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一瘸一拐,拿著破碗往路上走去,馬車快到眼前的時候,他突然改變了路線,往馬路對面走去。
而疾馳而來的馬車,看到這一狀況,生生往路邊上讓去,同時駕車人狠狠拉住了馬韁繩。
深棕色的馬高高抬起前蹄,發(fā)出聲聲嘶鳴,等馬停下的時候,老乞丐已經(jīng)竄到馬路對面去了!
趕車的人抽出馬鞭,朝著老乞丐狠狠抽過去!
“讓你個老東西不長眼!我抽死你!”
隨即,一聲響亮的馬鞭聲打破了空氣的寧靜!
老乞丐也連滾帶爬跌入了路邊的溝里。
趕車人出了氣,就又趕著馬車往前走去,到了宅子門口,趕車人吹了聲口哨,門就開了。
馬車進(jìn)了院子,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趕車人下了馬車,上前撩起馬車上的簾子,兇狠地說:“把他們都弄下來!”
“是!”
就見車廂里先下來兩個女人,又下來一個男人,之后,他們從車廂里抱下四個男孩,又抱下一個女孩,然后往后院的一間屋子里而去。
“老大,這批貨什么時候送走?”一個年輕女人問。
“今夜子時!
“是!
隨后,幾人抱著這幾個孩子進(jìn)了一間屋子,之后又出來,鎖上了門。
接著,幾人去前院一個房間喝酒吃飯休息去了。
院子里安靜下來,突然馬車車底掉下一個人。
原來時怡借著老乞丐橫穿馬路的空檔,鉆進(jìn)了車底,混進(jìn)了宅子。
只見時怡在車底呆了一會,又四處觀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了,才從車底爬出來。
她身形迅速地閃到房子的拐角,靜待幾息,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之后就大搖大擺地往既定的屋子里走去。
現(xiàn)在是下午,躲躲藏藏反而更引人注目。
到了窗戶旁,時怡趴在窗口往里觀察。
這個房間只有一扇窗戶,比平常人家的窗戶高一些。
屋里橫七豎八躺著七個孩子,有男有女,墻角還有一個女人被繩子緊緊捆著,蜷縮在那里?拷蟠暗牡胤,有兩個大的咸菜缸。
“瘊子”躺在一張小塌上,閉目養(yǎng)神。
時怡的眼眶紅了!
墻角的女人就是小花,昭昭被捆住手腳躺在靠門的地方。
昭昭和其他幾個孩子一樣,躺在墻邊,小臉上都是灰塵,眼睛緊緊閉著,嘴巴被一塊破布堵住了。
時怡爬上院中的石榴樹上,寫了一張紙條,包了一塊小石子,然后,往老乞丐平時休息的方向扔了過去。
看到老乞丐身手敏捷地?fù)炱鸺垪l,就放心地下了樹。
現(xiàn)在正值傍晚,不方便行動,時怡就往門口扔了一塊石子,之后趁“瘊子”去院里查看的功夫,躲進(jìn)屋子里的兩口大咸菜缸后面。
很快,院里查看了一圈的“瘊子”回來了。
他進(jìn)來把孩子們又?jǐn)?shù)了一遍,就繼續(xù)躺回小塌上了。
不久,兩個女人端了酒肉飯菜進(jìn)來。
“二賴子,老大說把貨的繩子開了,讓他們吃飯喝水上茅房,收拾收拾,免得客人見了,不喜歡。”
“知道了!别犹蘖颂扪溃鸬。
女人放下托盤,就回去休息了。
“瘊子”拿出一把匕首,割開了捆住孩子們的繩子,又拎著水桶,“嘩啦”把他們澆醒。
時怡在大缸后面看的眼眶滾燙,自己捧在手心的孩子被人如此對待!
她正要沖出去,就見昭昭狠狠咬住了“瘊子”的右胳膊,因?yàn)樗嵋粋張嘴大哭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身穿粉嫩的裙子,腳上的小鞋子還鑲嵌了一顆小米珠,頭上的發(fā)釵已經(jīng)不見了。頭發(fā)凌亂,小雞窩一樣。
昭昭把她緊緊擋在身后,使出吃奶的勁,咬著“瘊子”的胳膊。
說時遲那時快,“瘊子”伸出左手,就要朝昭昭的頭上呼過去,時怡一支飛鏢射出去,穩(wěn)準(zhǔn)狠地射穿了“瘊子”的脖子。
“瘊子”瞪著不敢置信的眼睛,慢慢倒在了地上,他脖子間噴涌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娘親!”昭昭一見時怡,頓時委屈地哭了起來。
時怡沖上前,緊緊抱著失而復(fù)得的孩子:
“昭昭,別哭!娘親來了,不怕哈!現(xiàn)在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
“娘親,我不哭,你能把小朵朵也帶走嗎?她一直保護(hù)我呢!”昭昭擦了擦眼淚,轉(zhuǎn)身去拉住了朵朵的手。
時怡看了一眼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之后,她迅速跑到墻角,割斷小花身上的繩子,往她臉上噴了一口冷水。因?yàn)樾』ū幌铝嗣运帯?br>“小姐!”小花慢慢睜開了眼睛。
“小姐,快去救昭昭,這是一群人販子!”小花掙扎著坐起來。
“放心。”把小花扶起來,給她喝了口水,然后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小花慢慢走動了一會兒,身體慢慢靈活了起來。
小花看著這幾個孩子,時怡出了屋子,慢慢往前院靠近。
此刻,天已經(jīng)黑了,前院的屋子里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燭火,而且時時有喝酒調(diào)笑,以及猜拳的聲音傳來。
靜靜地潛伏在窗戶下,透過他們映在窗上的影子,時怡猜測里面男男女女加起來,大概得有十個人。
想了想,時怡從空間找了一竹筒迷煙出來,這也是從慶國公府的庫房抄來的。
一整筒迷煙吹進(jìn)去,十人全部放倒,都暈乎乎地趴在桌子上面。
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還有人打起了呼嚕。
時怡悄無聲息地進(jìn)了房門,拿出繩子,想把他們先都綁起來。
走到桌旁,時怡抬手就抓住了趴在桌上,腦后邊扎著馬尾,編著小辮的男人。
正要把他雙手綁起來,誰知他猛地起身,迅疾地翻轉(zhuǎn)手腕一下子扣住了時怡的胳膊,然后又一翻身,把時怡手別后背,壓在了桌上了。
“喲,大哥快來,有個小妞自投羅網(wǎng)啦!”
就見大桌上,剛剛趴在上面還在昏迷的各位,紛紛抬起頭,伸個懶懶,還各個色瞇瞇的,盯著時怡品評一番。
“老大,居然還有人給咱們吹迷煙!笑死了!咱們都百毒不侵了怎么辦?”
頓時他們一陣哄堂大笑。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居然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白衣書生,直接驚掉了時怡的下巴。
“把她也綁好,今晚的貨多一件!
“是,老大!”
就在身邊的男人要把時怡綁起來的瞬間,時怡袖子輕甩,就看到她的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銳的手術(shù)刀。
轉(zhuǎn)身,揮刀,血濺,倒地~
須臾之間,時怡就用手術(shù)刀解決了一個男人。
其他人一見這情況,頓時被驚了一下!
這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