菜,摘野果,捕魚,捉蟲,玩得不亦樂乎。
同時,還教給了他們野外生存的技能,有針對性地訓(xùn)練他們。
這天,時怡獨自上山,然后從空間挖了一架葡萄,謊稱是山上發(fā)現(xiàn)的,移植到了院子里。
晚上,時怡窩在葉凌風(fēng)的書房,想著大批量地做辣椒醬,做“老干娘”品牌的事。
突然,窗子被輕輕敲響。
“誰?”時怡警惕地問。
“小姐,流風(fēng)回雪回來了!遍T外叮咚的聲音傳來。
“叫他們進來。”
只見,流風(fēng)回雪兩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進來就跪下了:
“見過小姐!
“快起!”時怡放下了手中的鉛筆。
“有什么消息?”
回雪看著自家小姐急切的眼神,豎了豎大拇指,露出他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小姐的計策,成了!”
時怡猛地站起來,激動萬分:“當(dāng)真?”
流風(fēng)在旁邊也點了點頭。
“朝廷下旨了嗎?”
流風(fēng)答道:
“下了。因為在慶國公府庫房的隔層,發(fā)現(xiàn)了慶國公私自藏下的一尊外邦貢品羊脂玉凈瓶真品,而國庫里的那尊竟然是贗品,所以慶國公葉遠(yuǎn)被皇上問責(zé),全家流放寧古塔。”
十三年前,是慶國公葉遠(yuǎn)作為禮部官員,接待的百越使者,因其中那尊羊脂玉凈瓶太好看,太精美了,因此他找人做了一個贗品,換出了真品。
這也是原本古代的那個時怡,藏在心里的秘密。
她那時候還小,有一回和哥哥玩捉迷藏,正好小庫房的鎖壞了,時怡就偷偷躲進了小庫房的桌布下面。
正好看到父親拿著一個布包,進了小庫房。放進夾層之前,父親打開看了一眼,那瑩潤的光澤,優(yōu)雅的線條,深深刻進了小時怡的心里,并當(dāng)做秘密,藏了好多年。
這件事一經(jīng)爆出,皇帝大怒!因為這個羊脂玉凈瓶是他非常喜歡的,甚至還放進了御書房的百寶格。
沒想到,居然是個贗品!
時怡掃光倉庫的時候,順帶也把這個寶貝也掃到空間去了。這次皇帝居然派慶國公府世子,時怡的大哥時清浩來刺殺她。
呵呵,那就先讓你們狗咬狗好了!
時清浩沒有完成任務(wù),鎩羽而歸,再加上羊脂玉凈瓶,皇帝大怒,一氣之下,將其全家流放寧古塔,終生不得歸!
時怡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心下一片欣然。
“對了,我娘怎么樣了?”時怡惴惴不安地看向兩人。
“回小姐,慶國公府因為錢財緊缺,因而已經(jīng)把府中的下人,丫鬟,小廝賣得差不多了。就連兩個姨娘,也被當(dāng)家主母賣到了青樓,換取了好多銀子!
回雪趕緊把自己知道的八卦,告訴了時怡。
“為什么?”時怡想不明白。
“兩個姨娘,居然能被賣到青樓,而且還有青樓愿意出高價購買?青樓里不應(yīng)該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嗎?”
時怡的世界簡單而純粹,因此想不通這些彎彎繞。
流風(fēng)摸了摸鼻尖,回雪假裝咳嗽了一下,兩人都開始抬頭看房梁。
“說話呀?為什么?”
“小姐,我給你說簡單點,就是有一種男人了,他們自己有點小錢,沒有官職,因此就想在高門大戶人家的小妾那里,平日里他們沒有機會,也沒有膽子,現(xiàn)在這樣正好給他們尋找刺激……”
流風(fēng)越說,聲音越小,最后摸了摸頭發(fā),不說話了……
而時怡,也許大概可能是搞懂了……
她在屋里來回走了幾步,看了他們一眼:“流風(fēng)回雪,你們再幫我跑一趟,把我娘從青樓贖出來!
說完,就從口袋里拿出兩張各五千兩的銀票,遞給了流風(fēng)。
流風(fēng)回雪接過銀票,拜別了時怡,然后出了門。
門口,叮咚叮當(dāng)已經(jīng)收拾好干糧,還給他們放了小姐新做的肉干,還有辣椒醬,水壺,等在了門口。
他們接過包袱剛想走,時怡叫住他們:
“洗澡睡覺,明天再走!”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看向時怡的目光,溫暖而信任。
“是,多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