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瀾聞言,輕松一笑。
這么快就沉不住壓力了?
他看向邢捕頭:
“那就請邢捕頭徹查白虎工會,看看這些年所做的勾當(dāng),是否合法合規(guī)。并且,揪出幕后主使!
他說完還不忘瞥向太子和四皇子。
二人臉色已經(jīng)黑如豬肝。
白虎工會這些年幫他們撈了不少錢,畢竟太子一向以清廉仁義著稱,外人又豈會知道他豢養(yǎng)死士,拉攏朝臣的勾當(dāng)。
而一旦白虎工會卷入了重大案情之中,往后就不能為其所用了。
培養(yǎng)一條狗,多不容易。
哪里是輕易就能再扶持一個幫派出來。
況且,天下樓和天鷹盟,必然趁勢而起,鯨吞城西碼頭的所有生意。
邢捕頭有些詫異的望向陸瀾。
這個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在順天府有專門一本案底記錄的家伙,竟然會挺身而出,幫他說話?
他想不通陸瀾為何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
但是一想到最近和陸少夫人的合作,大概,這就是娶了一位賢妻的好處。
他覺得是顧星晚改變了陸瀾的性子。
但他也沒想太多,既然陸瀾給他搭了梯子,他索性順著梯子就往下爬。
“請陸世子放心,卑職即便不要了這身朝廷制服,也會將那些做盡傷天害理之事的不法之徒繩之以法!
“來人,立刻查封聚賢樓!
既然太子也贊同徹查,就不能讓這家酒樓再開下去了。
在場的王公子弟只覺得如獲大釋,大廳里的惡臭已經(jīng)無比難聞,他們早就想逃離此地。
很快所有人都被官差給趕了出去。
長公主氣得咬牙切齒,憤恨知己。
今日是她的生辰宴,被搞得一團(tuán)糟。
可是歸根結(jié)底,又是誰的錯?
是簡傲珠的錯。
她如果不買聚賢樓,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是她辦事不力。
她對太子和四皇子說道:“二位皇兄,皇妹還有事在身,要即刻離開一趟。”
“嗯!”
太子和四殿下也是匆匆上了馬車離去。
“皇兄,順天府已經(jīng)要徹查白虎工會了。該如何處置?”
四皇子眼中透著不甘和擔(dān)憂。
太子緊緊握著玉扳指,盡管不忍心,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白虎工會,必須消失。
“葉冰!”
“卑職在!
葉冰坐在前方車夫旁邊,冷冷的回頭。
“今夜命暗衛(wèi)出動,將白虎工會的所有人都處理干凈,不留一個活口。包括已經(jīng)被順天府緝拿歸案的人在內(nèi)!
“是!”
四皇子突然想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人。
“那簡傲珠怎么辦?”
太子思忖片刻,又問葉冰:
“葉冰,簡傲珠現(xiàn)在是你的部下,你覺得簡傲珠跟白虎工會,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葉冰想了想,以他對簡傲珠的了解,不太像是她參與其中。
“簡傲珠此人,利益熏心,極為在乎自身的利益,長公主是她的靠山和底牌,她不會拿自己的前途胡來。若是她知道聚賢樓當(dāng)真存在如此驚天的秘密,斷然不會選擇玩火!
太子點點頭。
有道理。
簡傲珠想來也是不知情。
“簡傲珠先留著,她還有用!
四皇子隱隱擔(dān)憂:“如果簡傲珠不知情,那今日這一切,是誰在算計?”
太子眸色沉重,想到只有一個人可能:
“陸瀾和顧星晚。今日我們準(zhǔn)備對他們下手,結(jié)果,反而中了他們的奸計,偷雞不成蝕把米!
“哼!”
四皇子一怒之下,重重砸了一下車廂。
“陸瀾,又是他!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跟咱們作對了。上回替考案,也是他從中作梗。太子皇兄,絕不能再留他了,趁早除掉他,以絕后患才是!
太子搖頭,他還有忌憚的東西。
“墨淵在邊境沒死,現(xiàn)在動手除掉陸瀾太冒險了,只會招來陸家、嚴(yán)氏、還有墨淵的極力反撲。況且,今日之事鬧得太大,御史臺肯定會借題發(fā)揮,父皇也會慎重關(guān)注此事。咱們現(xiàn)在不要輕舉妄動!
太子感覺事情進(jìn)展不順利。
眼下白虎工會的動靜太大,要熄一熄火才行。
“是!”
…
此時,一輛馬車朝著梅家進(jìn)發(fā)。
消息還沒傳到這里,梅松濤和梅湘寒還不知情。
一聽說長公主的車輛來這里,欣喜萬分的趕出來恭迎。
可是他們父子兩看見的,卻是一個冷面如惡鬼的女修羅。
“簡傲珠呢?讓她給本宮滾出來!”